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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尾声

王皓站在罗兰公寓的电梯里上上下下,没有打算出去的意思。彷如一个失去了灵魂的躯体僵硬在那儿。他想了很多,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他要带上他的相机以及林岚暂时离开这座让他厌恶的城市。去一个遥远的陌生的城市开始崭新的生活。他回到公寓的第一件事便是收拾好自己的行李,不能容许自己犹豫半分。

他将自己的影集从书架上取出来,吹掉上面沾染的一层尘埃,那里收藏着他所有的美好回忆,生活里最美的瞬间。他要带走那些属于他的记忆。

他的相机尚在老宅,他如何都得去取回,那是他生命的一部分。林岚的伤势不算严重,但仍旧住在医院休养。王皓还没来得及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她,他无法确定林岚会不会同意他的决定,去远方,可林岚曾经说过,无论他到哪里,她都会义无反顾地跟着他。

长青路15号。空幽、冷寂。仿若从来都没有人居住过,依旧如此寥落诡异。王皓坐在大厅的柔软沙发上,静默地看着屋子里熟悉却又陌生的一切,他仍能清晰地记起第一次坐在这里局促不安的情景,如果时间可以倒退或者静止,他希望自己能够永永远远地停留在最初最美好的时刻。单纯地爱一个人。

长廊尽头的阁楼大门洞然大开,是在欢迎他吗?王皓仍能清楚地记忆那晚经历的场景。砸开的墙壁缺口,柔软的腐烂尸体。他的脚什么时候又踏进了光线阴暗的小阁楼。一张旧照片蓦地飘落在地,像一片轻盈的叶子。照片上三个人洋溢着阳光般的微笑,恬美温情。其中的男人是林峰,中间的小女孩应该就是小时候的林岚,而林峰旁边的女人是谁?她的模样为何似曾相识?画中人,对,就是画中的女人!她断然不是冯瑶,王皓在疯人院见过冯瑶二十几年前刚入院的照片。

它是从哪儿掉下来的?王皓仰头看着受潮发霉的天花板,他踩在那张破败的靠椅上。继续观察。那是什么?木质的横梁上有一个小铁皮箱。锈迹斑驳的箱盖一尘不染,看来是有人打开过。他撬开挂着的铜锁,箱子里是一堆叠压的病历,病历上的女人头像和方才那张掉在地上的照片里的女人是同一个人,她的名字叫方文清,她跟林峰和林岚是什么关系?

王皓一张张翻看着病历,走马观花地浏览,发现这个叫方文清的女人在一年的时间内容貌衰老迅速,异于常人。她患有什么病?难道是人们常说的早衰症!在箱底的日记本中王皓找到了答案,而最后一篇日记更是让王皓大吃一惊:

上天为何对我如此残忍?每当看到自己那张苍老褶皱的脸,我就想一死了之,这样便不必再面对冷漠无情的世界。可我怎么舍下我的孩子?林岚她还小,她需要母亲。我以为我至死不渝爱着的男人会一心一意地照顾我,可笑的是他把祖宅留给我就带着我的女儿离开了,还娶了别的女人,把我的孩子变成那个贱人的女儿!更可笑的是他竟然跟那个贱女人说我是他妈,明明是他的妻子,却因为早衰症赏赐的这张老人的脸而变成了林峰的母亲!世间还有比这更好笑的笑话了吗?

他还堂而皇之地把那个女人接回家,他是想向我炫耀那个女人有多美,而我有多丑陋吗?他们都该死!冯瑶,他叫她叫得多亲切啊!每听他唤一声,我就觉得恶心。男人爱的果然还是女人那副迷惑众生的皮囊,山盟海誓不过转眼浮云尽皆虚妄。

王皓一口气将整本日记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大致了解了整个事情的脉络。

林岚的父亲林峰和方文清是恋人,一直同居并生下一个女儿林岚。不久方文清出现异样,样貌迅速衰老,后查出是患有早衰症,虽然也在医院接受治疗,但就目前的医学水平而言根本无法治愈,林峰于是将老宅留给方文清以作补偿,自己则带着女儿林岚回到城市。随后又结识冯瑶,与她结婚生了另外一个女儿林珂。冯瑶对林峰的过去一无所知,误以为自己生的是双胞胎,将林岚视为己出。

