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米的梦境到自己晕倒之前戛然而止,一切谜团至此都有了解释。
为什么昏迷之前的自己对孟宇那样的喜欢,昏迷之后跟孟宇一起的任何亲密都毫无违和感,为什么自己会有那样奇怪的好像代表了什么的梦境,为什么偶尔会有心中空空的感觉,为什么一回忆到某些地方就会头疼……
这所有的谜团,在这个梦境中都得到了完美而合理的解释。米米不怀疑这梦境的真假,这根本就不是别人讲给她而是她自习释放出了本来的记忆。
一梦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米米的房间虽说没有窗户,但是屋里的投影在孟宇的授意下逼真的模仿了黎明,这个时候天边刚刚有点鱼肚白。米米虽然是睡着了,可是在梦中却没有得到任何的休息。
孟宇在米米醒来的时候就知道了。他一个人来到米米门外,轻声说道:“小米米,醒了吗?”
米米在被子里闷闷的“嗯”了一声。许是梦境中的事情给米米的震动太大了,现在她整个人都恹恹的。
孟宇闻言开门进屋,来到床前,弯腰把米米抱起来。米米并没有反抗,只是任由他抱着也不说话。
孟宇抱着米米来到另外的房间,柔声道:“乖,不要想了,先好好睡一觉。那里不是睡觉的地方,等会儿我走了你洗个澡再睡。”说完,摸了摸米米的头发,转身去卫生间放好洗澡水。
放好水的孟宇过来看米米还是保持着自己把她放在床上的姿势,不觉失笑,心中却泛起深深的心疼。走过去,简单给米米脱下了外套,抱着人进了浴室。
雾气氤氲的浴室仿佛给了米米一点点力量,可是她并没有用这个力量去打理自己,而是,拽住了要离开的孟宇。
孟宇看着用力扯住自己一角,指节都有些泛白的小手,有点无奈,更多的还是心疼。梦里究竟都有什么,让坚强的米米无助到这个地步?这个毫无安全感的好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的女孩,哪里还是那个自信飞扬的米米?
“乖,小米儿,我就在门外。你洗好了叫我。”孟宇温柔的哄着这个小女人。
米米的小手却丝毫没有任何放松的迹象,甚至抓的更紧!孟宇终于没办法,转过身,说:“小米儿,我不走,就在这里陪你!”
米米茫然的眼眸在听到了这句话之后终于有了焦距。孟宇看着这样的她只想把人紧紧抱在怀里,牢牢护着,这辈子都不松开!
慢慢给面前的小人儿脱去衣服,露出凝脂一般的肌肤。冰肌玉骨!从来都知道这小妮子是个美人,但是却从未如此直面过!面前近乎完美的女体让孟宇呆住了,这就是全部的米米吗?这样美丽的人儿,是他的!
没有停留太久,怕米米着凉,孟宇试了试水温把人放在浴缸里。心中自嘲,这算是鸳鸯浴?此时此刻,米米终于回过神,一张小脸儿红的像苹果。心中不停哀嚎,刚刚那个拽着人不让走,非要让人给自己洗澡的是自己本人吗?被附身了吧!
孟宇岂会漏看这样的美景?佳人肌肤胜雪,墨发飘浮在水面,有调皮的几缕黏在红透了的脸上,说是圣女也不过如此!
小鹿一般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的孟宇几乎就想那样吻下去。可是那其中流露出的还没有藏好的不安,瞬间让他所有的心猿意马都落于尘埃。他的姑娘被吓坏了,现在需要休息。
简单的擦洗下身子,米米说什么也不让孟宇帮她穿衣了。孟宇带着揶揄的笑,把干净的浴袍放在浴池边的椅子上,转身走出去。
被太过真实的梦境折磨的几乎脱力的米米此时终于又有了几分气力,可是一想到孟宇拿着手巾在水下帮她擦洗的样子,那几分力好像又溶在水中无影无踪了一般。
平复了下心绪,米米扶着墙站起来,擦干身上的水珠,披上浴袍。深深吸了一口气,是茉莉花香!心中窃笑,这浴袍一定是用茉莉花熏过了,孟宇真是宜室宜家呀!
也许是走神了,米米刚走了一步,脚下踩上了水,一滑就差点摔倒。堪堪扶住身旁的椅子,尖叫却不可抑制的传出去了。
等在门外的孟宇被吓得一个激灵,这是怎么了?!也管不得其他,推门就进来。看到的却是米米弯腰扶着椅子,刚刚出浴,头发湿眼儿媚,浴袍领口因为动作大开的模样!
面前的美景让他觉得全身血液上涌,鼻尖瞬间有热热的液体流下来!米小妹终于生生的让宇哥哥流鼻血了……
最终还是孟宇抱着米米回到了床上,当然,是在处理了流出的鼻血之后。米米在一边笑的几乎直不起腰,终于从梦境中的阴影挣脱了出来。孟宇看着米米如花笑颜,只觉得自己就算流鼻血失血过多都值得了!
折腾了一阵子,天光已然大亮。金色的阳光从窗子射进来,洒向窗边的大床上,给人一种温暖的味道。米米坐在床上等孟宇帮自己吹干头发。
吹风机的声音有点催眠,头发半干,米米已经昏昏欲睡了。孟宇拿开了吹风机,推了推米米,叫她起来。
“小米儿,先吃点粥再睡,乖。”最后一个乖是百转千回,荡气回肠,米米终于败下阵来,用手肘支起身子起来。
外边有人敲门,孟宇出去,回来时手里拿了一碗粥。白白的米粒煮的软烂,上面点了一点蜂蜜酿的茉莉花瓣。是米米最爱的口味。看到了粥的内容,米米只觉得宜室宜家四个字就牢牢贴在孟宇的额头了。
一勺一勺喂这小祖宗吃完了粥,又喝水漱了口,让人躺下盖好了被子。一套服务下来,孟宇出了不止一身的汗。当然,除了屋子稍稍有点热,还有别的什么原因就不得而知啦。
孟宇等米米睡着才从床边离开。轻声收拾好粥碗和勺子,关好了门,回身就看到了走过来的凌墨宸。于是压低声音说声:“睡了。”两人便一前一后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