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容锦年会理会他的惨痛么?结果当然是不会!女子踩着轻盈的步伐,缓缓的在男子身旁游荡着。
随后,容锦年像是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似得,嘴角微微翘起了弧度,如暗夜昙花,孤芳绽放,美不胜收。可挣扎着想从地上站起来的男子,却觉得那是一种魔鬼的笑,是一种来自地狱的微笑……
一切正如男子所料,当容锦年笑着对其蹲下身子后,恐怖至极的事情发生了。
容锦年冲着男子那肥胖的手掌,伸出了细腻白皙的手指。随后,只见女子抓出男子手的一瞬间,右手中的上古快若闪电的向男子手指切去。
“啊……”十指连心的痛苦,男子第一次感觉到。可一切才刚刚开始,余下的时间里,容锦年不停的砍着男子的手指。中途男子如果痛晕了过去,她便会用上古在其大腿上狠狠的扎上一刀,继而在翻一圈,最后才狠狠的将上古往外一挑,跟着拔出刀刃。
来来回回中,男子的十根手指,终于在容锦年摧残的手段下,被女子狠狠的砍在地上。可下一秒,女子所做的事情,令整个格斗场内的人,都跟着不寒而栗起来。
只见容锦年将十根从男子手上砍下来的手指,向其嘴里塞去。并随着女子不断的扎其大腿,男子哀嚎中将自己的手指一根根的吞入了腹中。
可一切都还没有完,随后容锦年手中的上古,竟贴着男子的手臂,慢慢的将其皮肤从肌肉上切了下来。一层层厚厚的皮肤,被容锦年细心的切下,又放到了男子的口中。
就这样,男子一边吞着自己的皮肤,一边感受着容锦年为其带来的疼痛。不多长时间,男子全身多处皮肤,已被其自己吞掉了。男子本以为折磨就这样要结束了,谁知道容锦年双眼盯着的地方,赫然是他皮肤下的肌肉。
只见那一块块的肌肉,完好无损的随着血液跳动着。看起来竟是那般的完美,令容锦年手中的上古划上去都有一种愧疚感……
随着刀进刀出,容锦年还是将男子的肌肉,一块一块的切了下来。随后的时间里,女子便一块一块的喂着男子。直到最后,男子因为流血过多,死在了场中。
一场血腥的折磨,就这样结束了。自始至终,容锦年的眼眸都没有丝毫的情绪。而其熟练的手法,更是令场外的萧天琅都惊讶不已。
容锦年出格斗区的那刻,周围人群竟不自觉的向后退去。女子所过之处,自动让开了一条通道。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为其让路,但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心底里对这个女子有多恐惧。
萧天琅望着走出格斗场的女子,抬脚跟了上去。前面容锦年走着,后面萧天琅跟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但在外人眼中,两人却是那么的默契,以至于两人行走中的间距从来都没有变化过。
没多久,容锦年便来到了木南的庭院中。只见被其叫做师傅的男子,正极度悠闲的躺在竹塌上。男子一边泯着美酒,一边听着用灵气演奏出来的曲子。微微眯起的双眼,好不自在……
“师傅……”女子冰冷的呼喊声,将木南的雅兴尽数打断。男子抬头望着这个困卿托付给自己的侄女,不禁无奈的摇起了脑袋。木南想不明白,容锦年为什么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神色。可能所有人都不会知道,容锦年的冰冷从何而来。
“锦年,快过来坐!为师有东西要送你……”说着,木南起身从竹塌上站了起来。而后面跟着女子走进来的萧天琅,则是一副呆愣的模样。他没有听错吧,师傅又要送容锦年东西?
可现实往往令男子心痛不已!只见木南伸手虚晃一抓,一本陈旧的木简,就这么被男子抓在手中。“喏,锦年!为师相信你一定会喜欢的……”
当容锦年伸手刚接过木简时,只见一道华光从木简之上飞了出来,直直的跃进了女子的脑海中。下一秒,容锦年感觉自己的脑海中,竟有着一篇修炼的秘法。而这篇秘法,竟然是炼体之术。
炼体之术,由内而外,由浅到深,将整个身体修炼到人体的极限,却一次又一次的突破身体的极限。区区一千余字的修炼密法,却令容锦年整个人呆立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如果说容锦年所拥有的暗杀术,是其灵魂从二十一世纪带来的,那么木南所给的这本木简,则是让其暗杀术可以尽情发挥的媒介。
想通这点的容锦年,忽的将头抬了起来。双眼放光的盯着木南,久久没有移开。“锦年,是不是对你很有帮助?”
女子点了点头,第一次眼眸中出现了灵动的光彩。看到这一幕的木南,开心的笑了起来。随之男子将萧天琅引到一旁,并伸手给了其一本木简。
“天琅,这本密法是为师送你的。十日之后,学院便会组织学生去蛮荒丛林历练,所以到时候你要照顾好锦年……”说完,木南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后者的肩膀,转而向着庭院深处走去。
留下的两人,静静的坐在石桌旁,各自感受着脑海中的秘法,都没有开口说话。这一感受,便到了天黑的时刻。当两人依次睁开眼的时候,庭院早已燃起了灯火。微微闪耀的火光,在风中摇曳着,甚是柔弱,但又苦苦的支撑着。
容锦年刚走进落日庭院,便发现了坐在庭院中的司文。只见女子双眼盯着庭门处,眨也不眨的看着什么。瞳孔之中的无神,容锦年一眼便看出,女子是在想事。
正当容锦年快要走进住所时,身后突然响起了司文的询问声。只听女子空灵悦耳的声音中,竟带着一丝小心翼翼。“锦年姐,你是不是特孤独……”
听到话语的一瞬间,容锦年停下了脚步。抬眼望着身前的住所,思绪飘飞了起来。女子依稀的记得,从她来到这片大陆后,便一直被仇恨所充斥着。再到前不久,本体的“容锦年”死了,女子终于脱离出了仇恨。但却突然又没了心……
也许容锦年都不知道所谓的孤独是什么,不过女子也从来不会想这些事情。因为只有站在足够高的地方,才有资格去感受自己的心绪。
“孤独从来都是弱者的代名词,强者怎么会孤独?”清冷的回答从女子口中传了出来。而其身影则是转都没转,便直接走进了住所内。
望着消失了的背影,司文细细的咀嚼着女子刚刚说过的话,这一想便是很久很久……
容锦年不知道自己无意间的一句话,竟能改变司文的心态。而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司文都被女子这句话左右着。
“孤独从来都是弱者的代名词,强者怎么会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