林峰和方文清感情颇深,即便因为病症分开,他也会时常去探望她。只是他对身边所有人都隐瞒了方文清的真实身份,而告诉他们说方文清是他的母亲。冯瑶对此深信不疑。

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二十二年前林家的那场凶案,是由于冯瑶发现了方文清和林峰的真正关系,还有林岚并非自己亲生,心理深受重创,和方文清起了争执才酿成的。冯瑶的精神失常是方文清给她炖的那碗汤里加了不少的致幻剂,方文清原想除之而后快万万没有料到适得其反,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王皓的大脑就像被人拿着鼓槌不停地敲击一般,嗡嗡作响。林岚的亲生母亲是方文清,而不是冯瑶!她会不会是知道了二十二年前的事,所以……刘涛的死莫非也是她……

乱了,乱了,王皓的世界一片混乱。

王皓发疯似的寻找,他要找什么?林岚犯罪的证据?老宅的每个角落都不放过,致幻剂、麻醉药、林珂的手机,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证实林岚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王皓拿出手机,刚要拨给张警官。门外却响起一个娇弱无力的声音,飘渺而低沉:“你是要报警吗?”林岚细碎轻缓的脚步艰难地迈进大门,她是害怕面对王皓吧。

他们的目光再一次交错,然而缺失了从前的柔绵情意,仿若两个素昧平生的人,虽然近在咫尺,但隔世般的距离还是让两个人默而不言。他们曾是那么深爱着对方,曾被彼此身上散发着的魅力深深吸引,而今却被岁月被婚姻磨蚀得体无完肤。此时的他们甚至都找不出一丝曾相爱过的痕迹。

“刘涛是你杀的吧?”王皓的目光以及话锋直指林岚,语气冷得就像千尺寒冰,让她喘不过气。她对他抱有的最后一点点微茫的希望彻底地被这句话毁灭得干干净净。她像个接受审判的囚犯,木讷地站在原地,愣愣地苦笑着,凄惨寒凉:“你都已经认定了是我,我还有辩解的余地吗?如果我说不是我,你会相信吗?”

她的心在滴着血,隐隐地疼痛。她的咽喉似有千万根尖锐的针生生地刺着,让她疼得不愿再多说任何话,甚至不愿为自己辩解。她知道,爱的基础是信任,一旦失去了信任那么爱也就烟消云散了。

“昨晚你趁着我去给你倒水的时候出过病房,所以我回来时门才会虚掩着,我明明记得门是敞开的,而你也是因为做了什么才会满头大汗的吧……”王皓将手边的那本《阁楼里的女尸》甩到茶几上,“这本书我看完了,里面的内容很精彩,精彩到不禁让我将你母亲以及刘涛的死和你联系在一起。我一直以为小说都是虚构的,甚至佩服你的想象力,可当我看完你亲生母亲的日记才发现……你的小说……”

王皓读着书里的某些段落,那是他记忆深刻的情节:

他趁着她不注意,在盛满水的杯子里用手碾碎两粒安眠药,让后端到她手中,他温柔的动作让她没有一丝防备,是的,她从来都没有想过眼前这个男人会这样对待自己,她喝下了那杯水,很快的,安眠药让她沉沉地睡去。他将她抱到浴室,放入浴缸,然后打开水龙头注入清澈的温水。她的整个身体逐渐被水覆盖,接着没过下巴、嘴唇以及她坚挺的鼻子……她的头发像黑色的丝带漂浮在水面,她就这样毫无知觉地沉睡在了水底,再不会醒来。他将她柔软的躯体抱进墙壁,涂上水泥,封死。他也同样封存了他的弥久而永恒的爱!

