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要救驾?”
“对!”
宇文化及冷笑道:“如今他大势已去,你为何要做困兽斗?”
洪少虎忽然短剑一收,对宇文化及道:“你还记得我当初的话吗?”
“记得。”
“怎么样?你今天真的要亲自吊死皇上?”
“对,你是预事如神,今天,你当日的话果真要应验了。”
洪少虎一个猛虎夜下山,突然扫腿,则是虚招,在宇文化及躲闪之机,他短剑已抵在宇文化及的喉咙里。
宇文化及和兵士大惊,谁也没料到会突发此变。
宇文化及也一动不敢动。
这时,不远处,传来南门霜的惨叫声,他身子倒地,脸上已被鲜血染红,倒在地上还大声道:“皇上,南门无能,不能保护陛下,我先行一步了。”言毕气绝,只见肠子流得满地,愚忠之精诚,令人感动。
令狐行达、裴虔通放倒南门霜,急奔到宇文化及面前,见他一手拉着系在炀帝脖子上的女人绢带,另一手被洪少虎握住,短剑刺在喉咙之上,稍一用力,宇文化及必死无疑。
令狐行达见状,来到洪少虎面前,对他道:“仙师,如今天下大势已去,你保一个光杆皇上又有什么用?我们不杀你,放你走,你快收起剑。”
宇文化及见众人围来,他心中一宽,但仍然一动也不敢动。
洪少虎又转头看着炀帝,见他双腿打颤,手也在发抖,他说道:“皇上,以前我对你说的话,这回真的应验了。”
“仙师,你快杀了他这个逆贼。”炀帝一手握着脖子上的绢带,另一手因兴奋,颤抖着指向宇文化及。
洪少虎探头道:“皇上,那是历史,我改变不了历史。”
“你快把刀捅进去!什么叫历史?你就可能写历史。”
“不,皇上,你不知道,历史上就这么记载的,宇文化及吊死了你,不是我杀了他。”
“不,我不信,不可能!”
洪少虎没有再理炀帝,他又转头对宇文化及道:“我不是骗子,我说的都是真的,如今你相信了吗?”
“不。”
“你不信?那我就要改写历史,我先杀了你。”洪少虎佯装生气。
令狐行达、裴虔通大叫:“仙师,我们相信,这些都是历史,你快放过他吧。”
洪少虎轻笑道:“你们懂什么叫历史?我从清朝来,才知道真正的历史,你们是身在此山中,不知庐山真面目。”
“对,我们不识庐山真面目,你快放了他们,我们送你出去,保你平安无事。”
说时迟,那时快,令狐行达趁洪少虎不备,飞来一个神箭,打在洪少虎的短剑上,身子一个虎纵步,从直挥大刀,向他砍来。
洪少虎放开宇文化及,与他又打在一起。
宇文化及一得机会,立即收紧绢带,跃到椅子上,把绢带绕过房梁,用力一拽,把炀帝吊起。
裴虔通见炀帝双腿乱蹬,知他马上必死,转身挥刀来战洪少虎,口中大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去!今天,我们哥俩要送你去见阎王。”
“恐怕不能。”
“看刀!”只见刀光一闪,直向洪少虎肩上劈来。
洪少虎大惊,急闪身,又用刀来架,要从门口冲出,里三层外三层兵士,早已封住他的退路。
怎么办?
他也急了,顿时汗如雨下。
令狐行达见洪少虎发愣,又挥刀冲上,口中大叫:“让你走你不走,今天你也要成我刀下鬼。看你这仙师还有什么本事?尽皆使出,也让我们一开眼界。”话罢,刀风骤起,劈头盖脸砍来。
洪少虎连退两步,方才站稳,他把短剑举在面前,问:“怎么办?”
土豆在里面低声道:“把剑尖对准窗户,我带你走。”
“好!”洪少虎答应一声,忙把剑尖对准窗户,然后,把剑放在地上。
令狐行达与裴虔通一愣,不知这个仙师,又要耍什么把戏,也收招自守,以防他突袭。
裴虔通用刀护住自身,笑问:“仙师,你怎么了?你也怕了?”
“你还有什么计?快使出来呀!”令狐行达得意地笑问。
洪少虎冷冷地说:“第三十六计。”
“怎么?你要跑?”
“对,不是跑而是飞。”
“仙师,你不是被我们吓怕了吧?你要飞?你有精神病了?你有翅膀吗?快点长啊!我们的兵已把你围得水泄不通,风雨不透,插翅难飞!”
