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接受洗礼一般虔诚的听着看着,就差双手合十了。
我们这些后来的真可惜只能站在台阶上,只恨看得不很清楚,谁让我们后来只能居“上”
旁边的露天音响抗干扰的唱着:“请把我的歌带回你的家……请你的微笑留下……
将是遍野春花……”我却老听成“僵尸遍野春花。
显然易哥和我对眼前的一幕是不表态,再去感叹世风日下是迂腐的,而且从文学作品里我们发现一代代的人都在感叹世风日下,却一直没有尽头,难道人类伦理的世风是无限趋近负无穷?也罢,我们没有发言权。之前就说过,在大学外语系的男生只有交话费的时候才会觉得自己说的话还是值钱的,而如今在茫茫的社会之中。
我们这些普通人********了,也从未核心过,当没话语权时说了也没用,有了话语权根本不用说。
我们心灵神会,飘然而去,回家睡觉,一切忘掉……
磁带色的天空很有磁性的空气漂浮着,桥上俯瞰湖水,霓虹灯在湖面架起一座灯桥,桥砘是水泥在夜的深处被隐去了,灯桥自然像鹊桥一般飞在半空。
易哥说:“我的小腿很酸痛了,是不是要下雨了。”
我说:“可能是你走累了吧?”
易哥:“有可能,那怎么就左腿酸痛呢?”
我说:“这个……前天说好试试你的腿能不能预测天气,还真可以,牛,改天买副膏药贴贴。!”
我感到手上沾了点水。
我说:“下雨了。你是生物预测天气。”大雨就来了。
我说:“不会下大吧?”雨开始下大。
易哥说:“不打雷就好!”雷声滚滚。
抬头仰望,天雨乱坠。
路上的行人撑起伞,我们光着天灵盖只能疯窜回家,像是被城管追一样。
一个女孩对同伴娇滴滴的叫:“快,帮我遮好,这刚做的头发不能见水,身子湿不湿没关系,遮好头发。”
同伴说:“哎呀,你都已经湿身了,快点跑啊。”
好不容易跑上一条公交,我们又后悔了,这雷电会不会把公交车击中,那倒好,易哥,你就真的驾鹤西游,和佛祖一个地方上班了。
易哥说:“不会吧?这雷离的很远的!”
我说:“有一种滚雷,球状的,可以移动。”
易哥被雷到了:“真的?”
我说:“嗯!中国都可以移动,还有什么不可以。”
易哥说:“是的听过,那下车?”
其实我们都不愿意下车,因为车上人少,难得有位子。而且有位穿着学生制服的小美女,很白的那种,她得下面似乎没穿一样,也许有一天会流行不穿衣服,人类都在返璞归真。
我趴在前面座位的靠椅上垫着下巴目不转睛,易哥把小笔记本上的美女对着下巴垫着脑袋——笔记本垫脑。
真是个巾帼英雄,外面天雷滚滚,她却安然自若的化妆,她坐在车上掏出化妆盒往脸上抹白,明显与肤色不一样还不停的抹啊抹,对她的美貌来说其实是抹黑。易哥却还是对着她对焦,或许是白的好对焦,但我更相信是他也喜欢白的。也许不该把高尚庸俗分得那么清楚。人是多面体,别把性格分得那么清楚,淑女也有放浪的时候,君子也有猥琐的时候,只是你没看见。
小美女抹完了以后利索的抽出电话:“喂,死鬼,儿子放学回来没有?嗯,好,把家里的窗户关好,我马上回。”
小美女?我……
我说:“下吧?”我站起来了。
车猛的一刹车,易哥痛苦出声:“哎,我的下巴,脱臼了!”我的头也擦到车窗玻璃上。车上的人都回头看着我们,那“白皮女”也回头,我们吓了一跳。
易哥捂着下巴说:“你怎么知道突然要刹车?”
我说:“我不知道啊,我是说我们下去吧,好险,弄破了玻璃还要我赔,我一毛钱也没有。”
天似乎被撕裂一块,闪电狠狠的划破天空,刹那间如同白昼,是不是在惩罚或者警告。
躲在易哥的出租屋里,躲在屋里的玻璃窗前,躲在玻璃的这一面,看着毫米之隔外面的水如注溢出,一群黑色的蚂蚁沿着玻璃在转移。我的心情无法言说。
小时候写作文还所谓三步曲:鸡头写哗啦哗啦……下雨了,猪肚写雨中发生的一件怀事,凤尾写:啊!雨还在下,但愿这雨洗去世间的污垢,洗出亮色,还我们一个光明的世界。
“轰”猝然一声雷震的玻璃窗和我的左耳嗡嗡作响。
易哥拿着毛巾擦拭头发说:“雨夕,来擦擦,免得感冒了。”
我打趣道:“以前我高中的时候男生流传着头可断,发型不能乱的经典呢!”
易哥说:“似乎过了很多年。”我们的青春怎么是怎么过去的呢?就是回忆之中过去的,我们的一生怎么过去的呢?就是回忆着回忆着就过去了。
雨渐渐停了,易哥从床底摸出一把火红色的吉他,吹了吹上面的灰尘,易哥又拿纸巾反复擦拭。他试了试音,转动着琴钮开始调音。
我说:“你这都带着啊?”
易哥说:“想弹弹今天。”
一会儿又翻箱倒柜的找校音器,一会又去翻琴谱,终于一切准备就绪。
一声自如的扫弦下去,琴弦发出空灵,一声声前奏的指弹,空气开始悲伤,我感觉吸入一口冷气,直冰肺底。
易哥闭上双眼,很感人。我们相约如果来日有钱了,就把我们的歌曲灌成唱片。
夜里,易哥在上网,我独自摸黑走在科技大学的校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