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二房和四爷这一只船里,时下也并不平静,霍震航出行时带着柳姨娘,和那四爷霍震宇旧情人见面,总有些尴尬!霍震宇躲进了船舱里不出门,柳姨娘也扯着帕子有些抑郁,偏那霍二太太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当下就娇笑道:“听闻四爷和柳姨娘是旧识,怎么才打个照面就进了船舱里了,莫非柳姨娘是那吃人猛虎不成?”
霍二奶奶恼她越来越无法无天,当下敲打她说:“你有这卖嘴皮的闲工夫,不如去把礼品清单好好核对一下,莫要整天游手好闲!”
这一次霍二太太也是有所依恃了,立即回道:“我只是好心提点几句,免得人乱了伦常,姐姐为何这般动怒!”
霍二奶奶反唇相讥:“那没脸没臊上赶着爬床的事儿,我房里出了一件就不会有第二件!”
这话可正戳到二太太的心窝里了,她当初不正是趁着二奶奶有孕,爬了姐夫霍震航的床。二奶奶今日这样当面说来,生生是把她颜面踩在脚底下了。
“你……你……”霍二太太指着霍二奶奶跺脚道。
“来人啊,二太太晕船了,快把她扶进舱里躺下,若还不见好,就莫让她上寿宴了,免得失礼人前!”霍二奶奶打发下人将二太太扶走,免得她在跟前碍眼,柳姨娘感激地看了为自己解围的霍二奶奶一眼。
霍二奶奶说:“柳姨娘,你和四叔的那些个往事早已过去,若你自己行得正站得直,别人自然没话说。二爷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女人在他眼里是最不值当的,若真有什么事情,他不会恼自家兄弟,但宰你却是顺手的!”
柳姨娘连忙施礼说:“奴婢明白!”
霍二太太被霍二奶奶强行拘在船舱里,气得直跺脚,丫头秋月连忙扶住她说:“二太太当心身子,不应该再随便置气!”
霍二太太抚着小腹说:“是啊,我不应该被那些贱人气到,伤了我的宝贝疙瘩!”
秋月说:“二爷一直想要个小少爷,二太太怀了身子的事儿为什么瞒下来呢?”
霍二太太说:“你懂什么,那王珍珍可不是什么好人,若她趁着二爷不在时,暗害了我们母子俩怎么办?”
秋月说:“那您就打算一直瞒下去?”
霍二太太说:“怎么会?待到了舅爷府,我在寿宴上作势昏倒,待得大夫查出我怀有身孕,就是铁板钉钉的事儿了。饶是那王珍珍有什么想法,也得顾忌一二了。”
秋月听后懵懵懂懂地点着头。
待得船到码头,早有乔府的人带着青金瑞兽雕漆小轿候在一边,等霍家众人上了轿一起到了乔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