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项如钢铁一样的冷逸辰就不禁她这么一拉,看着靠在墙壁上的男人,这哪是一个男人?纯粹是一个软包!
这时,佣人端着一碗汤药过来,“太太,要好了,可以喝了。”
“我不喝!”衣锦萱一把打掉药碗,“喝了这么多年,还是怀不上!喝个屁!”
冷逸辰抚了一下额头,眉头上结着大大的结,他苦笑一声,摇着头又往楼上走。
顿时火冒三丈的衣锦萱朝着冷逸辰就喊:“你是因为看见林苏了吧?你还是忘不了她!看见她被滕晋南玩弄了后抛弃了,你心疼了吧?你巴不得我怀不上孩子!是不是?”
冷逸辰低头看着地上黑褐色的药,还有充满鼻腔的药味,他苦笑了一声,却又是不说话,而是转身上楼去。
“冷逸辰!你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衣锦萱又拉住冷逸辰,大声的吼道:“每次一见林苏,你回来就这幅样子!你到底想干嘛?既然你喜欢的是林苏,你为何当初要上我的床!”
“你闹够了吗?”冷逸辰解开领带扔在地上,“当年是我醉了,可你是清醒的!”
“冷逸辰!你什么意思……”
“我为什么会在你的床上?”冷逸辰打断衣锦萱的话,重重的说:“那些事情,我不说,我是想为我自己的行为负责,你还好意思提?”
衣锦萱一怔,她依旧理直气壮,“但你说你是爱我的!”
“是!我是爱过你!哪怕是现在!”
“是爱过我?什么意思?”衣锦萱吞着口水,“因为我不能生了,你就不想要我了!?”
“哼哼,哈哈哈!”冷逸辰仰头大笑起来,笑的却是满脸泪水,他地下头时,哭着问:“就是因为我给你的爱不够明显,你才要那么害林苏的吗?”
衣锦萱又是一怔,“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告诉我,是谁强奸了林苏!你和夏研找的是谁?”衣锦萱刚要开口,冷逸辰瞪着她又接着说:“我都听到了!你别骗我!说!”
“啊!”冷逸辰一把抓住衣锦萱的手腕,衣锦萱疼的叫了一声,她不敢看冷逸辰的眼睛,“我不知道,是夏研……”
“你还骗我!夏研那个傻瓜就听你的!说!是谁?”冷逸辰打断衣锦萱的话。
“这么多年过去了,林苏有了那么可爱的孩子,是谁重要吗?”衣锦萱看见冷逸辰真的怒了,她也不敢反抗了。
“说!是谁!”冷逸辰手上又用力。
“啊!”衣锦萱感觉自己的手被捏断了,她哭着说:“逸辰,疼。”
可是,冷逸辰丝毫没有怜惜,反而更狠的捏下去。
衣锦萱知道,再捏下去,她的手腕就断了,她哭着如实交代:“我们当初从工地找了两个人,但是那两个人笨的没找到林苏,林苏被拖到了另外一间房间,我们不知道是谁***了她。”
冷逸辰脑子瞬间崩掉,他放开衣锦萱,“咚”的一声跪在地上,不偏不倚跪在了碎了的药碗上,黑褐色的药里顿时有了血色流入。
“呜呜。”衣锦萱顾不上自己手腕的疼痛,她扶着冷逸辰,“逸辰,你别吓我,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林苏走出衣锦萱的家,漫无目的,刚刚近距离的看着冷逸辰,让她想起了年少轻狂时的梦,果真,是一个梦!
一个噩梦!
是的,冷逸辰就是她的第一个噩梦,而滕晋南又成为她的第二个噩梦。
一辆车划过身边,停了下来,林苏看去,心里慌了一阵。
车上,司徒冽走下来,打开车的后排的门,“林小姐。”
林苏看了一下车里,坐着滕晋南,本来想拒绝的,但转念一想,又怕被记者看到,给滕晋南找到更多的麻烦,就抬步快速上了车。
车门在林苏上去的那一秒关上,她透过黑色的玻璃还没有看清楚司徒冽的脸,司徒冽已经到了副驾上。
车急速开走,车里静静的,林苏不说话,滕晋南也没有说话。
车一直到了滕晋南的别墅,林苏不下车,就车里坐着,滕晋南看着林苏,“你生我气了?”
“没有,就是不想这样了,你送我回去吧。”林苏其实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滕晋南收住要下车的脚步,坐在车里,司徒冽下车把车门关上,站在了离车一米多远的地方。
车里,滕晋南看着林苏,眉头上的结足以看出他心中的愁苦来,林苏却是低着头不说话,空气异常安静,好像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更置身在一个一个无音的世界!
