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元微微一笑,开口说道:“起来吧。”
炎馨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秦玄元对白清月说道:“白前辈,以后炎馨公主算是自己人了。”白清月张了张嘴,想要问什么,不过最终却微微苦笑着点了点头。
秦玄元看了看两人,把狞收进自己的体内,负手走出去,站在营帐门口看向外面骚乱的军营。
大乘境的出现彻底击溃了橙焰军团的反抗之心,在岩坵变幻出本体肆意杀戮的时候,整个军团彻底崩溃,开始四散逃逸。
在岩坵的带领下,依鲁等人专门挑选对方阵营中的高手击杀,而对于普通的将士则置之不顾。
看到满地的尸体,听着耳边不断传来的惨嚎,站在秦玄元身后的炎馨脸上浮现一抹凄苦。不远处的白清月表情怪异的看了看她,不太了解秦玄元到底用什么手段控制住了她,但是她却该有的情绪都有。
“不舍得?”秦玄元朝从天上落下来的几个人点了点头,轻声向炎馨问道。
炎馨苦笑着说道:“我以前是他们的统帅,现在看到他们被屠戮,心中难免不忍。”听到两人的对话,易家和封家的两位先祖等人都奇怪起来,但是仔细一想也就了然。
秦玄元呵呵一笑,说道:“你能动恻隐之心,说明你心地善良。你放心,以后朕不会逼你朝自己的亲人开刀。但是,你现在既然是大秦的人,关于大离的事情你还是要多说一些。回去之后,你把知道的都告诉国师和左相,然后朕会派人送你去咸阳,先跟着皇后吧。”
“多谢圣上。”炎馨长出了一口气,拱手说道。她心里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不用率兵进攻大离就好。她现在的感觉相当诡异,自己明明觉得很不对劲,自己应该对秦玄元非常愤恨才对,但是偏偏恨不起来,对他说的话不能生出任何反抗之心,仿佛秦玄元就是自己的一切。
不只是他,就连岩坵等人也有些目瞪口呆,在他们的认知中,就算秦玄元以什么手段控制住了这个公主,对方也不可能这样言听计从,仿佛从内心深处已经认同了秦玄元一样。
秦玄元挥了挥手,带着几人飞了起来,在往南逃逸的橙焰军团头上飞过,去往铜人大阵的布置之处。
“小子,现在知道渡厄神光的厉害之处了吧。我们都很羡慕你的运道,这样的秘法在天界都万中无一。可惜我们这种状态修炼了秦家的九幽通天目,也没办法修炼这渡厄神光了,真是可惜啊。”五祖的声音幽幽传来,秦玄元能听出来他的羡慕。
“哈哈,机缘巧合而已。几位老祖,这渡厄神光以后会不会是个隐患,他们的修为如果比我还高有没有可能突破禁锢?”秦玄元笑着在识海中问道。
九祖答道:“你太小瞧这渡厄神光了,在历史中能以神光命名的秘术不超过两手之数,而在神识制人的方面绝对是数一数二,甚至可以说除了当年接引的普度神光之外,它就是绝无仅有的存在了。这种禁制随着时间的流逝只能逐渐加深,能破掉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除非被绝世大能以通天的手段洗去全部的神魂之力,而保留本我意识,但是这样太消耗力量几乎没人愿意为别人这样做,你尽管放心好了。”
秦玄元点了点头,他说道:“这样我就放心了。”这神光的的厉害之处是超过自己的想象的,以后也算是一个可以放心的杀手锏。
……
不久之后,几人来到橙焰军团撤退的路线上,秦玄元取出小铜人,把它扔下高空,同时自己快速捏动印法,激发起大阵。
嗡……。
下方传来一阵气浪,漆黑的夜幕下点点萧杀之气无声的扩散开来,下方竖立的铜人眼光中陡然亮起点点青光,握着铜质兵器的手扭动起来。
这是一处坑洼遍地的沼泽之地,虽然大泽已经干枯,但是地形却没有太大的变化,依然保留着坎坷的原貌。
岩坵等人的脸上再次浮现出意外之色,能散发出杀意的大阵很多,但是眼前的大阵却颇为不同。它的杀意很平静,却又很深沉,就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潭,看似表面光滑如镜,但是隐藏极深感觉不到边际。
很快,橙焰军团的兵马就赶到了这里,秦玄元立刻启动大阵,开始狙杀这些已经吓破胆的逃兵。
就在这一瞬间,无数道点点青光从铜人眼中流出到外面连接在了一起,组成一张笼罩数里之地的青色大网,铜人也握紧兵器朝对方杀了过去。
奇怪的一幕出现了,青色光线虽然看似细弱,但是只要触及对方兵将的身体立刻把对方切成两半,几乎没有丝毫的阻碍。而铜人手中的兵器也都是喷薄着点点青光锋利无比,对方根本抵挡不住。
这……?
听着耳边不断传来兵器切入身体的噗噗之声,看着不断倒下的大离士兵,天空中的众人再次看向负手而立的秦玄元。
“九祖,这青光是什么?怎么这么厉害?”秦玄元看似淡定,其实内心也是惊讶无比,开口问道。
“这些铜人体内凝练的有青冥石,这种石头可以不断的吸收地煞之气,而这青光正是地煞之气凝结的杀戮之光,这些普通士兵没有特定的防护,绝对死抵挡不了的。”九祖开口解释道。
秦玄元微微点头,看来这种大阵使用一次之后,需要埋入地下补充地煞之气的,否者肯定不能持久无限次的利用,不过即便如此也已经相当厉害了。
不出秦玄元所料,很快铜人大阵里的青光渐渐减弱,橙焰军团开始往南突破,有很多人逃出生天。
“不错了。”秦玄元看了看遍地的尸体,最后逃出去的不足五万,他开口说道。他再次取出小铜人,催动众多铜人汇集在一起,被他收起来。
众人看了看秦玄元身边一直沉默不语的炎馨,都有些感慨,这一刻秦玄元留给几人的印象是这么的深不可测,就连岩坵都对秦玄元多了一丝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