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水辰舞会直接下逐客令,压抑半天的完颜逸越怒火中烧,道:“郡主不要太过分,小王是来和穆王爷确定一些事情,你一个女流之辈还是不要参与为好。”
水辰舞冷哼一声,道:“小舞虽然是女流之辈,但是穆王府内,除了爹爹外,最大的就算我,如今小王爷在我穆王府,我怎么不能代爹爹参与?”
完颜逸越逼近水辰舞面前,道:“话虽这么说,可是小王这次找的是穆王爷,如果穆王爷不出来,那小王去后院找他吧。”
说完,他转过身,快速朝着厢房方大步走去,原地的水辰舞将将回过神,她看着一侧的小沫,急忙说道:“叫武浩锋拦住他。”
“是,郡主。”
小沫急匆匆跑去厢房内,她带着武浩锋快步走到院子里,隔着走廊远远看见完颜逸越的身影,他们连忙走上前挡在他面前。
“让开!”
武浩锋将剑抱在怀中,正色回道:“在穆王府,属下只听王爷和郡主的。”
“让开!”
“小王爷请回。”
“让开!”
“小王爷请回。”
完颜逸越声音越大,武浩锋依旧站在他面前,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望着武浩锋那双黝黑的眸子,完颜逸越,拔出腰间的马刀快速朝他劈去。
“小王爷,这里是在穆王府,是在傲龙的京都,就算你是客,也没听说过可以不经过主人允许擅自进入王府后院的道理。”身后的水辰舞提着裙子,一脸冰冷的看着完颜逸越。
此时的空气似乎也凝固了,风掠过她的发间,她的眼眸洞彻的是不容抗拒的魄力,琉傲站在原地,惊诧的望着眼前人儿。
她走到完颜逸越身侧,一双凤眸冷冷扫过他的脸颊,转过头对武浩锋,说道:“传本郡主令,送小王爷和太子殿下出王府,今日穆王府不见客。”
她的周身好似在此刻迷罩住一层不容端倪的光芒,琉傲呆愣的摇摇头,眼前的人儿在一次次遭遇中早已不再是那个一味只知道撒娇的小家伙了,他走到完颜逸越身侧,平静的说道:“小王爷,既然皇兄身体真有不适,我们下次再来可好?”
完颜逸越紧紧盯着水辰舞的面颊,他收起马刀,走过她身侧,冷冰冰的说道:“郡主果真不愧是穆王爷的女儿,小王佩服,但是小王还是想郡主帮我告诉王爷一声,他最好关于昨夜和雪鸢在醉情楼的事,早点给小王一个解释。”
他一挥袖,快速离去了,跟着他的背影,琉傲也紧紧跟了上去。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原地的水辰舞有些愣愣的未回过神,她招呼过武浩锋,轻声问道:“刚刚他说什么雪鸢,什么醉情楼是怎么回事?”
早上刚从侍卫那知道消息的武浩锋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回道:“属下,属下也是早上听昨夜跟着王爷出去的两个侍卫说的。”
“什么事?”
武浩锋怯怯的抬起头,道:“昨天王爷去了醉情楼,早上他们看见一个长得很像雪鸢姑娘的女子从侧门走了出来。”
“爹爹一夜在醉情楼?”水辰舞捂着胸口,双眸满是忧伤。
武浩锋点点头,道:“属下听其中一个侍卫说,他们还远远听见,陪同雪鸢姑娘的侍女打趣了一句话。”
“什么话?”水辰舞紧紧皱着双眸焦急的问道。
回想着水辰舞方才说话的模样,武浩锋低下头,道:“其实这些话郡主也不能全信,王爷的人品您是知道的,所以……”
“快点说,那个侍女说了什么?”水辰舞拽着武浩锋的手,满是焦急的望着他。
武浩锋无奈的抬起头,低声说道:“她说,她早上给雪鸢姑娘更衣时候,还看见我家王爷紧紧抱着她,睡梦中都不肯放手的模样,还说,还说雪鸢姑娘,估计是昨夜和王爷闹腾太久,早上下床都没力气了,要人扶。”
这句话让水辰舞心底最深的一处情感似乎瞬间瓦解了,想着水穆容回府讨好自己的模样,想着他初见雪鸢的模样,神情。
一道亮光划过她心头,她急匆匆的跑进书房,在桌案上发现掉在地上,已经碎裂的月光石耳坠儿。
她记得幼年的时候,琉傲就是看着这个匣子里的东西才会突然神色大变,她疑惑的望着这对耳坠儿,影响中画像上那对圆润的耳坠儿让她回过神。
她抱着耳坠,呢喃道:“我记得,在师父给我看的,娘亲画像上,就有这幅耳坠,如果这真的是娘亲的,那爹爹对于雪鸢姐姐难道是……”
一切的一切仿佛在她脑海中紧紧串联起一个又一个画面,她软软的坐在桌案前,不知怎的心底深处最柔软的地方隐隐作痛,她捂着胸口,苦笑的看着书房内的一切。
“吱……”房内缓缓打开,那抹绿色的身影伫立在书房外。
他看着书桌前,那人儿手上的神情,缓步走到她身侧,蹲下身。
“容恒,你来了?”
容恒点点头,他手指轻轻拂过她的眼眸侧点点晶莹,担忧的望着她。
抹去泪痕,水辰舞讪笑道:“我没事,只是眼睛进沙子了。”
她的笑让容恒更加难过,他关切看着她,温柔一笑。
他的笑容,让水辰舞想到那个人,看着看着,她不禁出神的问道:“容恒,你有喜欢的人吗?”
容恒思索了片刻,摇摇头。
水辰舞捂着胸口,道:“我有,以前的我一直以为我喜欢爹爹是因为他能给我依靠,给我照顾,可是今天当看着他倒在我面前,我心里就想着陪他一起,听见大块头说他和雪鸢姐姐如何,我心里会泛起酸楚,你能告诉我,我这是怎么了吗?”
容恒拉过她的手掌,轻轻在上面写着一笔一划。
握紧手心,感受着他书写在手心的触感,水辰舞呢喃,道:“你说的对,我喜欢爹爹,只是一直误以为这是因为依靠,当他快要离开时候,我的心好痛。”
说着说着,眼角又略微开始湿润了,手心里,容恒书写下穆这个字,好像映进她的心里,水辰舞苦笑,道:“他是我爹爹,我却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