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春末,白天时有阵雨,夜间总是星河磅礴。
时有微风徐徐,一扫日间暑气。江南一带常忽降阵雨,故雨水充沛,溪流始奔于群山之间,山青水秀,不乏人间仙境。
鸟兽出没山涧之中,不时吼声连连,苍天古树直入云霄,早晚十分多半雾气缭绕山水天地中。
大多才子佳人吟诗作画颂江南皆因此风景如诗如画,一片祥和。
在江南的边境,在群山之中,有一个叫猎户村的小山村,顾名思义,这是一个时代以狩猎作为谋生手段的一个小山村。
由于山村在群山峻岭的环绕中,村中的人都很少走到山外,每日有村中年轻的猎户狩猎,所得的食物平均分摊到每一户中。
这里民风淳朴,家家夜不闭户,村里的人关系都很亲密,由妇女在家中养蚕做饭,由男人在外打猎,分工均匀。
这日清晨,在村中一棵苍天古树下集结着一群正装待发的猎户们。
“今天,我们是在十里外的青峰山狩猎。记住,那里时常有野狼出没,天黑之前必须归队。遇到狼群,马上通知大伙一起撤退。”说话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他虽然白发苍苍,但是看过去精神奕奕,而且身子板十分壮实,一看就知道是资深的猎户队长。
“我说老余头啊,我可是听说你年轻的时候徒手宰过好几只狼啊!怎么现在碰到狼群要跑呢?我看以我们的身手,顺带宰他几只,剥下皮来,给娃儿们做衣裳那多好啊!”一个年轻的猎户嘴里叼着一个烟斗,显然很不在意老余说的话。
“对啊,对啊,早些年前我们不也是碰过狼群。当时我们还杀了个痛快呢!”一个更为结实的壮汉附和道。
“去,去,去!我们以前碰到的那是小的狼群,要是真的遇到成群的野狼,你们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不知道呢。反正我们要小心。”老余头大声的说道。
“而且近来听邻村的人说,最近青峰山那边经常有狼嚎,所以我叫你们注意一些。听到了没有,你们注意一些!”
“快点出发吧。”刚才那个叼着烟斗的年轻人似乎显得不耐烦了。
“我说铁木啊,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了,每次都是贪多,好几次都有危险你知道不知道。好好好,大家出发吧!”老余头不满得嘟囔道。于是,一群猎户们就从村中出发了。
“山鸡天上飞,野猪地上跑。好男儿带着弓箭啊,把他们带回家,带回家啊!”铁木大声得唱着祖辈们传下的山歌,似乎快乐得很,其他猎户们也加入铁木,一众猎户们一路上唱着山歌很快就到了青峰山。
“好!到了,大家现在分散,傍晚的时候来山口那颗外脖子树下集合。大家再检查下带足了口粮没有?”老余头大声地对大家说道。
“这个,这个,老余头,我来的时候太匆忙了。忘记带了。”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铁木。
“哎,铁木啊,叫我怎么说你。铁汉,把那份备份的口粮给他,大家再没有谁缺口粮了吧。”老余头显然是对铁木很无奈。
“没有。”众人回答道,“那好,分散。”
正值夏初季节,山中的植物都抽芽了,也有刚刚冬眠的动物醒来。山中的春天都还带着冬天的寒气,所以清晨的时候动物们还躲在暖和的窝中睡觉。
铁木一个人拿着弓,叼着旱烟,眼中不时地注视着周围的环境,天上有几只小山雀在飞,附近的森林有几只兔子在吃草。
铁木气定神闲地连发两箭,就轻松地射中了。铁木慢慢地走过去把他们装到身后的皮袋中,得意地抽出箭,似乎对自己的箭术很满意,然后又点上烟继续寻找目标。
铁木搜寻了半天都没什么目标了,在傍晚的时候突然从左侧传来一声野兽的咆哮,铁木转过身一看,原来是好大一只野猪。
看来是一位难惹的主,比平时的野猪大上两号。“好家伙,我可不怕你!”铁木放下身后皮袋,抽出一把锋利无比的猎刀和野猪周旋。
那野猪似乎被铁木打搅了它的好梦,嘴里发出哼哼的声音作为警告,小眼睛紧紧地盯着铁木,还不时用左蹄踢着脚下的土。
铁木可不管它,一步就跳到离野猪不到一尺的地方,用猎刀在它面前象征性地舞动一下,这下可把这大家伙惹怒,嘴里大声嘶叫着朝着铁木冲过来。
