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梦,我奋力的挣脱,瞬间就醒了,同样,梦境完全忘记,我发着呆。突然手机的铃声响了,我吓一大跳,我却忘记了梦境,找不到害怕的理由。
“易哥,你在哪里?你的事情……”
易哥:“我在我们寝室的天台上。六楼。”
搞什么?无间道么?
我告诉了易哥Cinder是有男朋友的坏消息,易哥表示很镇定,依然要感谢我。
说是请我去喝酒,他知道我不喝酒。
易哥在天台上潇洒的抽着烟。
什么事情到天台上做都会非常酷。风很大,吹乱了我们的头发。
天像快玻璃桌水渍没擦干一样,像是一幅印象派的油画。
“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易哥咬着烟嘴小声的说。
我说:“我要的东西你带来了吗?”
易哥说:“怎么,你小子想耍诈。”
我说:“给我一个机会,我以前没得选择,现在我想做一个好人。”
易哥说:“去跟法官说啊,看他给不给你机会。”
我说:“是看Cinder给不给你机会。”
易哥说:“话多,我要的东西呢?”
我笑场了演不下去就把照片翻出来:“诺。”
易哥大喜看了说:“不错,不错。”他不知道这是我从人家主页当下来的,修没修谁知道。
我曾经看到两个人的空间,那化妆后的照片和素颜真是不可思议。
不要迷恋姐,姐卸妆让你吐血……
我说:“不好意思,人家有了。”
易哥说;“啊?多久了,不会是要人流吧?”
我说:“你这么龌龊,我是说人家是有夫之妇。”
易哥说:“可惜,可惜。那个周黑鸭算了。”
我刚要急了。
易哥说:“走,去个好地方。”
我说:“等等,你看那里。”
那是我们寝室那道墙的背后,是我一直很想知道的景象,而此刻我大失所望,那里面是一片废墟。
墙外是如此的脏乱,这就是我一直向往的墙外的世界。
也许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天堂。
寝室六楼的天台两个脑袋在那里张望着,头发迎风飘扬。
易哥说:“这有什么好看的,走。喝酒去。”
我说:“我不喝酒你知道的,我白酒一杯醉,啤酒一杯倒。”
易哥说:“喝一点,好睡觉。”
我说:“我刚睡觉来的。”
走在这个灯火通明的不夜城里,都市里处处浮动着欲望的气息。
欲望像一个深海的定时炸弹,在一个叫金钱的东西的催化下瞬间疯狂的爆炸。
散发出数以亿计密密麻麻的泡沫,那些泡沫互相碰撞,互相挤压,那些泡沫就是欲望下的芸芸众生。
我们就生活在这样环境之中——每个人想的就是我要我要我要要要。
要好吃的,要好喝的,要穿好的,要美女,要帅哥,要香车,要豪宅。
周围的人给你的回答就是给钱给钱个钱钱钱哪。
当所有的一切都能用来商业化,金钱在偷偷的嘲笑着人类。
渐渐长大,我们会面对这世间的各种灰色,佛说:“不可说,不可说。
我们是:不敢说,不敢说。
不料是和易哥进酒吧喝酒,我怀着紧张好奇心进去了,又一个第一次就这么没了。
两瓶袖珍瓶的啤酒就要50。
我刚犹豫这么贵,我的腰就滞留在半空,正想撤出来。
易哥摸出一张粉红的票子我才一屁股坐在高脚椅上。
酒吧里充斥着震耳欲聋的摇滚乐,灯光疯狂的闪烁,让我的呼吸加速。
歌手在台上卖力的煽动听众的情绪,一个个在台下着了魔一样摇头。
特别是自恃身材好的女的那里慢摇着小蛮腰换取旁边男人火辣的目光。
人群不时爆发卖命的尖叫声,我坐在高脚椅上感受这暧昧的气息。
旁边的两个时尚女郎一直在狂侃,音乐太大,趁DJ调试音响的时候,我听见她们在谈人流的事情。
一女的说:“去人流吧,现在都是无痛的,很快的。”
一女的回应:“我真是不小心,哎,真的不痛么?而且他让我去做的。说什么事业刚起步,还不能结婚。”
一女的回应了那女的回应:“不痛的,真的,又便宜,我推荐你个医院,我做了两次,一点感觉都没有。
就是得调理一个星期,结婚晚点也好,好找工作,女人老了都不好找工作。
我们的工资像大姨妈一样一月来一次,一个星期花光,这点工资靠不上,只能靠我们的手段。”
女的回应:“上次我去应聘,考官对着照片问我真的未婚?
我想自己是不是夜生活太累显得老了,就说我绝对未婚。
你猜他怎么说,他说我们不招未婚的。”
女的翘起二郎腿说:“哈哈,我老公说了我们再给他点时间,他就跟她离婚。
然后我们结婚生一个足球队。哎,可惜了,我都堕了两次。
你还要不要人流,真的不痛的。”女的边说边摸摸了肚子。
音乐再起,震耳欲聋。
我想:“无痛人流真不痛?心不痛吗,还有男人的话你也信?”
当底线渐渐模糊,欲望却日益明显。
年轻,钱,权,性永远是这个城市所迷恋的。
回头易哥在那里随着音乐摇着脑袋,是我落伍了么?
易哥走了,没来得及告别。
我依然一个人晃荡在校园,良心发现就默默的学习片刻,出门就没地方去,一不小心就进了网吧。
我想起了她,她会再出现么?
我默默的设计着我们再见的场景。
从次以后我走路都会偶尔轻轻的回眸一下,希望她也在这样凝视着我,然而都是失望,尽管我屡败屡战,乐此不疲,直到养成习惯。
从此以后我走路都是酷酷的,只等她犹如天籁般的声音:喂,帅哥!接着我用一种忧郁沧桑的眼神还她一个特写,优雅的、深情的吐出几个字:“你是在叫我吗?”
