说完之后,连忙低下了头,跪在一旁不再作声,只是心中暗下祈祷此事不要祸及到他才是。他也是等衙门的人来了才知这许大小姐竟然惨死在府中,而恰巧许大小姐酉时曾与这小公子发生过冲突,但是从二人最后来看,这小公子应当不至于会记恨而去杀害许大小姐才是啊!再说了,他可没见过这小公子出过客栈,这……可这些都不是他该担心的。
掌柜的话音一落,苏沫猛地一下愣住了,怎么会?那许小姐怎会死呢?等等,问题不是她会不会死,而是,为什么她一死,这些衙差会来寻她呢?
此时,团团围住她们几人的衙差突然从门口那一方位让出一条道来,只见一个身子有些微微发福,着一身县令官服的中年男子缓缓从人群中向苏沫走了过来……
苏沫从地上踉跄的跪坐,刚想要开口喊冤解释,却见那县令一脸凶狠地瞪着苏沫,那眼神中流露出的凶狠,似乎要将她碎尸万段……
随后,眼尖机灵的衙差从后面搬了一张椅子过来,县令随即坐下,只是那眼睛始终未离开过苏沫那蜡黄的小脸。
苏沫被那县令看着心里直发憷,好大一会儿,对方才开口,只是一开口就直接强势问道:“许大小姐是否乃你所杀?”
连她是谁都没有问,就这样直奔主题,这倒是让苏沫有些发愣,这县令的情绪有点不太对啊!似乎,对于许大小姐被杀一事,特别上心啊!难道是这许老爷痛失爱女,才给这县令施压了?
她只希望,这只是一次例行行事,走个过程,还她一个清白才是。
苏沫强装镇定,对县令一拜,毕恭毕敬,道:“大人冤枉啊!小人虽说今天发生过一些不愉快,但是最后我们已经和善相处,小的,没有杀人动机啊!”
谁料,县令似乎是认定了是苏沫所为一般,并没有被苏沫的言辞有些心动,冷哼一声:“把相干人等全部带回县衙。”如此的喊冤说辞他为官数十载,早已经听腻了!
苏沫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俩个衙差上前一人一边架着她的胳膊开始强行拖离……
早就在官衙来时整出的动静就已经将这客栈为数不多的住宿客人就已经全部跑远了,就怕祸及池鱼。而此时人去楼空的客栈中,突然出现一个黑影,猿珩看着那远去的火光,心思一沉,随即立马掩去了身影,重回黑暗之中……
……
苏沫被衙差狠狠地扔在了地上,还未等她呼痛,县令身旁的师爷高喊一声:“升堂——”
站在俩排的衙差齐声喊道:“威武——”
县令一拍案桌上的惊堂木,大声喊道:“堂下下跪何人,报上名来。”
苏沫连忙端正了身子,跪得直直的,向县令一个附身,压低了嗓子,沉声道:“小的苏墨,拜见县官大人。”
“本官问你,昨日酉时你是否与许大小姐有过冲突?”
“是,那日……”苏沫原原本本的将那日的情形告知,只是在谈及让许大小姐放了那小二的那一段时,有些轻描淡写。
县令凌厉的朝苏沫投去一个眼刀子,继而偏头看向跪在苏沫身后的客栈掌柜,问道:“他所说的可有虚假?”
掌柜的犹豫了一下,才磕了一个响头,回道:“启禀县官大人,苏公子所言不虚。”
“那本官问你,你对那许大小姐说了些什么?竟能让她为一时失手打了你一事而作出赔偿?而有是因为何等理由从许小姐手中救下了人?”
苏沫抬起小脸,淡淡一笑,镇定自如地回道:“许大小姐知书达理,一时失手打了小的,觉着过意不去,这才对小的进行了赔偿,而许大小姐更是温柔善良,所以小的提出放过那小二时,许小姐也欣然答应了。这,有何不对么?”
面对苏沫的反问,贾平忠的怒意更加的强烈了,这个‘少年’好生嘴利,一派胡言的话语竟能说的如此淡定,哪怕他是外地人,也不应该是他口中的知书达理和温柔善良啊!
“哼。”贾平忠鼻间发出一声冷哼,接着说道:“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啊!”话音一落,一名衙差上前,贾平忠继续说道:“去传许老爷。”
出列衙差拱手作辑,道了声:“是。”转身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