王皓又翻了几页,继续念道:

他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那个女人,如果她不死将会毁掉他一切的幸福,他必须做出决定,那应该是一个艰难的决定吧,他曾那么深爱她,然而他还是为她选了一种命运,他从床边的柜台上取出一根针毫不犹豫地刺入她耳垂下方的某个部位,他知道这样可以让她的神经暂时的麻痹。他又取过旁边的针筒,抽空,将那满满的空气注入她的静脉……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也是用这些方法分别杀了冯瑶和刘涛的吧?”

林岚无奈地苦笑着,她不知道是不是应该佩服王皓的丰富想象力,甚至她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悲哀,庆幸的是王皓第一次看完她的小说,悲哀的是自己竟然会被自己所写的故事所累而成为杀人犯。她眼眶里的泪水顺着脸的轮廓滑落,她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呆滞地站在那里傻笑着。

“你说的没错,是我做的。也许一切的源头都该归咎于你们男人的始乱终弃,若非爸爸抛弃了母亲,她也就不会死。我拿到阁楼的钥匙,得知那段陈年旧事,原只想让它们平静地翻过去,继续平淡的生活,只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林岚有条不紊地陈述,静得好似一湖秋水,泛起的是忧伤的涟漪。“冯瑶当年砍下了我母亲的头颅,我不该杀她吗?刘涛野心勃勃地想要侵占林家的财产,他让陈洁穿着红旗袍在老宅装神弄鬼,想逼疯我甚至置我于死地,那我就只好顺了他们的意,以牙还牙让诅咒成真。陈洁比我想象得要逊色许多,竟被活活吓出病来,失言将刘涛的阴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所以你杀了她?”王皓质问道。

林岚苦笑,嘴角一撇:“她的死和我无关。”

“不是你还有谁?”

“你忘了在刘涛办公室看到的一幕了吗?那次他的女秘书整理文件的过程中不慎掉出一本书。他看过我的小说,用我书中描述的杀人方式来嫁祸给我是轻而易举的事。既然他非要将我往绝路上逼,那我只能奋力还击。我知道他暗中在调查我,而且很快就会找到线索,他无非就是想独吞林家财产,那我就以此为理由约他到老宅商谈。他本可不死,怪只怪他太贪。他一死,杀林岚、冯瑶等等所有的罪名就都能往他身上推,自己则置身事外。”

“那林珂呢?你为什么要杀了她?她是无辜的,你杀了她也就算了,还割下她的头颅……”王皓觉得眼前的林岚就像一个恶魔,天真恬美贤淑的形象荡然无存。

“谁让她是冯瑶的女儿,我仅仅做了她母亲当年对我母亲做过的事罢了。报复一个人的最好办法不是杀了她,而是要让她无助地亲眼看着身边最心爱的人慢慢死去……冯瑶看着她女儿的头颅被人‘咔嚓’一下割去,你不觉得很有趣吗?一个精神失常的母亲,看到这一幕居然发了疯似的地撞墙,你不觉得很好笑吗……为了成全她们母女,让她们好好地相聚,我就用水泥把她们封进阁楼的墙壁,多美的艺术品啊!”

“你疯了!你是个疯子!”

“王皓,知道吗,如果不是你和林珂有染,我根本就没想过要杀她。”有一种痛,痛的让人无法言语。林岚的心像被抽空了,这不是她想要的结局。不是。她曾为自己和王皓设计了一种唯美温馨的结尾,她们躺在舒软的草坪,仰望着湛蓝澄明的天空,环绕她们的是莺歌燕舞……

他看着林岚,越发觉得这个女人离自己好遥远,好陌生。他不禁想问:我们认识吗?我们相爱过吗?

“你现在是想连我也杀了吗?”王皓的身子突然酥酥麻麻的,脑子顿时一片空白,仿若一个晴天霹雳正中她的脑门,耳边回响着杂音,整个人像失去了重力一般浑身不适,这是他想到过的结果,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发生。也许这就是他最后的结局了吧,死亡。人生在世,不过匆匆数十载,落叶归根是迟早的事。难得曾经爱过,已无遗憾。会恨她吗?他自己也不清楚。他们之间也不过像所有尘世中相遇的人一样,擦肩而过,退出彼此的生命。唯一的不同是他们都曾在彼此的生命里留下浓重的一笔。仅此而已。