从那以后,她的名字(我还不知道)在私密日志里一下作主语,一下作谓语,一下作宾语,反正都被我用来直抒胸臆。日志的中心思想日本人都知道表达了作者对心上人强烈的爱慕之情。然而,世事难料,人生无常,我是注定没有这样的艳遇。
风景再没有出现过,她的美貌却在我的脑海里慢慢模糊,尽管我不想忘记却难以阻止,因为时间的冲蚀无人可挡。人说水滴石穿,谁知时间让水干。
有的时候我也会想想,现在自己有没有钱,又没什么能力,谁愿意跟你,于是我想发愤图强,无奈无志者,常立志,我曾经有很多的梦想,记得开学的时候我还暗暗下决心要混出点名堂,如今课逃了不少,即使是上课了也是玩手机。
晚上常常失眠,为什么呢?因为白天睡得太多了。
唯一庆幸的是我学会了弹吉他,在我心里我都叫吉她。其实弹得不是吉他,是平静。
正如有人说只有自己的狗和吉他会永远的陪伴你,并且不会伤害你,她们不会想着从你身上获得什么。
有时我会觉得特地不起父母。
我想想以后毕业了,爸爸满怀期望的问我:“儿子,这几年你学到了什么啊?”
我也可以回答:“爸,我给你弹首歌吧!”
在大学里的生活。我觉得是这样的。
终于知道私下大家都聊天,却有那么多人一直不上线。
早知网上说话不那么认真,习惯日日夜夜总是要隐身。
一面说现在人们恋爱不纯真,一边日志心情为爱而伤神。
突然发现同学寒假都不很开心,冬天下雨的日子会影响心情。
开学时候同学都急于寻找恋情,可是毕业牵手的又有几人?
上课的时候都会说对钱不多心,回头为什么助学金而纠纷。
惭愧班上有很多人不认识,偶然发现这样不止我一人。
都说外语专业女生取之不尽,君不见非外语男生闯进门。
所谓班花系花找的是外系生,留得fori男生多是孤家寡人。
放假时候才知道学艺不精,茫茫人海却总是一个人。
遇到一美人希望老天给些缘分,可是有人说她早已“结婚”
上课的大家最关心点不点名,课间却有此起彼浮QQ的声音。
外出进了网吧真是不小心,无奈上网的总有那么多人。
学校网吧太小迷迷麻麻的人,图书馆那么大却好少的学生。
夜里学校处处是鸳鸯戏水,学校该挂牌已成婚姻培育所。
江湖传说我高调背吉他出门,其实是在寝室是怕会扰邻。
别人说我有点故作深沉,其实我的真心又有谁懂。
在家的时候总是觉得好闷,在校的时间却想着家门。
每天太多时间不知道碰书本,不知道自己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生活就是守着空虚寂寞的等,很久不知道什么叫开心。
有人说三十之前要开大奔,有人说明年要拿多少多少证。
更有那些说谁也配不上自己的人。
都说对象不能太迷人,可是外貌还是最勾魂。
每天聊天的话题多是男女人,一个一个换了还是单身。
为什么男生都说自己班上没美女,又为何美女总是都名花有主。
亲切的老师总是那么受还迎,严厉的先生总是无人问津。
有个美女教师在学校出现,耳闻有人问她有没有结婚。
曾经的梦想烟消云散,我活着但是没有灵魂。
发现还是童年最让人开心,可是岁月从来都不曾留情……
小时候可以什么都不想,长大后必须什么都得想。
小时候打架也很快就和好,成人的世界人人算计让人心惊。
小时候可以……长大却。
那一年,我们还幼年,窗外夏日的气氛正在弥漫,泛黄的夏风,依依的吹过,残念的回忆,不断的蔓延,似水的光阴,清凉的门槛,高大的槐树,香樟嫩叶随风飘飞……
而如今青春已逝,韶华不再,那年年的夏天却不改好样子如期而至……今日叹少年难再,他日该悲英雄日暮……这一年,我们已成年,我不知道我老了没有,可我常这么想。
不过谁的青春没有一点好的记忆呢?把自己的过往刻进记忆的光盘,在遥远的将来放进那时的碟机,回味自己的回忆有何不可呢,因为你现在所感触到的每一刻都一分一秒的在成为记忆,或者某天我们都会成为记忆,总之昨天越来越多,明天越来越少,你我皆是向死而生。
我在博客里写过:我曾下意识的避开回到曾经的高中,三过校门而不入,今晚有意识的进去了,不可思议是“安哥”居然没有拦我,我太兴奋了,那教学楼的白色灯管让我只能先惨咽,走近昔日的隔壁教室,传来老师熟悉的方言,是前地理老师,他拿着扫帚指着黑板希望扫出下面列位的光明前程,原来他还在这里。
走近自己教室我只能无语吟噎,窗户一哥们儿从外瞅里,想哥们儿几年前我可是坐过你这里,是真正的同一个桌的同桌,是坐在你上届的兄弟,他还在看着我,我惊人的发现那看窗外的居然是几年前的我,我看着我。
我接着想,其实我在复读的时候印象更加深刻,我第一个同桌,叫肖晨,肖晨真的很消沉,高考就要降临了,他还是整天泡着那学习委员路甜甜等等好几个女生,走在走廊就在路甜甜身上摸来摸去。
我们私下都说他患有萧晨综合症。
我说:“你怎么不急?”
他不紧不慢的说:“我明年还要复读,我喜欢复读的感觉。”
我:“……”
一天他出教室,他的妈妈给他送饭来了,一句猝不及防的话传进安静的教室:“你怎么用这个碗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