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作为惩罚,第一次,得你主动!明白吗?不然可是会有惩罚的哟~”穆子峰的语气就像在哄骗小孩。
小雪微微垂眼,主动?她听得有些脸红,有些臊得慌。这样大胆的事,她从未曾想过。自小,穆子峰就将她培养成了这样传统的性子。中午的那次,完全是被刺激得过了头,害怕也过了头,才想要急切的证明什么。
穆子峰见小雪的耳尖都用红得滴出血来,也不再为难她,为难自己,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细细品尝。她是自己的,也只是自己的,任何人都别想要夺走。在见到她和那个红发男子面对而坐时,他心底就这样叫嚣着,这一刻,这叫嚣,全数的宣泄出来,酣畅淋漓。
小雪咬着唇,不让那羞人的呻吟泄露,却总有片言只语缓缓倾泻,那欢愉逼得眼泪从眼角落下,难耐着,燃烧着,越是隐忍,越是敏感。
穆子峰一个舌吻,撬开了小雪紧咬的唇:“乖,别忍着,我喜欢听你的声音,那样性感。如果非要咬的话,咬我就好。别伤了自己。”他温柔的凝视,身子亢奋的绷直,从一开始,就没有再停下。
小雪轻轻点头,她脑子里几乎一片空白,那些话语依稀进入了耳中,却并不清楚那意思,只是下意识的点头,他要的,她都给;他喜欢的,她也都爱着。舌吻结束,她只剩大口的喘息,呻吟乍起,一发不可收拾。
这一场酣战比中午的更为持久,时候,小雪完全瘫软在床上,连动一下都显得极其困难。穆子峰依旧体贴入微,抱着小雪到浴室,悉心的给她清洗身体。
小雪着实是累了,靠在穆子峰的胸口就缓缓睡着。后来的一切一切她都不记得,知道她被恶梦惊醒,才发觉自己在床上,身边冷冰冰的,显然穆子峰不在。她惊恐的揪着胸口的衣服,指节泛白,恐惧将她整个人都包裹,,忍不住的颤抖。
那个梦真实的可怕,她依稀记得自己被绑了,躺在一个阵法里,带着黑色兜帽的男子,看不清容颜,他说他是黑巫师,他要用我的血召唤血族,获得永生。到现在,她黑能感受到那薄如蝉翼的刀片划过自己皮肤的冰凌触感,还有血液涓涓流出,透支自己生命的窒息感。恐惧,恐惧,还是恐惧,出了恐惧,再无其他。
小雪忍不住一声尖叫,慌忙的穿戴,她不要一个人在屋子里,她害怕,害怕。
穆子峰闻声,快速的奔了过来,他身上还挂着白色的围裙,一手握着勺子:“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我,我,我做恶梦了。”小雪飞扑向穆子峰,紧紧的抱住穆子峰,恨不得将自己融进他的身体里:“梦里有人要杀我。子峰,我怕,我好怕。”
“乖,不怕。我在,我会保护你。谁都不能伤害你的。”穆子峰手一放,手中的勺子跌落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他伸手将小雪紧紧的搂紧怀里,轻声的呢喃:“我在,别怕。”
小雪在穆子峰怀里,轻轻颤抖,她没有哭,只是吓傻了。穆子峰的声音就像是镇定剂一般,她慢慢的恢复了平静:“子峰,不管你去哪里,都带上我好不好?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再也不要。”
“好。乖,不怕。我在,我一直都在。”穆子峰揽着小雪,轻柔而宠溺的在她的额头上一敲:“好了,我锅里炖着鸡汤呢!你需要好好补补身子。”
小雪轻轻点头,微微从穆子峰的怀里退了出来。看着穆子峰拾起勺子,紧紧的跟在穆子峰身后,右手拽着穆子峰的衣角,眼中还有些微的怯意。这一夜,她都显得沉默寡言,像孩子一样乖乖的吃饭,乖乖的睡觉,只是任何时候,都黏着穆子峰。
一夜的安眠,小雪才从噩梦的阴影中走了出来,一早,送穆子峰里开后,自己坐在院中的秋千上,又一次的翻开了《Dracula》,她在其中寻找德古拉伯爵成为吸血鬼的原因:
德古拉伯爵为了教会免受外族的侵略,向上帝发誓保卫教会。他在新婚之夜出城与敌人撕杀。用长长的矛把敌人贯胸穿透,树立在战场之上,向那些狼狈逃跑的敌人示威!他的爱人在城堡里兴奋雀跃!