“王皓,在这世界上我唯一不会伤害的就只有你。”她隐忍的痛贯穿全身,疼得发麻,潸然落下的泪结了冰似的生冷刺骨。他的话比尖锐的刀更锥心,将她的爱撕扯得粉碎,零落一地。

她敲开卧房的隐秘壁橱,取出那件崭新昳丽的大红旗袍,痴痴地凝望,穿上。她性感妖娆的身段立刻突显出来,凹凸有致,芳华动人。她不再以一个“女鬼”的形象出现,而是一个失落绝望的女人。“你看,我穿这旗袍漂亮吗?”

漂亮。怎么会不漂亮呢?王皓用尽全身气力睁着眼,眼眶里蓄积的泪液让他模糊得只能看到一片红晕,向他走近,走近,带着弥久不散的熟悉香气。生命就要这样终结了吗?他沉沉睡去,恍惚间有一双温暖纤细的手轻抚着他的面颊,一个似有若无的吻痕印在额角……

一场烈火吞噬了长青路15号这幢诡异的古旧洋房,顷刻间夷为狼藉废墟。

王皓被一群小孩子的喧闹声惊醒。白大褂,白床单,白墙壁,白窗帘,这是……医院。我怎么会在医院?正在打盹的张警官也伸了个懒腰,“你醒啦,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吧?”

“我怎么会在这儿?”

张警官搓了一把脸,语重心长地说:“林岚打电话给我,让我去老宅救你。”

“林岚?她……她人呢?”

“我赶到的时候,你躺在老宅的大门外昏迷不醒,而……老宅已经被火烧得面目全非了……二楼的窗口里有个红色的人影,应该是林岚。火势太大,消防人员抵达现场为时已晚,所以……”张警官拍拍王皓的手臂,“我们在烧焦的废墟里找到了她的尸体,很奇怪,她穿着那身红色的旗袍,尸身以及旗袍竟然没有被烧灼过的痕迹。只是她的头颅也被割了下来。你记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

王皓摇摇头,他仿佛看到一幅清晰的图景:林岚穿上艳红的旗袍,凝望着镜中的自己,手里的刀毫不犹豫地一挥,“咔嚓”,头颅离开了身体,咕噜噜地滚落在地,脖颈上温热的血液四处飞溅,滴落在木质地板上,“滴答”“滴答”,滴落在旗袍上,晕染开来,刺绣牡丹恣肆地吮吸着琼浆玉液,一片片地尽情绽放。绽放。她僵直的身体蓦地倒地,推翻了一旁点燃的烛火……

穿上红旗袍的女人无一例外的都死了!林家旗袍的诅咒传说是否还会继续延续?

江南飘起了漫天飞舞的雪,这座城市从来都不曾下过雪。王皓背上自己的行囊,带上自己新买的相机,打算悄然离开这座冰冷的让他不愿再多停留一刻的城市。这里有太多的悲伤,有太多的遗憾。

他终于要去一个遥远的陌生城市开始一个人崭新的生活。还爱着林岚吗?他自己也不知道,或许吧,所以他才一直一直地随身带着那张定格了她美好一瞬的照片,白色的T恤和黑色的牛仔裤将她的身材完美地展现出来,每当看着它,他的嘴角就会漾起一丝清浅的微笑。

他要最后看一眼曾留存着他无数记忆的那个地方。

王皓站在长青路上的那片空旷荒凉的废墟上,抚摸着虚无的空气。好像又触到了那道刻着岁月印痕的陈旧铁门。那道门曾看着一个个人来了又离开,离开了又来,也不知历经了多少年月,苦苦驻守着冰冷的宅院。

他对着旷远的平地按下快门。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回忆一幕幕在眼前上演。沧桑。悲凉。他又连着按了几次快门,“咔”,镜头里怎么……白色的背景中有一个影影绰绰的暗红色女人身影?雪地上两排高跟鞋脚印延伸向他。他的耳边回响着一个女人的温柔絮语,音质净白得胜似这白雪,如此亲切如此熟悉:“带我走,去哪儿都好,只要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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