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万很多吗？”岂料张铁蛋脑袋一甩，十分轻松的说道：“我要不是刚上任，起码开口给你要三个亿啊！”
“恩恩，是。”夏晴一副敷衍的模样，早知道张铁蛋就是这么回答，已经放弃跟他正常的沟通。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罢了。
谁让夏晴得到蔡一倩的命令，只要张铁蛋需要钱，务必要转给他，不管多少，全部用公款借调。
“三千万，一会我打到你的银行卡里。”夏晴例行公事，反正蔡一倩发话了，她也只管配合张铁蛋。
“期限是一个月，尽快还上这些钱。”夏晴虽然不愿意跟张铁蛋牵扯这种事情，但毕竟蔡一倩说了。
夏晴说完，不想再跟这个不正常的家伙多说什么，告辞了一声就要走。
不过夏晴没有走到门口，办公室的房门就开了。
柳婳探进头来，看见美艳不可方物的夏晴，顿时立正了身子拘束道：“呃，夏经理，你也在这。”
“柳婳？你找张副总？”夏晴不记得有安排柳婳过来办公室，销售和采购两个部门，不可以越级把工资汇报给张铁蛋，凡事必须先经过夏晴这位经理之手。
所以柳婳忽然来找张铁蛋，夏晴就认为是工作上的事情，张铁蛋才第二天上班，不可能跟柳婳有多熟悉吧！
“是的，昨天跟七海工业那边衔接了订单工作……”柳婳尴尬的站在门口，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她这次来，为的就是冯旺那笔订单的事情，只是没有提前汇报给夏晴，但关键在于昨天发生的情况出乎柳婳的意料，什么药酒，什么冯旺好色，什么冯旺的为难，哎呀，这些事太乱了，柳婳没有理清一个明确的思路，不知道该怎么跟夏晴汇报，而且今早夏晴也没有询问七海工业订单的事情，柳婳就像先找张副总说说，起码自己心里有个数，但当夏经理询问起来，自己也好解释。
看到柳婳尴尬的模样，夏晴就知道，这个工作一定出现了问题，所以直达主心，想要知道七海工业的订单是‘成了’还是‘没成’。
“怎么回事？订单目前处于什么状态？”
“目前……还没有成吧！”柳婳支支吾吾的说道，一双好看的眼睛，再次看向了张铁蛋。
夏晴皱了皱眉，一贯的严格模样，即刻流露出来：“什么叫目前没有成？这话说的，你想好怎么表达了么？”
做销售的，何况是做到经理位置的夏晴这种销售达人。往往一个字眼，就能知道订单的情况，所以在盛世药业，销售人员通常都用成和不成两种答案回复，简单明了，便于沟通，不关心过程怎么样，只听结果就行了。
“这个……我……”柳婳不知道该怎么说，要说订单吹了吧，按照实际情况来看的确是这样，但要说不吹吧，昨天还没跟七海工业签订订单，所以柳婳职能说目前还没有成，订单的结果充满了未知性。
让柳婳给出这个回答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张铁蛋昨天说过，冯旺一定会来主动找他们，柳婳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相信，这句话听心里去了，所以今天一早想来找张铁蛋问问，冯旺那边到底还有没有戏。
处于这个复杂的节骨眼，夏经理冷不丁的问起来，柳婳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回复她。
看见柳婳的尴尬和不自然，夏晴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情超乎想象，柳婳这个女孩说话做事，都不是那种拖泥带水的，所以夏晴断定，问题出在张铁蛋身上。
一句冷漠的质问，随之从嘴里蹦出来。
“张副总，这是怎么回事？”
“哪有怎么回事啊。”张铁蛋知道夏晴十分注意他的行为，对这笔订单同样充满希冀，所以直话直说了。
“七海工业那边的订单倒是没问题，他们跟我们合作长久，问题呢，就是冯旺对柳婳有想法，想睡她玩她，否则这笔订单这次可能无法合作，事实就是这样。”
张铁蛋说道。
“张副总！”听着张铁蛋这么直白又肮脏的回答，夏晴的脸色立刻寒了起来。成何体统，这是成何体统啊！
相比于夏晴，柳婳的小脸则是刷的一下红到极点，跟猴屁股似得。羞愧的目光偷偷瞥到张铁蛋的脸上，柳婳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天啊，妈呀，他是副总经理啊，怎么可以当着下属的面说这种难听的话。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啊。柳婳再不去想那些肮脏的事情，昨天也已经见识了冯旺那个混蛋的行为。
