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扶奶奶躺下!”丹妮看到王奶奶浑身发抖,脸色苍白,对可心说,她也跑过去帮助可心去扶王奶奶。
“有药吗?奶奶平时有药吗?”看到愣在旁边的王可凡,丹妮问。
王可凡发泄完情绪,此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听到丹妮叫他拿药,他愣了一下,随即像一道闪电冲进奶奶的卧室,拿来了奶奶放进床头柜的两种速效救心丸。
120救护车赶到,把心脏病复发的王奶奶送到了医院。
抢救室门口,王可凡蹭在地上,抱着头,一言不发。一旁的丹妮安慰王可凡,“王可凡,别担心,奶奶会没事的。”丹妮拍着他的肩膀。
“对不起,对不起”王可凡小声地呜咽着,抱住丹妮的胳膊,努力忍住自己的眼泪。
“奶奶会好的,放心吧!”丹妮像一个知心大姐姐般安慰着王可凡,男人的肩膀也是很脆弱的,丹妮在心里暗暗感叹着。王可凡到底遭遇过什么样的不幸和磨难?
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一点,偌大的手术室走廊里,只剩下了并肩而坐的丹妮和王可凡。“你冷吧!快回家吧,这里有我守着就行了!”王可凡一直催促着丹妮回家。
“奶奶的手术结束后,我自然会回家!”丹妮的固执令王可凡无可奈何。他默默地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到丹妮的身上,自己则站起来,不停地在走廊上来回走动。
丹妮被王可凡这突如其来的好心吓了一跳,一件浅蓝色的牛仔衬衣,上面还残留着烟草味、汗味。刘丹妮却感觉这味道十分熟悉和亲切。她刚刚感觉到凉意,却没有想到被心细的王可凡发现了。这个男人负责任,细心善良,如果他不参加德哥的组织,该有多好!丹妮在心底暗暗感慨。
凌晨两点,王奶奶被推出手术室。手术很成功,及时地在她的心脏里安装了两个支架。王奶奶还处在昏迷的状态,丹妮和王可凡把她推进病房,和护士一起安置妥当。王可凡让丹妮回家。丹妮说,那我明天再过来看奶奶。
走出医院,外面的街道已十分冷清,静廖的夜空,闪烁着几颗灰暗无光的星星。夏末秋初,仍有几分凉意。丹妮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衣服。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王可凡的那件蓝色牛仔衬衣。
“和这个男人很有缘分。”丹妮心想,从爱丽丝酒吧的英雄救美,到丁香树下的初吻,再到海边的偶遇,回想起与王可凡经历的许多往事,丹妮忍不住偷偷地笑了。
医院离丹妮的工作单位很近,丹妮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回到了单位的宿舍,躺在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睡。
医院病房里守护奶奶的王可凡更是无法入眠。王奶奶不害输液。他给艾艾打了个电话,让她回家照顾弟弟和妹妹。他家的地址只有艾艾一个人知道,在这个圈子里面混,家人免不了会受到伤害。王可凡为了保护他们,从来没有在圈子里提到过他的家人,更没有人知道他家的地址。
只有在他有事脱不开身的时候,偶尔会叫艾艾帮忙照看一下。王可凡也说不清楚对艾艾的感情,男女朋友吧,他对艾艾又有些爱不起来,不是男女朋友吧,他们又比普通朋友还要亲密些。艾艾会在他家过夜。他和艾艾之间的关系就一直这么不清不楚的继续着。
“可凡哥,奶奶没事了吧,手术成功吗?”艾艾在电话里满是担心。
“手术很成功,可峰和可心都睡觉了吗?”王可凡问艾艾。
“都睡觉了,有我在,你还不放心 。”艾艾仍不忘记和王可凡撒娇。“艾艾,谢谢你!”王可凡一句深沉感谢的话把艾艾感动的眼泪涌出了眼眶。“说什么呢,可凡哥,咱俩还用分得这么清楚吗?
“可凡,可凡“王奶奶从昏睡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