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肖技术员睡了个懒觉,到秦芬家吃早饭时(秦芬仍在城里服侍婆婆),军军一早就被水仙爸用摩托送小学读书去了,赵寡妇和水仙妈早收拾停当,吃过饭的工友都进隧道里做工去了。王队长早饭后,有事上乡里找李言乡长去了。水仙妈有点不舒服,加上水仙爸上街买菜还没回来,水仙妈说回家去小睡一会,留下赵寡妇一个人在厨房里忙碌。
肖技术员进了厨房,见只有赵寡妇一个人在忙,问了情况。赵寡妇把留的馒头、鸡蛋、稀饭和咸菜端上桌给他吃。赵寡妇坐在肖技术员对面,看着他吃得香喷喷的样子,羡慕地说:“年轻人就是好呀,胃口好,吃啥东西都香。”
肖技术员盯了赵寡妇一眼,心想这女人年轻时一定有几分姿色,十分逗人喜爱,现在看来也只是丰姿稍减呀,就说:“你也不老呀。”又问了一句,“看起来像三十刚出头的样子,我是该喊你赵姨呢还是赵姐?”
赵寡妇笑得嘴都合不拢了,问肖技术员:“还赵姐耶,你今年多大呀?”
肖技术员把稀饭喝得唿唿啦啦响,说:“二十六了。”
赵寡妇笑着说:“我今年吃四十的饭了,你该叫我赵姨才是。”
肖技术员说:“现在大过十来岁都称姐,原来农村家孩子生的多,老大和老幺相差个十好几岁不是很正常的事么?未必小的不叫大的哥或姐了哟。”
赵寡妇见肖技术员会说话,心里很受用。肖技术员又说:“还是叫姐吧,叫姐亲热。”说着真叫了声赵姐。
赵寡妇脸都绯红了,害羞地说:“哎,我们揉泥巴的人没见识,喊得我不好意思哩。”不过,自从有了与王队长打交道的经历,赵寡妇觉得自己还是开了眼界的,比普通农村人大方得多。
肖技术员有心要逗她开心,也想与漂亮女人套套近乎。递过碗过去:“赵姐,麻烦你帮小弟再舀碗稀饭来。”
赵寡妇嗳地答应了声,接过碗,屁颠屁颠跑厨房盛饭去了。出来时想起村里人爱开的那句玩笑话“吃得才做得”,递碗时不由得也说了句:“就是,吃得才做得。”
肖技术员问:“做得啥呢?”
赵寡妇的脸红得像猪肝,这才晓得说走了嘴,老家的话是开后生玩笑的,是取笑那个事做得多做得勤。
赵寡妇忙掩盖心中的慌乱,说:“农村人嘛,当然是指做得农活。”说完,赵寡妇心里涌起点小小得意,觉得自己反应也蛮快的嘛。
肖技术员从她的惊慌神色中已悟出一二,反正只有两个人,想放肆一下,挑逗挑逗她,说:“我还想做得哩,可下面没人呀,打了二十六年的老光棍了。”说完,眼神充满暧昧地睃着赵寡妇,风月场上老手的赵寡妇也被他逗得春心漾动了。赵寡妇心想:有你不嫌多无你不得少,你若有心我便有意,未必我这条老牛还怕你这把嫩草吗?也接住了肖技术员热辣辣的眼神。两人眉来眼去,嘴歪鼻动,尽情挑逗。两人都死死盯着对方,脑海里都在判断对方言语的真真假假,是否虚情假意。
肖技术员忘记了刨饭,从桌子下面伸过脚去,挨了一下赵寡妇的脚,赵寡妇没有避让他的意思。肖技术员想,未必她会答应吗?干脆放下碗,从桌子上一把抓起赵寡妇的手来揉。赵寡妇象征性地轻轻抽了下手,肖技术员却抓得更紧了。赵寡妇说:“我可是你赵姨哩,快放了。”
肖技术员被她撩起了性子,心中如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拉着她的手,揉了一会,又走过去,抱住她,亲了一下她的脸颊,赵寡妇并不避开。两人再也控制不住了,亲住一团,肖技术员颤抖得站都站不住了。赵寡妇见他这样,知道他是新兵,没经过那事,便故意问他:“想不想嘛?”
