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奶奶也没有多做言语,直接扑过去捧着他的脸细细啄起来,霍震霆要推开她,她直接跨坐到了夫君身上,一只手环住他的颈脖,另一只手开始解自己衣衫的盘扣,最后脱得只剩一件正红交颈鸳鸯肚兜,露出大片冰肌雪肤。
“我也自是为了你什么都肯做的!”霍大奶奶梨花带雨地看着霍震霆,是男人都受不住这般软玉温香,更何况还是心头所爱那个,霍震霆解开衣衫将她裹入怀里,两人肌肤相亲,竟是再也不想分离。
大奶奶用帕子轻轻拭着霍震霆身上的汗说:“妾身知错了,老爷莫再生气了!”
霍震霆抚摸着大奶奶光滑的脊背说:“我何时被人如此拿捏过,也只有你,想来是前世欠你的!”
大奶奶仰着头看着夫君深情的眼睛说:“妾身今日给爷唱支小曲儿赔罪吧!”说完就贴着霍震霆的耳朵轻轻唱起来,竟是那日在怡红院听来的淫词滥调。
霍震霆终于展颜莞尔,撩开大奶奶的缎子长发说:“从今以后,但凡有甚委屈都要告诉我,我不想你觉得自己夫君是个不中用的!”
“妾身知了!”
众仆见霍震霆与大奶奶在那偏厅足足待了一个时辰,出来时一个满面红光,一个满脸臊红,想来是成了好事,床头吵床尾合了。喜婆子放下心来,暗自嘀咕说:“大爷脾气上来还真猛,刚才摔得那几件古董玩意儿也够寻常人家吃几年了,也只有他霍家家大业大不在乎!”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那霍二奶奶径直去了岭南,寻到了那忠义侯府的大门口,让随从拿出一面铜锣狂敲起来,待得街坊邻居都围上来,霍二奶奶才抹着眼泪哭诉起来,这霍二奶奶自小就在家里门面做生意,虽不通文墨,说起话里却是条理得当的。只见她挥着帕子对围观众人说:
“各位父老乡亲,妾家夫君姓霍,自姑苏茂县而来。素闻岭南民风敦厚,有上古遗风,今日特来述一桩奇事,让大伙儿评个理。我那大嫂霍大奶奶乃出自岭南余家,其父余三爷曾官至从七品盐运司经历,是正儿八经的官府千金。余家败落后,她父母不在,一个孤女投奔嫁入忠义侯府的长房姐姐,六十个箱笼进去,六个箱笼出来。这黑心的忠义侯府,还要把她许配给年过七旬的蔡学士做人情,你们说这不是欺负人无依无靠么?后来,我大嫂不忍受此折辱,千里迢迢投奔姨表亲霍家,成就了与我大哥的姻缘。本想着民不与官斗,这事儿就这么了了算了,谁知前段时间,那忠义侯府的三奶奶嫁自家嫡亲妹子时,整整八十一抬嫁妆,里面就有我那大嫂被贪了的箱笼,原封不动连印记都没抹,你们说这不是欺人太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