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谨什么都不会,暖暖饿了许久又不能突然吃油腻的,小米粥又简单又清淡正好合适,万幸的是他一次就成功了。
只是油闷大虾换作了白米清粥,而他们之间,只是过去了几天却隔出来了千沟万壑,那么多的误会和矛盾,更难以忽视的是都在对方的心底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
明明此刻温暖就在他的怀里,乖巧的吃着他一口口喂过去的米粥,可是他不断撕扯的忐忑的心却告诉她,温暖和他隔的是那么远。
再次想起那存在感很高的避孕药,阎谨突然觉得很不是滋味。
就这样,他和温暖,他们两个人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偎依在一起,过完这一生不可以吗?
狼吞虎咽的吃了半碗米粥下去,直到那此起彼伏的饥饿叫唤不再响起,温暖这才觉得有些缓过来感觉。
也后知后觉的发现二人之间这极其暧昧的姿势,直觉告诉她,阎谨很危险,是个阴晴不定的炸弹,她应该立刻马上毫不犹豫的推开他,离他远远的。
可是她却突然贪恋起这个胸膛带给她的温暖的感觉,让她,不想放开。
索性继续装作迷迷糊糊的样子,只当自己没有清醒过,心安理得的继续享受着阎谨的服务。
阎谨喂食的速度下意识的放缓,吃了个半饱的温暖也不再催促。
从来都是剑拔弩张的两个人这个时候居然奇异的心灵相通,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尽可能的延长这一晚米粥的时间,共同感受着这难得的温情。
直到本来就不大的碗终于见了底,阎谨一手拿碗,一手拿着勺子的的动作停了一瞬,二人忽然默契的动作的起来。阎谨绕开了搂着温暖的双臂,温暖也正好起身从阎谨的怀中坐起来。
“要不要再来一碗?”阎谨声音平淡的问着。
温暖咬了咬嘴唇,“不用了。”
再怎么增加多余的掩饰,该面对的问题迟早还是要面对的。
想了想,温暖还是率先开口道,“你已经签了离婚协议,我们已经离婚了不是吗?”
问这话的时候,温暖的心里在打鼓。可是话一问出口,她又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离婚协议签好了她又不是不知道,既然签了,两个人自然没有关系了,她这样的问话到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阎谨斜眼好笑的看着温暖暗自纠结的小动作,又怕再次激怒了这个还在虚弱期的小母狮,极快的移开视线,声音平淡道,“并没有”
温暖闻言一愣,呆呆的向阎谨看过去。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明明协议已经签了,他是要赖账,还是另有深意?
阎谨强忍着伸手去捏捏温暖呆萌的小脸的冲动,语气越发淡然的说道,“如果你说的是指之前你让我签的那张废纸的话……”
后边的话阎谨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引导着温暖的视线朝着不远处的地上,那一堆纸屑看过去。
温暖看了,一下子也明白过来,刚才,似乎,好像,阎谨确实把那个草拟的离婚协议撕得粉碎。
内心一下子涌出许多复杂的情感,说不清楚是雀跃多一些,还是委屈多一些,脸上的表情也变来变去很是复杂。她承认自己喜欢阎谨,的确不想就这样和他离婚,可是又恼怒他每次都这样,一点都不尊重她的意愿。
每次都是这样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就连签的协议约束,他也完全不放在眼里。这样是不是可以解释为,她也不被他放在眼里。
越想越委屈,她可是温家的小公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卑微了。
心里的想法,尽管温暖强忍着,却也多少脸上露了些。
只是这种委屈的神色,则直接被阎谨理解为不干和不愿了。心中一疼,强忍着怒意,阎谨淡然又讽刺的开口说道:“怎么,发现跟我离婚没有成功这么失望?”
温暖一听阎谨这么讽刺的态度心里就来气,像是刚才吃了一碗粥把力气全吃回来了一样,直接朝着身侧的阎谨扑过去,阎谨眼神一闪,没有动作,任温暖成功的攻池掠地,骑在他身上作威作福,双手狠狠掐在他的脖子上,作势要掐死他的模样。
“阎谨,你要是再敢跟我这样说话,我就掐死你!”说着看阎谨不为所动,还怕他不信似的,手上的力度又紧了紧,恨恨道,“听到没有,跟本小姐说话的时候态度放好点。”
没有注意到阎谨狡黠的勾了勾嘴角,还不等温暖反应,阎谨轻而易举的一个反扑,就把温暖给压在身下,并因为温暖之前是骑在阎谨身上的,这会儿两个位置一换,姿势顿时变得暧昧无比。
偏偏温暖一点反驳的力气都没有,这个时候她才深刻意识到,一碗小米粥,根本不管饱啊不管饱!
“你起来!”温暖快气炸了,不管不顾的朝着身上的阎谨喊道。
阎谨笑得狡黠,一边欣赏着温暖气急败坏的小模样,一边慢悠悠的,一字一顿道,“我,就,不!”
