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么？”我捏着静静的小脚丫，女孩的脸色变了变，却用力摇头。
为了加油练习，她不让我一直抱着，每天至少要有一两个小时，静静想自己走。
哪怕那山路崎岖，哪怕她的小脚丫痛不可当。
其实真正的痛，还不是小脚丫和地面的磨损，而是那幻化术带来的痛楚。
红红告诉我，静静每次都趁我不在的时候才练习，并且，静静每次练习都痛的浑身发抖，却捂着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幻化术很痛？是的！幻化术的关键并非是幻，而是化，说白了就是强行改变自己的身体构造，无论是什么生物，将鱼尾分成两条腿，都会痛的死去活来吧？
就算是现代手术，就算是打了麻醉药，也一样会痛不可当吧？
当然，红红的主人不会感觉到很痛，因为力量太强了，可静静呢？
“其实我对她说了，最好等到煌紫级以后再学习幻化术，可她不听。”
红红叹息，又补充了一句道：“周凯，你真应该对静静好些……”
我知道，其实我都想劝静静放弃了，别再练幻化术，因为我会心疼。
其实也没啥了不起的，鱼尾就鱼尾咯，我都不介意。
可静静介意，她始终觉得自己有鱼尾就配不上我，所以，她哪怕付出一切，也要幻化出一副足以配上我的身躯。
这小傻瓜，究竟是谁配不上谁？
她可是人鱼啊，这种神话生物在地球上，简直是所有男人心目中的梦想。
还记得当初看加勒比海盗时，人鱼带给观众的惊艳，让全影院的所有男性惊呼。
就算我们无法进行某些事，又如何？爱情不是只有嘿咻，爱情是心，嘿咻只是身体。
退一万步说！
我突然将手伸了下去，摸着静静小屁屁上的鳞，还揉了揉。
静静茫然，但当我第一次揭开她的鳞，帮她轻轻的揉弄时，静静猛地颤抖了起来。
那一刻，女孩完全呆住，她从不知道这种感觉会如此的美妙。
我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很重口，或是没羞没臊，我只是希望……
不能总是让静静为我带来快乐，我也要帮帮她，所以我坐在了温泉里，又让静静趴在了膝盖上，专心致志的帮她按摩。
我没有一点点的多余想法，只是一心一意的想让她快乐。
静静颤抖的越来越厉害，突然抱住了我的脖子，小脸又深迈进了我的胸口。
“喜欢……”静静连意识波动都在颤抖，并且，她开口说话了，用人类的语言。
最近我不在家时，小雨没事就教静静说话，当然静静也教小雨意识沟通，虽然小雨几乎不可能学会，但静静却学得飞快。
她早就会说周凯了，此刻还会说喜欢了，连在一起是什么？
我抓住了静静的小手，又教了她一个字，爱！甚至在她掌心画了一颗心。
静静并不太懂，但那红红的小脸上，又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那晚的温泉里，我让静静体会到了她人生中第一次的快乐，女孩最后完全崩溃，甚至虚脱，除了趴在我肩上呼呼的喘息外，再也无力动作。
“哦哦！”绿绿在一旁怪叫，还将小爪子朝红红伸了过去，她俩也想玩百合？
等等，她俩也跳进温泉了？我记得她俩很怕水的，所以静静在宁雪凝家游泳时，她俩只会在一旁傻乎乎的看着，但今天？
我突然发现不对，这俩混蛋把闺女蛋推进了温泉里，坐在上面仿佛划船似得。
“靠！别乱来啊！”我气的一巴掌拍飞了她俩，因为……
“温泉水会把蛋煮熟的知道么！”我怒不可遏道。
而且我闺女应该也是有极寒属性的，万一煮没了咋办？她俩赔得起么？
“切，有啥了不起，一个幻化术就可以换到无数个蛋了。”红红撇嘴道。
我却不以为然，哪怕知道了红红的前主人就是巨龙，又如何？
我记得小贱日记里说过，何小贱把雷霆巨龙揍得是稀里哗啦，所以？
我是圣皇，虽然我目前还没有七英雄的实力，以后总会有的，所以？
巨龙算个屁咧，别说它们现在几乎找不到了，就算找到，哥也同样会把它们揍得稀里哗啦的，作为这世上最后的七英雄！
不仅如此，我还要和巨龙抢夺仆人呢，和红红绿绿签订个主仆协议玩玩？
当然不是我签，而是静静签。
红红更喜欢静静，绿绿则无所谓，这丫头有奶就是娘。
红红真心懂得很多事情，可以帮我不少忙，绿绿则至少还能逗乐嘛。
红红不仅知道比蒙的弱点，其实她几乎知道所有战兽的弱点，当然只是强大的那些，獠牙战猪那种货色，红红根本不稀罕知道。
红红还知道很多很多莫名其妙的技能，统统都是巨龙的能力！
虽然，她并不想全部告诉我，毕竟，红红是个很懂得给自己留一手的腹黑小丫头。
至于签订主仆协议？红红略微思考下就答应了，她很喜欢静静的善良，她发现我的实力又提升以后，倒也差不多够格做她的新主人了。
“那么，是生命契约还是包养协议呢？”红红又问道。
这还有不同么？我只想玩玩罢了，却没想到红红认真了起来。
包养协议就是只负责喂饱她们咯，哪天不乐意了，她们就会自己跑掉的，哪天我们不开心了，不搭理她们倒是也行。
但生命契约就复杂N多倍了，那一刻，红红的小脸上满是严肃。
红红所说的生命契约，其实是用一种特殊的方法，并且通过灵核，将彼此的生命力完全连接在了一起，同样是只有巨龙才懂得的技能。