“真的?”洪少虎笑问。
“你真要能飞,你就马上飞出去!”令狐行达恶狠狠地对洪少虎说道。
宇文化及亲手把炀帝吊住,炀帝被吊在空中,他双腿乱蹬,口中嚷道:“仙师,仙师,你真是仙师,你说的真准……”
宇文化及只等炀帝再不说话,舌头吐出,双眼翻白,脚伸直时,才把他放下。
萧后与朱贵儿见炀帝已死,奔到他面前,哭成一团。
宇文化及慢慢地看着两个女人花容失色,围尸乱哭,口中念念地说道:“仙师算得真准,是我用女人的绢巾吊死了炀帝,真准。”
好久,宇文化及才转过头来,见仙师坐在地上,令狐行达与裴虔通正要刀枪相向。
他慢慢地走过去,站在洪少虎面前,对他道:“你是仙师,你算得准,我亲手吊死了炀帝,你走吧。”
洪少虎得意一笑,又说:“你让我走,可他们两个不让我走,也不知你们谁说了算,谁的官大?”
令狐行达与裴虔通也不约而同地回过头来,看着宇文化及,他说的准不准之事,两个人莫名其妙。
以前,他们也未听过宇文化及说过什么准不准的事。
令狐行达有些不解地问:“你要放他走?”
“对。”
“为什么?”
“他是仙师,是个人材,也许我们以后会用得上他,我们不得罪他,他也没有伤我们,放他走吧。”
“你真大度,刚才他要杀死你呢。”
“人的生老病死,已是定数,仙师,你说对吗?”
“对。”
“你走吧。”
“我想坐在这儿抽支烟。”
“抽烟?”
“对。”
“我们可没有功夫陪你。”
“那好,我走了。再见!”
洪少虎说着,忽然身子一小,并且变得越来越小,最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一个极其小的人,向短剑的后面走去,短剑打开,洪少虎向几个人招招手,不见了。
短剑头一抬,直射窗户,穿破窗纸,飞向天外。
“他真的会飞?”
“他没有翅膀也能飞?”
“神人!他真是仙师。”
众人目瞪口呆之后,又纷纷议论,兵士们也不解面前发生的奇景,但又不敢大声议论,扭头向窗外,夜色之中,早不见了仙师及他剑的影子。
宇文化及愣呆好久,才被萧后及朱贵儿的哭声唤醒。
他又大步走到两个女人面前,对她们道:“不许哭,再哭打屁股,全斩。”
萧后慢慢地站起身,大义凛然,似乎视死如归,对宇文化及道:“我的主人死了,被你杀死,我也不活了,你把我也杀了吧。”
“你不怕死?”
“我的男人已死,我一个女人活在世上,又有什么意思?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已者容,没有人喜欢我,我必须去死。”
“不行。”
“为什么?”
“我喜欢你,你这么美的女人,世上有许多男人喜欢你,你这么死了,岂不可惜?”
“烈女不伺二夫。”
宇文化及劝道:“想开些,好死不如赖活。”
令狐行达走过来,附在宇文化及耳边,对他低声道:“你看上这个美人?你要她?”
宇文化及刚要说话,猛见萧后一跃而起,一头撞在墙上,顿时血流如注,死在炀帝身边。 朱贵儿见状,也抹去眼泪,大声道:“姐姐,你等等我,我也去了。”她也起身要去撞墙,不料,众人已经有备,裴虔通上前将朱贵儿抱住,对她道:“不许你死。”
“你放开我!让我去死。”
裴虔通不由分说,夹起朱贵儿向外就走。宇文化及问他:“你要去哪儿?”
裴虔通头也不回地说:“我要找个地方,把她看起来。”
“你回来!”
裴虔通头也不回,大步出门而去,口中还道:“我一定要弄明白,皇上为什么被你迷住,你有什么本事?”
令狐行达要追出门去,被宇文化及止住,对他道:“不要近女人,女人是祸水,我们要干大事。”
“对,我们要干正经事。”
裴虔通把朱贵儿带出寝宫,直向后花园走出。
朱贵儿一边叫一边挣扎,口中道:“放我下来,让我去死。”
裴虔通厉声喝斥:“不许叫,再叫我掐死你。”
有兵士执火把过来,见他夹个女人,也不敢多问,匆匆而过。
朱贵儿后来哭得累了,再也没有力气挣扎,只好不动,见裴虔通带她走向一个人少黑暗的后花园来,又不安地问:“你要把我带到哪儿去?”
“不许说话。”
“放我下来。”
“到地方就放你下来,你要不听话,我一刀砍了你。”
朱贵儿见他手中刀闪着寒光,也不敢再多问一句。
两个人来到后花园一个角落,裴虔通才把朱贵儿放下。
裴虔通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蹲在朱贵儿的面前,这里再无外人。
朱贵儿警惕地问:“你要干什么?”
“我要知道,你有什么本事?与别的女人有什么不同,能把杨广迷住,快把衣服脱下来,让我看看。”
“不。”
裴虔通见她不许,又把大刀举起来,在朱贵儿面前晃了几晃,对她道:“你要不怕死,你就不从。”
朱贵儿担心地问:“我若从了,也是死。”
“我保护你。”
“我怕你骗人。”
“我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数,我若不能保护你,天打五雷轰。”
“真的吗?”
“当然,我是个军人,军人无戏言,好,宝贝,听话,你这么嫩的身子,我动手怕碰破了你的肉皮,快,把衣服脱下来。”
“这里不会有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