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泽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我杀了他老子,他一点反应也没有,也就意思意思揍了我几下。要不是我们两个模样长得像,我还就真以为他不是我大伯亲生的呢。”
“我那时……运气好,爷爷只打断了我的一条腿而已,养养就好了。”
“我后来心想着,在M城也就是给人家的家业打下手,还不如我自己来单干,混得再差,也是我自己的。我就一个人背着包出去了,什么也没带,混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符雪薄亲了亲他的脸,冰冰凉凉的。“慕城,现在你有我,有我们的孩子,马上把这边处理好了,你还有一个全部的C城地盘。”
慕城想到这里,狠狠的啄了符雪薄一下,笑着说:“对!我怎么也有一个家了,可比慕泽好得多。他就是身份再尊贵,现在还不就是孤家寡人一个。我爷爷再能干,我也不让我的后人去给他上香,让他到地府里饿肚子。哈哈。”
看着这样孩子气的慕城,符雪薄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慕城还未尽兴,咂了咂嘴,“我这身体怎么也比慕泽那个病秧子要好,等他走了,我就把我的坟也修在他旁边,等清明节的时候,我的坟前都是儿孙,他呢?他就冷冷清清的坟头长草,哈哈,说不定我儿孙多了,没地方站,还会踩到他的头上。那我说不定死了都要笑活过来。”
符雪薄揪了他一下,“没个正行的,孩子还没有出生呢,就想着这些。”
“总会有的。”慕城笑着说,“我盼着你给我怀孩子,盼了很久了。”
谎话!只要是个母的怀上他的种,怕都是王母娘娘的待遇。她敢打赌,要是玉娇怀上了,他也会陪着玉娇风花雪月,好话跟不要钱似的说出口。
心里知道是一回事,行动又是另外一回事。
符雪薄感动的趴在他的背上,软软的说:“我头晕,还有多远啊?”
看了看前方的路,慕城说:“快了,你也讲讲你的小时候吧?”
符雪薄摇头,她的过去有什么好回忆的,不就是被娇养长大,然后送给慕城,成功的完成了她的人生价值吗?
“不行,我头晕,不想说话。”符雪薄说,“你走路轻一点,我好像有一点流血。”
慕城吓得脚步一顿,放轻了动作,“疼吗?”
“头晕,不知道疼不疼。”符雪薄虚弱的靠在他耳边,连呼吸都有一点颤抖。
慕城这辈子什么大风大浪都走过来了,连被人拿枪指着额头都没有这么紧张过,他背着符雪薄,心脏狂跳,“是受凉了还是被什么撞到了?”
符雪薄没有说话。
慕城加快了步伐,努力让身体保持平衡,夜里的风非常冷,他想要晃一下符雪薄,怕她睡着了,可晃了又怕加深了她的流血程度。心脏像被什么狠狠的捏住,连呼吸都是疼痛的。
门就在面前,慕城小心的蹬开,摸索着找到了灯,把符雪薄放在床上。
这个时候符雪薄还没有睡,只是在装虚弱,被灯光一闪眼睛,干脆闭眼,任由慕城折腾。
她不知道,在灯光下她的脸色简直是惨白一片,骇得慕城后退几步,崩紧着肌肉,一股深深的恐惧从骨髓深处猛蹿上来,他蹲在符雪薄面前,探了探呼吸。
虽然微弱,还是有气儿的。
骤惊骤喜,额上已经分不清是河水的水渍还是他的汗渍。他叹息了一声,动作迅速的给符雪薄换上衣服,然后去烧了热水拧了温水毛巾出来,给符雪薄简单的擦了擦。
身下的血也不多,清理的时候慕城都有些手抖。
慕城,你真是孬种!连自己的妻儿都保护不了。
他对自己说,心中更是把飞龙帮的那几个人恨的心头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