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无名氏他们进入会场,一个演讲者开始一场演说,“法印城的居民们,欢迎!请坐,聆听我所说的‘黑暗’!”
“黑暗?”莫特插嘴,“拜托!我们不会真的要听这些废话吧!走吧……我们去找一些感应结社会员的女孩,要从来没有尝过骷髅头的嘴唇那种猛烈情感的。”他期待地舞动着自己的牙齿。无名氏没有理会莫特,继续听演说。
这个演讲者描述了他的理论:当人们死亡时他会去的地方,比如他们可能终结的存在的异界。他看起来十分确定当一个人过着美好的,或至少正确的生命,在死后会在令人愉快的异界找到一个新的生命。
他正在结束他的一段演说后,“不论你去哪里,记住:你将要开始一个新的人生,一个新的生命,我的法印城居民们。”
莫特轻声说,“那是诱因?我们将再全部再来一次?天,我迫不及待想再变成漂浮的骷髅头。哈!别理她。白痴。他说的话就像一个没死过的人。”
演讲者继续,“你要在异界里成为其中的居民、恳求者,或者更理想的情况是,要成为建造异界的基础!这是所有恳求者的目标!要达到这个目标,你……”他拍掌强调地说,“必须(啪!)坚持(啪!)你的(啪!)理想!”
莫特再次轻声说,“噢,这可真是大负担。”
演讲者结束了他的话,“我的听众们!这就是在死亡之后等着你们的!注意你的生活,但是要知道,在此生之后等着你们的,并不是湮没!”
莫特同时大声地说,“真惊人那!”
演讲者转头向莫特,轻轻皱了皱眉。他身体向外倾,想找出谁在说话。“有问题吗?也许有哪位活着的人要问问题?”
莫特躲在演讲者的视线下,转身轻声对无名氏说。“去吧,老大。把秘密告诉他。”莫特并不是唯一对这个演说不满意的。无名氏决定试一试这个演说。
“证明你说的是真的。”无名氏说道。
“啊?”这个演讲者看起来很震惊,“我要如何做到那个?”
“死。这里。现在。”
观众静了下来,这为演讲者因感到压力,稍稍咽了一口口水,“好吧,现在……”他突然嘻嘻笑着说,“如果你先做,我也这么做。”观众们咯咯笑着。
无名氏微笑着回答,“同意。”
演讲者的脸像石头般僵硬了一阵子,接着脸上又泛起光彩,“我的朋友,上来台上!”他转向观众,笑着说,“法印城的居民们,一场罕见的特别秀!今天——只有今天——我们将看到一个如何成为恳求者的活生生的例证。”
无名氏走到房间的前面。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刀子,插进自己的胸膛,过了一会,然后再起来。
演讲者的脸因此变的惨白,他向后退了一步,“老天……”
无名氏只是笑,转身,然后走出了房间。
隐约可以听见他急着在无名氏背后要结束演讲,“……那么我应该结束这段谈话……恩,我会在这个大厅里继续演讲,所以……恩……告诉你所有的朋友。”无名氏可以确定听众们会把这次演讲说给他们的朋友听。
“虚伪啊。”无名氏笑了笑。
下一个房间里另一场演说将要开始。一个身影瘦长,轮廓明显,黄色皮肤上有刺青的演讲者用那冰冷的黑色双眼环视房间和里面的居民。
“我被称为三界归一,是吉斯瑟雷人的学者。如果你要来听我的演讲,马上就要开始了。”他用非常慢,非常阴郁的声调说道,“今天,我会说明阵营与信仰的能力,以及它们如何塑造诸界。”
“首先,我会解释阵营的概念。”
“阵营是用来描述一个人的信仰,以及如何根据这些信仰而行事的符号。它的核心是是说,所有的生物的主要行为模式为三种之一:善良的,邪恶的,以及没有分别——即中立的。由这些核心行为所导致的主要行为表现也为三种之一:守序的,混乱的,或是没有分别——即中立的。因此,一个人总共可能有九种核心阵营。所以,这九种阵营分为:守序善良、中立善良、混乱善良,守序中立、真正中立、混乱中立,守序邪恶、中立邪恶以及混乱邪恶。”
他继续解释阵营和信仰是如何形成的,以及对 一个人的环境发生影响,还有神祗如何从崇拜者的信念获得力量。一个没有崇拜者的神祗将会死亡,它的尸体将会加入天体异界。
这时他给出门户城镇的例子,门户城镇坐落在中立荒土,它和自身入口通往的邻近异界有着相同的信仰。然后他开始讨论门户城镇的滑动。
