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尘,我好恨自己,为什么你要承受这种痛苦,我却无能为力,如果当年没有遇到我,你是不是依旧云淡风轻,无牵无挂,活得快乐一点呢?”
安然笑了笑,似是在自言自语,又似是在与银尘讲话,然而面前的男子早已昏睡了过去,3根本就听不到她的声音。
她依旧在不停的说着话,似乎陷入了往昔美好的回忆中,清丽高雅的玉容上光华流转,竟是美得绚烂夺目。
日薄西山,夕阳瑰丽的余晖透过纱窗洒落一地,安然微微睁眼,起身将沉睡的银尘放在了床上;伸手探了探他的脉象,好在已经平稳,方才见他如此痛苦,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她只得点了他的昏睡穴,或许这样能好受点,算着时间,估计要到明日早晨才会醒。
回到宫中,安然心中难受,因为银尘寒毒发作,她深知其中的痛苦,依然像以前一般为他寻访名医,虽然希望渺茫,但她不想放弃。
时光流逝,转眼间落叶飘飞,不知不觉间,秋已至。
西秦繁华的帝京城依然人潮人涌,位于盛华楼最尊贵的房间,有位极为艳美的女子靠坐在窗边。
只见她长发如瀑,美丽的面容上带着微微的笑意,如春水般剪瞳的双眸眺望着远处华丽气派的皇宫,低眉流转间,不经意的划过一丝戏谑般的狠厉;仿佛是错觉,女子忽而柔柔的笑了,那种笑带着与生俱来的高傲,也带着震慑人心的尊贵之气,令人不敢与之对视。
“主子,皇上问您什么时候回宫?”
一名黑衣男子跪在她足前,即便他极力控制自己要冷静自持,然而身体还是克制不住的发抖,如秋日枫叶般簌簌飘落。
眼前的女子喜怒无常,受尽皇上宠爱,当今天子为了她不惜斩杀朝臣,可谓是备受荣宠,他不敢有丝毫马虎,就怕容妃一怒之下,自己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什么时候回去呢?”女子自言自语,似是有些调皮,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忽而心思一动,“这帝京城真是越来越好玩了,告诉燕烈,我暂时还不想回去呢。”
“是。”燕恒颌首,额头已沁出密密麻麻的一层汗,正准备离去之时,容妃却突然开口叫住了他。
“请问主子有什么吩咐?”他心中一颤,努力镇定的道。
只见容妃缓缓起身,华丽妖艳的长裙拖曳着地,亦如她此刻的容颜迷惑人心,与之不同的是那双春水般的眸子,泛起氤氲的雾气,良久,才盯着面前的男子,缓缓开口,“抬头看着我。”
“属下不敢,属下惶恐。”燕恒似受到惊吓一般,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声音已是有些颤抖。
“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容妃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虽只是那轻轻的一瞥,却足以让人心生畏惧。
闻言,燕恒只得抬头盯着面前的女子,但心里早已恐惧到了极点,面前的女子生得极美,尤其是那双眼睛生生摄人心魂;似乎让人无处遁形,竟无端让人感到害怕。
后背已被汗水湿透,似是感受到面前之人畏惧她已超出了心理防线,容妃柔柔的笑了,艳丽的面容上闪着妖异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