这人,刚刚还警告他,跟她讲话要好些,他居然还是这个样子,这是挑衅!
温暖华丽丽的炸了,挣气的满脸通红,眼睛都瞪的溜圆,“好好好,你不起来是吧。”既然脱不开这个男人的压制,那就咬死他。
阎谨正在心里评价,果然气呼呼的暖暖看起来比一脸苍白的暖暖看起来顺眼多了。下一秒却看到本来被自己压的死死的温暖,猛地用力,挺起上半身,张口就咬。
阎谨躲闪不及,而温暖也是被气极了,也不说要咬哪里,而是咬到哪里就是哪里,只要咬到,就死死的咬。
总裁大人反应慢了,被华丽丽的咬住了半张脸,想摆脱又怕伤着了身下的人,生生忍住了。只等温暖终于觉得差不多了,松开了嘴,一个大大的还渗着血的牙印就出现在阎谨的右脸上了。
温暖看了忽然有些慌张,刚才只图一时痛快,没想到咬这么狠,都出血了。胆怯的对上了阎谨的双眼,却见他一双黝黑发亮的眸子正散发着危险的光芒。
“呵,这么野,是不是想我了?”阎瑾压低了声音,性感的声线从他的喉咙里逸出,不断没有温暖预料中的怒火,反倒是嘴角那抹轻佻的笑意,已经身上那人突然动了动,那那处磨蹭着她的。
温暖突然脸色爆红,这回不知是气的,而是又羞又气。不用问都知道这货想干什么了。这个无时无刻不在发情没有节操的臭男人,难倒她温暖叫他过来,就是为了这个吗?
“你闭嘴,快起来。”
又一声轻佻的笑意从阎谨喉中逸出,带着些趣味的模样,“不是想我吗,我真起来了,你可不是又要跟我生气?”
温暖见他说得认真,急急忙忙解释道,“不会,我一点都不想你,你快起来,我不生气。”
温暖说的认真,这让正努力营造出暧昧气氛的某人心中更加不爽,眼神中的危险意味更加浓了些。
“哦?我要是不呢?”已经临界于清醒和不清醒之间的关键点的某人,发出最后一声警告。
偏偏某人还不怕死道,“你这是强奸!”
“强奸?要我提醒你我们还没有离婚吗?这是你的义务。”阎瑾一双黑眸简直要喷出火来,伸出用手背轻抚着她的手在滑过那优美的脖颈的时候,恨不能一下子掐死她。
“就是强奸,就算我们结婚了,你这也是婚内强奸!”
婚内强奸!这样的字眼亏她说的出口!
伴随着不怕死不要命的温暖吼出最后一句话,阎瑾的最后一丝理智已经崩塌。
狠狠俯下身子堵住那张恨不得把他气死的小嘴,不顾她的挣扎,一把握住那不断捶打着他的胸膛的双手手腕,直接压过她的头顶,直到身下的人丝毫不能反抗,另一只手这才堂而皇之的伸进她衣内摸索,为所欲为。
反抗,逃避,都躲不开他的强势的入侵,直到她终于屈服,沉迷于其中,不知什么时候被松开的双手,不由自主的回抱住他。
直到完事后,阎谨还压在温暖身上不肯起来,而温暖此刻疲惫的要命几乎快睡过去。
阎谨看着温暖文静又有些不安的睡颜,不由得猜测,她是不是在做梦,梦里是不是有我?
当即心下一阵烦躁,再次俯下身子,阎谨留恋的清舔着温暖的耳垂,暧昧而又清冷的声音说道:“我们谈谈吧。”
本来就没来得及入睡的温暖一下子就被这清冷陌生的声音唤醒过来,意识和理智也瞬间回笼。轻扯出一抹惨淡的笑意,这就叫做穿上裤子就认不认么?
强迫自己看着阎谨的眼神不含一丝情意,强迫自己的面孔冷漠而疏离,似乎这样,她温暖才不会那么丢面子,尤其是在二人刚刚做完那种事之后。
她无所谓的说道,“那就谈谈。”
阎谨一愣,很快,还没有来的及收回的舌头,最后绕着温暖的耳后深深一舔,感受着身下的人浑身一颤,这才勾起一摸满意的笑,施施然的起身,离开了温暖的身子。
起码,她的身体已经开始臣服,这一点让他不太美妙的心情得到了一丝安慰。
温暖说不清自己此刻心中的想法,自己的身体的确完全臣服于阎谨,随着刚才那不可抑制的浑身一颤,再一次暴露了这一点。
这种的认知让温暖觉得恐慌而屈辱。她已经如此了,那阎谨呢,他到底是怎么看待她的,他把她当成什么?
温暖别开头,眼神盯着前方的一处,只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