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聋的音乐让人想要说话不禁要贴着耳朵,忽明忽暗的灯光给人涂上一层神秘的色彩,也更加让人暧昧不明。
自从那天我从医院回来,我就喜欢上这里迷乱的气氛,再加上酒香的迷醉给人一种狂欢的兴奋。至少我看着在舞池中央扭动着的散发着荷尔蒙气息的男男女女有一种自己还是鲜活的感觉。
今天好像有些不同,一进门好像就有几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我,自从我坐在吧台上的那一刻起,背后就像是有一团火缓缓的燃烧。
我有些焦躁不安,点了一杯酒喝了一半就从吧台上下来,却被一个人挡住了去路。
他姿态优雅,嘴角含笑,忽明忽暗地灯光描绘出他明晰的轮廓,只是那双眼睛狭长,长得一股邪气横生。“怎么才喝了一半就要走?”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我警惕地看了看,不能硬来,只能敷衍,“今天没有什么心情,改天再来喝。”
他像变魔术一般从身后拿出一个瓶子,向右手的杯子中加上了酒。虽然我不懂酒的名字,在这样昏暗的灯光下也不容易看出酒的名字,但是那瓶子上的xo我还是看得异常的清楚。
他把酒杯递过来,貌似好心地笑着,“那你不如尝尝这个?”
尝尝他手中的那杯?喝一杯我手中的鸡尾酒正好做到恰好不醉,但要是喝了一杯他手中的酒,如果我第二天还能完好的醒来那就谢天谢地了,那可是烈酒白兰地啊。
我礼貌地拒绝,“谢谢不用了。”
我从他身旁走过,刚走两步,发现从东墙角和西边缓缓向门口走过去两个人,那两个人我看不清楚,但是留给我的印象却是让我胆战心惊。
他悠悠地转过身来,依然笑着看着我有些惊愕地回头看着他,“你也许应该好好地喝了这杯酒,然后等待你的救兵。”最后连个字说得及其的轻,贴着我的耳朵擦过去。
我接过酒杯,深深地望着他,爽朗地回应:“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没等我安稳地坐在吧台上,脚底一滑,手中的酒杯一歪就全部撒了出去。我略有歉意地望着他,“真是太不好意思了。”陌生人的酒我怎么能喝?谁知道里边有没有放什么奇怪的东西?
看得酒保的眼睛都直了,他眼中没有一丝愤怒,反而笑了起来,“真是暴殄天物,不过这是别人请的无所谓。”
他走在我的旁边开始自斟自饮起来,我有些焦躁地看看门口那两个门神,“你看这酒吧了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人?”
他饶有兴趣地歪着头看着我,“酒吧里什么样奇怪的人没有?”巧妙地把这句话给躲了过去。
其实我很想知道那两个人跟他有没有什么关系,也很想知道他是敌是友。所谓的救兵到底是什么人?
我暧昧地朝他靠了靠,拿着他的酒瓶给他倒上一杯酒,有些讨好地说道:“我叫林可,你叫什么?”
他眯起眼睛,显得更加邪魅,靠近我,贴着我的耳朵,“你可挺清楚了,我叫楚生平,这个可是真名哦。”像是嘲笑一般在我耳边轻轻叹了一口气,“你真的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受过伤得人,这样冷静,连多一点的酒都不喝,你可真是无敌了,难怪叶翩翩那你也没有办法。”
我身体僵硬了起来,他知道我是谁,可是我却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你跳的那支拉丁舞还真够热情艳丽的,怎么生活中就这么冷冰冰的?”
我端起酒杯的手又是一滞。
他好像非常喜欢看见我这样,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
“你和叶翩翩真的是姐妹?怎么看着都不一样啊?一个看起来明艳其实脆弱,一个看起来清秀其实坚强,你们这样做对手还真是般配了。”
“只是可惜了陆南,好端端的一个男人被挡了枪使。你恨不恨他?看你的样子倒不像喜欢他到多么深得地步,你更多的只不过是不甘心吧?”