铁木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一个漂亮的转身避过了野猪愤怒的一击,然后用猎刀用力的劈下。
然而出乎铁木得意料,似乎这野猪皮粗肉厚,铁木用尽全力的一刀竟然没有刺透野猪的皮。这下可是弄痛了这个大家伙,它痛地大嚎但马上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给它一刀的铁木身上。
这大号的野猪不断地做着冲刺,用最大的速度企图能撞到到铁木。也算铁木身手十分灵敏,几番跳转腾挪也能避过这愤怒的野猪的撞击,不过也没有了反击的机会。
尽管铁木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正是身强体壮的时候,不过及不上山间野兽的精力,一个愣神就被野猪的刺刮得鲜血淋淋。
不出一会儿,铁木手上脚下都被刮了几道口子,鲜血哗哗地流,由于失血过多让他有一点眩晕。
他摸了一摸腰间,才发现猎户队平时发的紧急用的大爆竹还在皮袋中,而皮袋被他撂在了刚才的山坡上。
就在这他摸腰的一刹那,野猪冲过来把他撞倒了,庞大的身躯正准备压过来,铁木用尽全身力气抓着它的两条前蹄用力一顶,翻过身用尽全力跑到山坡山抽出大爆竹迅速地窜上一棵小树上。
在小树上铁木马上抽出铁芯,把大爆竹引爆。“砰!”爆竹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也把发狂的野猪下了一跳,然后发现适才砍他一刀的铁木在一棵小树上马上冲过去。
小树根本就不经野猪一撞,就整根树干都折断了。铁木失去平衡就掉了下来,发狂的野猪见状马上冲过去,把铁木扑倒在地,尖尖的獠牙正准备对准铁木的脑袋狠狠地一击。
铁木闭上双眼以为吾命休矣,“咻,咻”从上坡上齐射出两只箭,不偏不倚正好射中野猪的两只眼睛,野猪不防之下双目失明,吃痛地疯狂的咆哮,铁木见状马上一个翻滚从它的蹄下逃离。
再看原来是同队的云和、陆冉来了,二人从上坡跳下,几刀就把这只失明的野猪征服了。
“还好你们来了,要不这一次我真的要被这大家伙解决了。”铁木刚刚经历过生死时刻,却依旧是镇定的样子。
“哼,你这人真是的,碰到这么个大家伙,早就该用了爆竹通知了。”云和对铁木表示无奈。
“哎,等等老余头过来就等着被骂吧。还挂了那么多口子,留了那么多的血。”陆冉从背后的皮袋取出绷带,以及装得很好的药酒为铁木清理伤口。
“啊,真是舒服啊!”铁木舒服的眼睛都眯起来。“这药酒的效果很好,上次断了一条腿,老余头帮我擦了没多久,就全部好了。啊。疼啊!!别动,别动!”
铁木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怒气冲冲的老余头正用力往他的伤口上按。“啊,啊,啊,疼,疼。”铁木疼的大声叫起来。
“你个家伙也知道疼,碰到这么个大家伙你以为你一个人能解决?这次要不云和、陆冉来得及时我看你的小命还在不在!”
原来大家伙都到了,老余头大声训斥着铁木,“每一次都这样,并不是每次都那么大。回去罚你半年都不能打猎!”老余头似乎对铁木十分生气,满脸都是怒气。“原来你就在旁边看啊,怎么早不出手呢?”铁木被老余头严肃的样子吓得小声地嘟了一句。
“我就是看你小子还有没有长进,我就怕你遇到这种事跟在你后面。刚才就是小冉和云和不来,我也会出箭。就知道逞能!”老余头大声斥骂着铁木,一点都不留情。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今天赶紧收队。这大家伙够我们吃上一阵了。”老余头对大家说道。
“好啊,这么大的野猪我也是第一次见。”云和笑着说道,
“我这还有几只大山鸡”
“我这有一只半大的鹿崽子。”铁木撞了撞老余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然后低声说道:“不会真的不让我去吧!”
“看你的表现再说!先滚回去好好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