低着头的林苏闭上眼睛,顿时觉得自己像进入深夜的森林一样,四处都充满让人恐惧的因子。
滕晋南的眸子则如夜里月光下的一潭深水,半响,他说:“林苏,对不起。”
林苏还想客气一点儿回滕晋南说“没什么对不对的,都是成年人了,当初她自己也是愿意的,”可是,这些话还没有客气的说出来,滕晋南已经下车了。
透过黑色的玻璃,林苏看见滕晋南挺拔的身材走进他的别墅里。
司徒冽上车,一边开车,一边朝后视镜里看了看林苏,心里也在叹息。
到了林苏的公寓,司徒冽没有开车门,而是转过身,递给林苏一张支票,“这是南哥给你的,够你和阳阳下半辈子生活了,还有,你要想留在临海,这座公寓早就是你的名字了,你要想到乌镇去,南哥会为你在乌镇买一栋房子的。”
“开门吧。”林苏淡漠的把支票放在旁边的座椅上,对司徒冽说。
“林小姐,其实……”司徒冽顿了一下说:“其实,昨天晚上,南哥是想对媒体说要娶你的,可是,你怎么会和许家公子在一起的?还在那个时候出现。”
林苏抬眸,用睁得最大的眼睛看着司徒。
“是的,是你让南哥临时改变了主意!”司徒冽说完叹了一口气,“南哥这么多年就爱你过你一个女人。”
眼泪“哗”的一下就掉了下来,滕晋南在床上说的话她都怀疑过,但是司徒冽的话她却一直是深信不疑的。
现在司徒冽这样说简直把林苏难过死了,不是因为滕晋南临时改变了说法,也不是因为没有听到滕晋南要说娶她的话,而是因为最后知道了滕晋南爱她。
司徒冽把车门打开,林苏把支票放在座椅上,一个字也没有说却是抹着眼泪就下车了。
司徒冽看着林苏,她的背影纤细笔直,却是落寞极了。
林苏出了电梯,低着头走,感觉前面有人看她,她抬眸看去,竟然是冷逸辰!
站下脚,林苏咬紧牙将头偏过一边,曾经视为梦想的男人如今,她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看见他的感觉。
冷逸辰走过去,看着林苏,心里如同针扎一般难受,蠕动了好几次唇角都开不了口。
见他不说话,林苏抬步往前走,就好像眼前不曾站着冷逸辰。
“苏苏。”冷逸辰一把抓住林苏,满眼眶的眼泪就要溢出来了,然而,他自己知道自己没有脸面在这个女人面前掉下一滴眼泪来。
虽然曾经是因为被衣锦萱算计,和衣锦萱上了床,可后来确实是因为衣锦萱怀上了他的孩子,他逐渐爱上衣锦萱的。
但那个时候,他对林苏还是有感觉的,他知道衣锦萱的内心狠毒,为了林苏不受更多的伤害,他狠心抛弃了林苏。
然而还是没有能让林苏逃过衣锦萱的魔抓,这么多年过去了,冷逸辰虽然每晚睡在衣锦萱的身边,却时常能记起林苏的种种来。
“林苏。”冷逸辰滚动了好几下喉咙才说,“现在你有了那么可爱的儿子,你就原谅锦萱吧。”
林苏嘴角冷嗤了一声,“曾经你们是我最在乎的人,现在你们是我记都记不住的人,何来原谅?”
心狠狠的疼了一下,不是因为林苏说记不住他们,而是因为林苏说曾经他们是她最在乎过的人。
林苏真的在乎过他们,很在乎过,可是,他们给了林苏什么?失望,绝望,到现在的不愿意记住他们。
“林苏,依我对滕晋南的了解,他其实是喜欢你的,甚至可以说爱你,都是因为他医院里那个未婚妻是植物人,如果那个女人能醒来,他一定会选择你的……”
“这些就不用你操心了,不要再见面了,这也是你说的话,这是我唯一记住你说过的话,所以,你最好别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林苏说完抬步就走,冷逸辰一把拉住林苏,“林苏,我也许能帮你,让我帮你吧。”
“别让我觉得你特别的恶心!我已经不记得你是谁了!”林苏推开冷逸辰的手大步走进屋里。
冷逸辰站在走廊里,不知道是多久,有人走过来,看怪物一样看他,他才离开。
坐在沙发上,想着刚到临海时滕晋南的种种,每晚都来吃饭,她竟然给那么大老板每晚做一碗面条,但滕晋南每回都连汤都喝的不剩一口,还有他犹犹豫豫每回表白到一半的情话,还有他每晚来时身上的消毒水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