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喀苏里很好,真是个傻丫头。”安然笑着摇头,眸中带着淡淡的暖意。
“他才不好呢,老是凶巴巴的。”喀瓜里撇撇嘴,忽而想起了什么,眼睛亮晶晶的,“姐姐,你会武功吗?”
闻言,安然不仅笑了笑,摸摸她的脑袋,淡淡道,“喀瓜里想学武么?”
“嗯。”她重重的点了点头,有些怨气的道,“阿布里老是欺负我,他嫌我矮小,还不会武功,我骂不过他也打不过他,可气人了。”
“傻丫头,原来你想学武是因为自己打不过他呀?”安然笑看着她,眉目舒展而随意,继续道,“阿布里真那么厉害么?”
“他很胖,力大无比,有一次我被他打趴下了,哭了好久呢,没敢告诉哥哥,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会嘲笑我没用的。”喀瓜里有些委屈的吸了吸鼻子,楚楚可怜的道。
“你哥哥武功应该不错,你可以让他教你。”安然淡淡微笑,她既然选择在这里隐姓埋名,便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她会武功。
“我问过哥哥,他说女孩子应该知书达理,哪像我整天就知道玩,他才不会教我的。”喀瓜里扬着头,有些郁闷的道。
“那喀瓜里就不学武,姐姐也觉得女孩子应该知书达理点才好,若下次见着了阿布里,你离着远点就是,他应该就不会欺负你。”安然笑了笑,语气变得柔软。
“若他还是欺负我,姐姐你会帮我么?”喀瓜里双眸盯着她,有些可怜兮兮的道。
“会的,姐姐帮你赶走他。”安然淡淡微笑,眸光笑意盎然。
“那我就不怕他了。”喀瓜里扬着头,漂亮的小脸上扬起绚烂的微笑,语气透着一抹轻快。
闻言,安然笑了笑,便不再说话,拿过桌上的绢帕继续刺绣,在这里生活了一年,每当她无事可做的时候,便会随便绣一些花样来打发时间。
喀瓜里绕在她身旁,那小嘴一直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她的话总是很多,疑问也很多,似乎怎样也问不完,安然有时也会跟着说上两句,对于她的疑问也会不厌其烦的解释。
日子一天天过去,北方的冬天依然很冷,虽然已到了暮春时节,但远远望去仍是白茫茫的天地,安然有时候在屋子里待得发闷;便会去李婶家坐坐,偶尔喀苏里兄妹俩在的时候,整个屋子都是欢声笑语,让人不自觉的感到温暖。
她的刺绣挣得钱不少,自己生活也花不了那么多银两,便将有些剩余的钱给了那些贫苦的村民,这里的人大多朴实善良;见她如此热心,经常会将自己家里种的蔬菜瓜果送给她一些,倒也相处得极为和睦。
屋子里火炉烧得正旺,安然放下手中绣了一半的图案,眸光看向窗外,整个天地都被冰雪覆盖,雪花依然在空中飘飞,她微微凝神,便举步走出了房门。
在屋子里她尚能感受到暖和,可刚一出门,那刺骨的寒风便迎面而来,细小的雪沫儿在空中轻卷细舞;她拢了拢身上的羊绒披风,便继续往前走,许是在屋子里待得太久,她竟觉得耳目一新,白茫茫的天地也变得多姿多彩。
厚厚的白靴踩在积雪上,发出轻微的声音,安然只觉得心也在瞬间也变得柔软,雪花依然在空中飘飞,偶尔会落到她的发上,肩上,甚至是那长而卷翘的睫毛上,她清丽的容颜在此刻冷艳无双,好似天上的仙子般冰清玉洁,让人不敢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