“在一个区域里, 不同于原信仰的信仰高度集中时,便发生滑动。当这个状况发生时,该区域会自行移动——或说滑动——到符合新信仰的异界。”
“现在,这些门户城镇多半有强烈的信仰,与门户外的外侧异界相符,但信仰的强烈程度还不至于使这些城镇从荒土滑向外侧异界。”
“比如,胸腔镇与通往守序邪恶的巴托异界门户接临。如果所预期的,胸腔阵的居民大半属于绝对邪恶,但整个城镇的阵营和信仰并未强到足以使胸腔镇滑进巴托异界。”
“比如,有一天胸腔镇可能突然出现许多属于守序邪恶的牧师,促进他们那黑暗的信仰,并使更多人民转向崇拜他们的守序邪恶神祗。一旦这种状况发生,这城镇便很有机会滑出中立的荒土,而成为守序邪恶的巴托异界的一部分。”
“整个异界可能如此移动。因此,许多战争是信仰所必要的战争。它们是获得和统治领土的工具。”
“如此,这就是阵营和信仰之所以能塑造诸界的力量。这个段落到此结束。”
“愿信仰引导你的行动,如你所愿地塑造诸界。再见,各位。”
当无名氏想询问他的时候,这个演讲者拒绝回答任何问题,然后离开了房间。
无名氏在走廊偷听到外面房间的另一场演讲,由骗子加西斯做的关于血腥战争的演讲将要开始。无名氏对那场冲突的迷恋使他确信我必定和它有某些联系,无名氏急忙走进了举行这场演讲的另一个房间。
这个蹲在地上、缩成一团的老人依然有着宽阔的肩膀,并且满是伤痕,结了茧的双手看得出来他是个工人或战士。疲倦而绝望的气氛在他的周围盘踞,此时他开始演讲。
“没错!现在注意听……这是战争研讨会。如果你想听听关于血腥战争的事,请坐。如果你不想听,你就来错了地方,最好赶快离开。”
莫特评论道,“血腥战争?比听政府官员背诵法律更无聊。我们去找一些需要灌注热情、年轻的感应结社会员!”他先发制人地转动着眼球。
当演讲者继续时,因为听莫特说无名氏已经错过了几个字,“这只是由人类的观点讲述血腥战争,我并不赞扬任何一方,因为他们就不同的方面而言都很令人讨厌。”
“所以……你还想要听任何关于血腥战争的故事……关于这场战争的故事。当然,这里可以听到它全部的恐怖事迹。这个漂浮的要塞是用人类的外皮编织而而成!这片遍及所有诸界的战场就是血腥战争战斗的所在地。”他露出黄色的牙齿,“关于恶魔和恶魔以毒牙相互攻击的故事!啊!”他的吼声减弱了,然后突然间他看起来很烦躁。
“呃,让我拉开你的头盖骨,打破你的头:住在那个铸造厂的人都是笨蛋。”他嘲笑地吐了口口水。
“我会告诉你这个,虽然:你无法想象血腥战争战斗的规模,不像你曾看过、听过或参与过的任何事物——无可比拟:时间、军队的数量、血流成河……无可比拟,傻瓜。试着想象一下——算了。我的建议?很简单:远离这场血型的混乱。”
“你唯一要知道的一件事情是:恶魔屠杀恶魔,巴兹魔杀塔纳里人、塔纳里人杀巴兹魔,就是现在。”他再次吐了一口口水,“没有一方是赢家,不要以为任何一方会赢,永远陷入僵持的状态……感谢众神。”
“就是这样。”他耸耸肩,“就是这样,我会回答你问我的任何问题,现在……”
显然他已经决定结束这场演讲。房间里看起来没人想问这个演讲者任何问题,但是无名氏对这些有足够的问题。
“所以你不告诉我们血腥战争的事情?”无名氏问道。
“好吧,一:让我给你一个例子,说明‘肉’对他们的意义。他们会找一些坚强的凡人佣兵聚在一起,也许几百万军队,让他们相互屠杀,没有什么真正的理由——为了一块被遗弃的土地,进行没有意义的战役。猜猜看这些灵魂都到哪里去了?”
看着无名氏脸上迷惑的表情,他马上接上了答案。
“他们的灵魂沉到他们作战的那个邪恶异界里,他们就被唤去做为亡灵或是那些恶魔想出的任何形体,继续作战。他们得到的恳求者越多,他们的部队就越多。”
“那请你在说说有关血腥战争的事情。”无名氏说道。
他回答道,“如果要我总结,我会说:血腥战争已经进行了很久,而且会继续下去,直到永恒也写入死者之书。混乱和邪恶之王塔纳里人正试着把律法和邪恶之王巴兹魔打败。他们相互屠杀,认为邪恶就是这样——如果你相信的话。哈!”
“假如有人阻止了血腥战争呢?”
