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惠长公主的迂回婉转的问了那日敏瑞长公主和她的谈话,傅姒摸了摸鼻子,也没隐瞒,只是挑了几个重点说了。
瑾惠长公主听完后忽然掉了几滴眼泪,“大皇姐真的这样说?”
傅姒很肯定的点点头,“民女绝不敢隐瞒半句。”
又过了许久,瑾惠长公主情绪恢复了不少,只是脸色还是不太好看,惨白如纸。
“那日发生的事,请傅姑娘替我隐瞒,尤其是小公子身中胎毒,更不能向任何人说起。”
傅姒点头答应后,瑾惠长公主就让她走了,临走前,孩子啼哭声越发清晰,莫名的渗入心底,傅姒忍不住多看两眼。
应该不会的,傅姒摇头,瑾惠长公主怎么会对自己的孩子下手?傅姒摇摇头,肯定是她多想了。
回了小院,铃铛急忙迎了过来,“小姐,方才寺里的主持说,小姐若要点长明灯,必须要沐浴斋戒七日,焚香精心抄写佛经,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
傅姒点点头,她占用了傅姒的身体,也应该替她尽尽孝道。
简单的梳洗过后,除去一切首饰,只简单的把长发用一根木簪绑定住,静下心来抄写佛经,一笔一画都很认真,不知道为什么,眼皮子重重一跳,跳来跳去,扰的她心神不宁。
耳边,忽然敲响了鸣钟。
铃铛推门而入,“小姐,瑾惠长公主的小公子没了。”
砰!
傅姒刚抄好的一篇顿时被一滴浓墨浸染,算是毁了。
“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傅姒忽然噎住了,再仔细回想下午瑾惠长公主的神色,傅姒一颗心凉到了极点。
“是小公子没了,瑾惠长公主都晕过去了,这会敏瑞长公主正要启程回京呢。”铃铛也忍不住红了眼眶,与以往的孩子不同,铃铛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弱小的孩子,真是可惜了。
傅姒心头大怔,下午还好好的呢,耳边是孩子弱小的啼哭声,她分明把过脉,孩子也不至于……
“可知道因为什么?好端端的怎么会这么突然?”傅姒追问。
铃铛摇摇头,“奴婢不知,只知道敏瑞长公主把瑾惠长公主随行的丫鬟婆子还有太医全部都抓起来了。”
傅姒忽然觉得浑身麻冷,那可是瑾惠长公主此生唯一的孩子,她竟也下得去手?脑袋浑浑噩噩,耳朵嗡嗡作响,打发走了铃铛,傅姒蒙着被子大哭,孩子还那么小,压抑着心底的酸涩紧咬着唇大哭,不知道哭了多久,夜里起了高烧,脑袋也迷迷糊糊的。
半睁开双眼,她似乎感觉脸上一片冰凉,好舒服。
暗卫临走前,忍不住还是把傅姒的的情况说了,男子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趁着夜色,跟了过来。
傅姒小脸烧的通红,嘴里说着胡话,男子喂了水又让人吩咐熬了药,傅姒又哭又闹,就是咽不下去,没办法,只好掐住她的鼻子一口猛灌,傅姒被呛的眼泪都出来了。
男子无奈,这叫什么事啊,忽然傅姒把到男子手腕,“咦?”
男子眸底闪过寒光冷冽,抽回了手,大力之下傅姒撞上了床沿差点栽倒在地,男子用两只手指将她扶上了床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