“叶翩翩那个男友还没有醒过来么?叶翩翩付出了那么多,也没有点回报么?难怪她会那么恨你。”
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对我的事情了如指掌?除了程茗那句只有我听到的话,其他的说得都句句在理。
我无言地望着他,他也邪魅地看着我。
突然他倾过身体来,带着蛊惑地询问:“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我就让你知道全部。包括叶翩翩在杭州发生的一切。”
我贴近吧台,警惕地看着他,还是不由自主地问:“什么条件?”
他喝了一口酒,嘴唇被红酒滋润得如同丝绸般润滑,“只要你吻我一下。”明明是调侃的语气却被他说得非常郑重,像是一笔正式的交易。
他靠的越来越近,甚至差点就能感觉得到他掺杂着沉醉的酒香。看着他的饱满的嘴唇,他的目光深情温柔,有些蛊惑之色……
我突然扑进他的怀里,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才满意地开口:“你说说看,说得我满意了,你要什么都行。”满意?什么是满意?只有我自己才知道吧?
最后一句话,他竟然不可遏制地颤抖了起来。
是害怕还是兴奋?
他像是烫手的山芋一般把我推开,然后眼中有些惊恐,“你和他还真是绝配,怪不得你会降服他,原来你们是一样的可怕。”
我看着他要离开的身影,伸手挽留,身后有人牵制住我的帽子。在酒吧里,谁跟谁搞暧昧还轮不到别人来管吧?难道是那两个凶神恶煞的门神?手心顿时冒出冷汗。
“你除了给别人机会外还想干什么?”声音虽然愤怒甚至还带着冰霜,但是我听起来格外的熟悉,也算是稍稍安心。
我还没有来的及反驳,就被白松拉着走出了酒吧。因为他走得特别的急,我只能一路小跑跟着,像是他的尾巴,匆匆地像四周看了两眼,再也没有看见那两个让人新近胆颤的人,却看见楚生平幸灾乐祸地笑着冲我举了举酒杯。
难道楚生平认识白松?难道一切都是白松告诉他的?那么他又是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我的身边,难道也是白松安排的?”
我还没有来的及质问就被白松带到了车上,他一脸铁青,好像有人欠他二百块钱一样。
“你向来这么随便,只要是个男人你就会扑上去?”语气充满了嘲讽。
“他那里是外人,你不认识吗?楚生平,难道你们私交一点也不好?那可糟糕了,他那么优秀的人看起来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样子,将来有可能成为你的劲敌呢?”
看着他阴沉的脸色,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露。
我把刚刚系上的安全带又打开,一只手握住车门,又点了一把火。“你不知道叶翩翩在杭州发生了什么?他可是什么都知道,真是神奇了,那样的男生真的很让女生心动啊。”
我一脸陶醉状看着他,他依然没有任何动静,没有被我逼出真相,但是焰火却越来越浓。我想我是用错力气了。
我的手刚刚推开车门,那一丝空气还没有来的及进入车中,就砰地一声又关上了。我惊讶地看着白松,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他眼底翻滚的是什么那么明亮,就被更加快速的动作给压制住。
“你……”惊呼声还没有来得及喊出,就被炙热的唇堵住,口中充满的是他的强势和猛烈地攻击。我不得不扬起头,他右手托着我的后脑。似乎还带着愤怒啃咬着我的嘴唇,像是压抑了许久爆发的火山,猛烈的攻势让我感觉不到任何温柔,那种强势是逼迫你的回应,但是你越是回应他却越是得寸进尺,弄得我好不狼狈,到嘴角的咒骂都化为低低的呻吟。
他柔软灵巧的舌卷着我的,一阵阵眩晕袭来,无法呼吸,甚至是有些胸闷。
他终于放开了我,在我耳边低声喘息,“你怎么那么笨?不知道呼吸啊?”
我推开他的左手被他牢牢地攥着,刚刚反应过来的右手高高挥起也被他轻巧地截住。我怒视着他,脸上还有为退去的灼热,“道歉!”
他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歉意,“你现在只能待在我的身边。”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生命中划了一个优美的弧度,也许这便是转折,虽然此刻我们都还没有意识到这就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