“你无法改变战争!它太大了。你是大海里的石头,什么事都不能做。要做石头,你的目标是不要被注意到,和其他石头一起沉在底下……”
“如果你可以扭转战争——事实上你不能——你也不应该尝试,因为那样的话诸界会崩溃。”为了回答我的问题,他把双手举的像柱子一样。“血腥战争就像一个巨大的、血腥的支撑架,突出到诸界……把它踢倒,就会有许多异界跟它一起倒下。战争背负了许多包袱。”他突然苦涩地笑,“诸界间最大、最卑鄙的群居动物……”
“此外,就像很多人说的,战争对生意有很大的帮助。”他空洞地笑,然后看起来好象他可以突然哭出来。“呃……别管那个……还有问题吗?”
“你还好吗?”无名氏问道。
“我还好……先生……对,对……听着,先生:我不是祭司,我也不想成为祭司,但是听着:别让邪恶进入你的心。当你的心里有邪恶而死去时,你的灵魂就会落入下层异界,在那里你会成为恳求者……”
“在猜测那时会发生什么事吗?在深渊和巴托异界的恳求者会被扭曲成士兵……而且永远在血腥战争中战斗。”他笑笑,摇头,“那就是为什么巴兹魔和塔纳里人会试着腐化他们接触的每一个人的原因;因为他们需要更多的军队。注意这件时:别让邪恶进入你的心,傻瓜。”
“那你知道血腥战争的起始吗?”
“你问到底一开始这场大规模的混乱是怎么开始的,问得好:是什么事情让恶魔彼此交战?那是他们活着的唯一理由……”
“简单:他们碰面。”他叹气,“塔纳里人和巴兹魔像两个酒鬼一样撞上了,他们就开始打仗。就这么简单。”他皱眉。“呃……”
“不,别管那个。想象两个喝醉的祭司,他们都认为自己知道生活的唯一方式。现在把牙和角装在那些祭司身上,加上可怕的语言,把他们放在一个烂地牢里……你就可以理解可以带出来的爱的理念。就是这样!血腥战争的起源。”
“那为什么身为邪恶,却会互相作战呢?”
“一边相信邪恶应该又好又有秩序。一边认为邪恶应该混乱,在诸界间争执不休。两种都是邪恶,但是那并不表示他们可以同意对方的看法。坏血,坏血……每一方都希望灭绝另一方,这样就只剩下他们那一方的说法。他们憎恨对方,就像……像……”
他将双手绞在一起,想找出正确的字眼。“你看,他们的仇恨和我们不一样。我们甚至不知道什么是仇恨。我们用一个字形容仇恨,而他们有……”他压低声音,“数千种说法。每种意思都不同。那就是他们战斗的原因。”
“那么……你知道血腥战争的地点在哪里吗?”
“许多地方……一般是在下层异界。沿着冥河的任何地方……巴托异界的第九层,基四拿的四个火炉,灰色荒野,冷而红的卡塞历异界——监狱异界——还有无尽邪恶,那就是深渊。”不知道为什么,无名氏忽然觉得灰色荒野听起来有点熟悉……
“说说灰色荒野吧。”
“也叫做幽暗。”他耸耸肩,“灰色是一种感觉。那里的颜色都会烧伤你的眼睛;他们叫得太大声,你的梦被拉到表面,被倾泻在地面上,永远消失。那里只有夜巫在统治……荒野的灰色女士。”
“那塔纳里人呢?”无名氏问道。
“塔纳里人支付的比巴兹魔多,但是你必须很灵巧,而且全身布满眼睛才行,因为你不能背对着他们:他们就是混乱,他们的心邪恶。他们没有信任或守信这回事……”他猛吸一口气,然后耸耸肩,“他们不在乎发生了什么,只要发生的是邪恶就好。大部分的时间他们攻击巴兹魔,以防止自相残杀。”
然后他描述了他们的敌人,巴兹魔。“他们通常不像塔纳里人付得那么多,但是他们会遵守契约。不过他们很聪明——从一开始就做契约。他们知道怎么用言语来剥削一个人。签名,你大概就要准备被他们剥皮,挂在他们的土地里晒干……”
“他们像混蛋一样地计划。他们用更多的思考及准备来投入一场战略性冲突,而不像大部分人类部队会投入整场会战。”他冷笑着抓抓下巴,“他们往危亡集结他们的部队,在巴托异界的第一层,也就是亚维努斯。”
他描述了亚维努斯来回答无名氏的问题,“亚维努斯?恩……”那个人扮了个鬼脸,好象想起会造成肉体痛苦的地方,“那里住着受诅咒者,还有那些人的猎物。满是红色的土地,地面上是有毒的沙和火焰。那是我对巴托异界的理解。可怕的地方。”
因为无名氏的同伴,显然的,无名氏对一种恶魔明显更有兴趣,那就是女妖。他描述道,“塔纳里人——可爱但是可怕的邪恶。他们引诱凡人,然后试图把他们拖进深渊里。”他对失宠点头,“无意冒犯,女士。”
失宠说,“不会。你完全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