“咋地？你叫我干哈？”张铁蛋一副无知的模样，换来夏晴的怒视。
“你能不能把那些臭毛病改一改！”夏晴既要爆发脾气，可还是强忍着，知道不管做什么，都无法让张铁蛋这个人的毛病改变。
柳婳倒是竖起了耳朵，聆听着这句话背后的含义。咦？越来越觉得夏经理跟张副总以前认识啊！
“改个屁啊！难道我说的不对？你问问柳婳。”张铁蛋扯开冷笑，说道。
“是么？”夏晴自然是不完全相信的，她总觉得张铁蛋把事情的事实严重化夸大，询问的目光，落在了尴尬的柳婳脸上。
“柳婳，昨天张副总跟你一起去谈的订单，到底怎么回事？”夏晴一直不过问销售订单的问题，只看结果，虽然她早晨起床也想过这个问题，也许是张铁蛋昨天跟着一起去谈订单的缘故吧，夏晴刚才就想问问张铁蛋订单的情况怎么样了，只是碍于真不想跟张铁蛋多谈及其他问题，否则话就得多说，所以夏晴忍住没有问。
“张副总……说的是实话……那个冯旺，就是想……想对我那个……还给我下药……”柳婳支支吾吾的说道。
“这个王八蛋！”夏晴寒意的脸色顿时多出一股杀气，她做销售那么多年，见过无数肮脏的交易，为了签单出卖肉体或是被逼迫的女销售，那都数不完。
夏晴最烦这种事情，好在这几年企业管理越来越好，人文风气也比以前强的多，算起来这几年，不管是被迫还是自愿，公司里的情色交易都少了许多，但无法完全的杜绝，毕竟人都是有欲望的。
夏晴根本想不到，七海工业的冯经理，居然是这种人，虽然合乎情理，他是一个男人，喜欢美色，但是七海工业跟盛世药业合作多年，关系数落，夏晴不认为冯旺还会打这边女销售的主意，所以柳婳负责的这笔订单，私下里的事情，夏晴也一直没有打听。
“那你怎么做的，张副总？”气恼的夏晴问道。好在昨天张铁蛋跟着去了，否则柳婳说不定已经失身。
“有我在，咱们的员工不会受到任何麻烦。”张铁蛋实话实话，却换来夏晴鄙夷的眼神，反正他做的好事再多，在夏晴眼里也还不回英雄的称号。
当即，张铁蛋一五一十的解释了昨天的发生，只是掩盖了出来酒店被一群混混围堵的事情，张铁蛋觉得那种芝麻大的小事，不用提！
“你让他喝了药酒？”夏晴皱眉道，在这个销售老手的眼中，倒掉那杯药酒不喝，明显比换给冯旺喝了的结果好太多。
“这样一来，事情暴漏，冯旺这笔订单，怕是无法拿到手了。”夏晴叹息一声，失去这笔订单，让她有些惋惜可惜，但怎么说，冯旺都是有非分的想法，这笔订单丢了就丢了吧。
关键是，柳婳这边的调动工作……
“看来这一次，尤明赢了，柳婳就要被调走了。”夏晴无奈的说道。尤明的本意如此，看来是料定冯旺那边难搞定，柳婳如果不陪睡，订单就拿不来，可陪睡，出卖肉体这种事情，夏晴了解，柳婳做不来，她一直不是那种人。
“夏经理……”柳婳不想离开销售部，更不想自己的上司从夏晴换成别人，她跟了夏晴可是好几年啊！相处的一直不错！感觉良好。
“现在说这话还太早，谁说订单我们拿不到？”就在夏晴感觉无力回天，柳婳开始悲伤的时候，张铁蛋的笑声传来了。
柳婳抬起头，迷惑的看着张铁蛋，目光继而变得期待，对啊，昨天张副总说了，冯旺会主动找我们的，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
“怎么拿？莫非张副总，还有什么锦囊妙计？”自然，张铁蛋漫无边际的话，换来夏晴的冷笑。
“既然冯旺对柳婳有想法，那就得再见面，只要见面说话，这笔订单就还有拿到的希望。”张铁蛋露出自信的笑容：“何况，早上我见到冯旺了。”
夏晴倒是知道冯旺这个人，有过一些了解，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很难缠。按照张铁蛋的所作所为，冯旺一定会再次来找，这倒是不假，只是这件事的结果只有一个，张铁蛋遭到冯旺的报复，而订单，绝对是撇开不再谈了。
不过听到张铁蛋所说，夏晴的希望也重新点燃。
“来公司？冯旺来了？你们见面了？”
“还没有，他被尤明请去办公室喝茶了。”张铁蛋重新叼起一根烟。
“相信他正在来找我的路上了，夏经理，别慌，有我在，是你的幸运啊，只要我想，柳婳就不会被调走。”
上述话，夏晴听来可不是这么回事。
“冯旺是来找你麻烦的吧，我倒是想看看张副总怎么解决。”夏晴的心里，真是有这个想法，想看看张铁蛋，有什么手段，能让这笔订单峰回路转。
“夏经理，你可以好好等着，这笔订单会是我们的，柳婳也不会得尤明的意被调走。”张铁蛋看看墙上的钟表，算着时间，冯旺应该很快就会推开这间房的门。
的确，像是吃了火药的冯旺，已经站在电梯里，向着销售部楼层去往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