肖技术员脸红心热,热血喷涌,使劲点点头。赵寡妇便牵着他走进俊峰的房间,关上门,两人倒在床上,交叉跌股,引着他做在一处。毕竟肖技术员没得经验,很快就完事了。赵寡妇却正在兴头上。两个回合下来,赵寡妇终于得到了满足,看看时间不早了,估计水仙爸买菜也快回来了,忙匆匆收拾,先开门走出屋来,又赶紧收拾桌上的碗筷。
肖技术员跟着出来,也要收拾桌子,赵寡妇说:“你赶紧回去吧,别人看到了对你不好。”肖技术员终于第一次尝到了女人美妙的滋味,舍不得马上离开赵寡妇,从背后抱住她,又亲吻了一阵。赵寡妇掀他离开,他才匆忙走出屋去。不一会,水仙爸买了菜回来了,从他家门口路过时又喊了水仙妈一起来厨房。于是,水仙爸到厨房与赵寡妇交割货物,水仙妈在客厅里看电视。
从此,肖技术员瞅准空子就跟赵寡妇偷在一处。不几天王队长进城里办事去了,顺道还要到县医院看望手术后秦芬的婆婆,去来要两天。那天晚上肖技术员干脆留在赵寡妇家不走了。自从赵寡妇与何源、王队长好上后,村里的单身汉、酒鬼、色鬼就再也不敢半夜三更来敲门打窗了,一是怕何源的权,不怕县官但怕现管;二怕王队长的钱,没有钱摆不平的事,怕闪了王队长的精,日后遭报复。赵寡妇觉得死了一个男人,得到一打男人,手上还有肖技术员这把嫩草啃,老天爷真是眷顾自己呀。一夜的颠鸾倒凤,赵寡妇虽身经百战,但也经不起一个愣头青的折腾,第二天起床时感觉脚疲手软,浑身无力,在厨房里工作也提不起劲来,做事丢三拉四,动作迟缓,老想打瞌睡。水仙妈问她是不是病了,赵寡妇吱唔应付着,没说实话。心里却在想,自己心里的确舍不得肖技术员这把嫩草呀,可得找头与他匹配的牛来啃来行呀,思来想去,她打起了秦芬的主意。
这天晚上,王队长又进了赵寡妇房间,一番云雨之后,王队长搂着赵寡妇睡觉。赵寡妇想把跟肖技术员的事告诉给他,思虑再三,犹豫不决。王队长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便问何故。
赵寡妇明知故问地说:“你们那个肖技术员结婚没有呀?”
王队长回答:“没有。怎么?难道想把你女儿嫁给他呀?”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赵寡妇已经把肖技术员弄到手了哩。
赵寡妇揪了王队长一把,嗔道:“你吃人饭不说人话呀,我女儿才读初中,小很多哩。”
王队长开玩笑道:“那你嫁给他,反正你没男人。”
赵寡妇又娇怒地掴了王队长一巴掌,骂道:“我想嫁给他他也不敢要,再说了我嫁人了,你那不听话的东西硬起来又只有打床角角哟。”
王队长好奇地问:“哪你关心他结婚没得,是假关心哟?”
赵寡妇说:“哪里嘛,我看上次唱歌时他好像对秦芬有意思哩,可秦芬也是有男人的呀,只是男人没在家,他们相处久了难保不出事。”
王队长笑着说:“呃,你以为人人都像我哟,见了漂亮女人都不想放过。”
赵寡妇瘪了嘴,说:“哼,我看你呀,要不是与我搭上了,起码水仙妈和秦芬指不定那个会着你的道儿,上你的当了。男人嘛,有几个好东西!特别是你这种四海为家的有钱男人。”
王队长涎着脸皮,说:“不要一竹杆打死一船人,我不好代表不了所有男人不好。不是听说水仙人长得很漂亮,你做媒嘛要把水仙说配给他噻。”
赵寡妇叹了口气,说:“我们乡下规矩,寡妇是不做媒人的。再说水仙又没回来,俩人面都没见过,啷个牵得起线搭得上桥吗?”
王队长出主意说:“叫水仙爸妈打电话叫她回来噻。”
赵寡妇:“不年不节的,叫她也不会回来的。”
王队长:“就说她妈或爹病了,她肯定回来。”
赵寡妇:“你们这些读书人,尽想些歪点子捉弄人。你爹妈才会无缘无故生病哩,在我们农村别人没病,说别人生病是咒人家的,是犯忌的事。”赵寡妇边说边点王队长脑门,把王队长瞌睡都点跑了。王队长干脆坐床上抽烟,此时他们都不晓得肖技术员躲在窗下听了他们好一阵了。让肖技术员没想到的是,赵寡妇居然在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而自己跟着施工队走南闯北的,从来没认真想过自己的婚姻大事呀。
王队长辩解道:“我才不晓得是咒人的哩,晓得我不会说这种话了哟。”
赵寡妇说:“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乡下人讲究的是平安吉利,庆好这些话是对我讲的,如果喝酒时对酒仙讲了,他可能会拿酒碗砸你哩。”
王队长呵呵地笑着说:“有那么严重吗?”
赵寡妇严肃地嗯了一声。肖技术员悄悄找了条凳子,垫在脚下,爬上窗子看两人动静。床前的小台灯亮着,烟灰缸里的烟头还萦绕着缕缕青烟,床上的蚊帐早放下了,透过薄薄的白纱帐,两人全****着身子,仿佛身上有洁白的瓷光,肖技术员看见王队长专心地揉着赵寡妇的胸部,心里如猫挠一样痒得难受,恨不得王队长马上离去,让自己骑在赵寡妇身上策马扬鞭。第二天,肖技术员做了许多统计表格,晚饭后才送到王队长办公室,把他套住,让他把时间消磨在那些表格数据里,自己偷偷来会赵寡妇,得意时把昨晚听来的两人说话又在赵寡妇面前学了一回舌。
赵寡妇俏骂他:“贼球蛋子,老娘是经不起你的捣腾,想给你找个年轻的跟你快活,你今后快活时要想到老娘哟。”肖技术员嘴上答应着,底下更用劲,把个赵寡妇顶得如上九里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