生命契约一旦签订，仆人就会和主人同生共死，并且！
主人不死，仆人不死，主人一死，仆人必死！
因为生命契约一旦签订后，生命就全归主人所有了，仆人只是从主人那里不断的获取生命力，从而维持生存，一次获取多少？几个月或是一年吧，红红也不清楚。
所以生命契约一旦签订后，仆人绝不可以离开主人身边超过一年，否则就会灰化！
同时，仆人每一次意外死亡，主人的生命力都会削减几个月或是一年，所以？
我犹豫了，红红和绿绿太弱了，和静静签订了生命契约后，绝对是静静吃了大亏，我用手指头都能碾死她俩，一晚上碾死个几万次都没问题。
“随便你们，其实生命契约是很少签订的，就连我们的前主人，也不愿意轻易和我们签订生命契约。”红红笑眯眯道，但眼中却透着期盼，望着静静。
静静是人鱼，静静的生命很长很长，足足有几百年，但迷幻灵蝶呢？
红红和绿绿撑死了只有二三十年的寿命，而且红红今年都已十多岁了。
一旦签订了生命契约，就相当于……
就算静静还有三百年的寿命好了，加上红红还剩十五年，也就是三百一十五年。
这三百一十五年，只要红红不背弃静静，就是她俩一起去分享，每人一百五十七年半，也就是说静静得浪费一半寿命去养活红红？
这也太吃亏了吧！区区宠物而已。
再加上绿绿的话就更吃亏了，三百年都缩减成一百年了。
可谁也想不到的……
“也就是说，签订了生命契约后，如果你们以后不小心被杀死了，还能借用我的生命力来复活？”静静好奇问道。
“这样很好呀，那我们就快点签订吧，就算谢谢你帮我幻化双腿嘛。”
我愕然看向静静，她没计算自己损失了多少生命么？红红也痴痴的看着静静，或许这只人鱼比她想象中更加的善良。
“等等！”我阻止了她们乱来，又歪着头想了很久很久。
“不如和我签约吧！”我直勾勾的望着红红。
其实，我并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冰封了一千八百年以后，或许我明天就会挂掉，又或许我还有很久很久的命。
所以，要来来玩么？赌一赌谁的剩余寿命长？赌一赌谁亏谁赚？
如果连这点都不敢赌的话，我又凭什么让静静单方面为红红付出？
那一刻，连红红都陷入了沉思，但我们依旧没想到……
“不如一起签约吧？”静静欢呼道：“我们把生命加在一起，然后再大家共享呀？”
我明白了，静静根本没有得失心，她只是希望大家一起嗨嗨皮皮的，更希望！
和我签订了生命契约后，她就可以和我同生共死了。
静静还问了红红是否可行，红红点头，其实生命契约只有两个前提，第一，必须是不同种类的生物，毕竟龙不能跑去和龙签订什么生命契约吧？那样太逆天了。
第二则是，仆人必须比主人弱小，否则契约是无法成立的。
“周凯，好不好嘛？大家一起签契约？”静静兴高采烈的望着我，我哭笑不得。
无论怎么签，都是静静吃大亏，她还这么开心？仅因为那份善良？
我不想答应她，但我实在拗不过她，因为静静俯在我耳边道，如果哪天我莫名其妙的死掉了，她还能嗨嗨皮皮的活着么？
我动容了，沉思了许久后，我终于点头答应了。
那晚，我同时和静静包括红红和绿绿，都齐齐签订了生命契约，我也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坏，反正静静开心就行。
但那晚，红红突然从天空中落下，极为严肃的拜倒在了我和静静面前。
她很感动，直到这一刻，她才愿意真正和我们掏心窝，还说出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巨龙的生命有多长？几乎无穷无尽，只要不被杀掉，它们就可以无休无止的活着。
所以在几万年前，这个世界完全是巨龙的世界，在深渊妖魔出现以前，巨龙几乎无可匹敌，甚至生命永恒，但究竟为什么呢？
其实这个世界的生命，撑死千年，再不可能多了，无论什么物种，无论实力多强。
但唯有巨龙，可以超越这个限制，就是因为生命契约！
“周凯，静静，今晚我和绿绿真心感激你们，同时……”
“如果你们哪天觉得我们是拖累，不想再分给我们生命了……”
“周凯，到时你就用破空杀死我吧！”红红咬牙道，她也是豁出去了。
“因为身体消失后，生命契约就自然解除了，再不会分享你们的生命。”
“其实巨龙是一种很自私的生物，它们之所以可以永远活着，就是因为它们一旦年老，就会逼迫那些比它们弱小的生物，和它们签订生命契约，强行掠夺其生命力。”
“然后，它们就用龙息让其消失，这样一来，生命力就完全属于它们了。”
“所以，你们如果愿意的话，也可以这样永存下去，和巨龙一样……”
“只不过，用这种方法永远生存的话，身体是会被诅咒的，所以巨龙的生育能力极其低下，它们可以活着，但它们几乎不会有什么后代。”
“所以，巨龙被深渊妖魔击败后，几千年上万年都无法恢复数量，这点你们要切记！”
静静听不懂，只是呆呆的望着我，我则完全傻在了当场。
我终于看懂了红红这个小丫头，她很腹黑，但她也很懂得感恩，她不会无条件为别人付出，但只要对方先付出了，她就会竭尽一切去回报。
今晚的生命契约，究竟是谁赚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