拂晓时分,敌人派出奸细,向城堡散布谣言,说德古拉伯爵在追击残余敌人的时候,不幸中了埋伏,战死在沙场了。他的爱人听到后,悲恸欲绝,纵身跳下城堡的护城河内。
德古拉凯旋而归的时候,惊闻噩耗,呆立当场。清醒以后,他没有流泪,眼神里透出无边的憎恨。因为基督教有规定,自杀而死的教徒,是不可以上天堂的。他质问教会人员,为何他这么效忠教会,为教会舍命相拼,爱人死后却上不了天堂。教会的人说这是上帝的旨意。
德古拉拔出长剑对天悔誓:决不再保卫教会!也不再相信上帝!他把长剑穿在教会大殿的石像上面。石像留出了殷红的眼泪。德古拉伯爵端起石碗,接下银红的血水一饮而尽,仰天痛哭。他面对上帝的石像发出重誓:“我死后可以重生!要以血为食!用尽邪恶的力量来与你抗争!哪怕永不超生!!”
这力量来源于石像,可这石像在哪里?找到这石像,用剑刺开,接住银红色的液体,喝掉就能变为吸血鬼了?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关键是这石像在哪里能找到?
“哟呵~中国娃娃,我们居然是邻居!”红发的詹姆士乐呵呵的出现在小院的外面,热情的打着招呼:“怎么又在看《Dracula》,对血族这样感兴趣?”
小雪微微太头,见是詹姆士,立刻起身,往房间里走,丝毫没有搭理的意思。那个噩梦让她本能的对生人排斥,每个陌生人都有可能是那个黑色兜帽的怪人。特别是这个刻意靠近自己的人。
“别走啊,中国娃娃!我知道那个石像在哪里!”詹姆士一点不在意小雪的冷淡,连忙抛出了诱饵:“你研究《Dracula》,应当知道,德古拉变成吸血鬼的原因是喝了银红色的液体,那液体来自于一尊石像!而我知道那石像在哪里。”
小雪顿住了脚步,石像,对那石像就是关键。她转身审视的看着詹姆士:“你为什么帮我?”
“我也想做血族,多个人陪我,多好。不用一个人孤单。”詹姆士随手取下了自己头上的绅士帽,在胸前轻轻的摇晃,看起来风雅极了。
小雪紧紧的握手,能相信他吗?可是如果不试试,自己该怎么去找那石像?欧洲中世纪到现在也有几百年了,那石像是否还存在?就算存在,流落到哪里了?该从哪里查起?他又怎么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我有一半吉普赛人的血统,会水晶球,会预言术。你是我成为血族的关键,我一直在等你,等和你遇见。”詹姆士眼满是执着和真诚:“那石像是门,而你是钥匙。或者说,那石像只有有缘人才能开启。而你是那个人。”
小雪微微皱眉,自己?为什么是自己?吉普赛的预言术,那不是通常被女子所继承的吗?可他是个男人。
“嗯,我是个男人,但依旧继承了母亲的预言术,因为,我母亲是灵力极强的吉普赛女郎,也一族的巫师。”詹姆士淡淡的笑着:“抱歉,我刚刚对你用了读心术。”
小雪十分的踌躇,这个男人,自己能信任吗?前天的梦,会是语言,还是只是因为自己太紧张?她轻轻摇头:“抱歉,你说得我不太懂。血族那是什么?这不过是文学创作。我要回屋了,再见。”
詹姆士淡淡一笑,右手撑在院子周围半高的扶手上,利落的一个翻身,落在了园内:“那只能抱歉了。”
小雪后退一步,拉开打架的阵势,稳扎马步,双手握拳,警惕的看着詹姆士,她的额角有冷汗滴落:“你,你是想要怎样?”
“我不想怎样,就是借你的血用用。别想着反抗,因为你注定反抗不了。”詹姆士淡笑着,一瞬间,空地上出现了无数个詹姆士,每一个人的手中都拿着一个怀表,一下一下的晃着,嘴唇快速的蠕动。
小雪警惕的看着,渐渐的眼睛酸涩,眼前发晕,她才惊醒过来,对方,对方是要对自己催眠。她狠狠的咬了舌尖一口,疼痛让她清醒不少,快速的挥手出击,一拳一脚,分明向着人去,却又都打在了虚处,那是虚影。那么多影子,哪个才是真实的?
滴答,滴答,滴答,怀表的声音越见的清晰,又渐渐的飘远。眼前的人影渐渐的重叠,又模糊不清。眼皮好重,好重,好想,好想睡觉。
小雪最后缓缓闭上了眼,软软的向地面倒去。
詹姆士眼疾手快,一个回旋身,一伸手就将小雪的腰勾住,往自己身边一带,他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邪笑,要在芸芸众生中找到这个合适的人,还真不容易。罪恶之血为引,召唤血族,自己就有希望长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