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然而笑,容许心花怒放,用力将妻子从地上抱起来捧在怀里,玩笑着掂了掂,“好些日子不见,娘子发福了,为夫抱也抱不起。”
“容许你完蛋了。”佟未恨得不行,张口就要去咬他。
容许轻笑着躲开,“谋杀亲夫,也不该在这里?”说着吻了佟未,抱着她径直往卧室去。
空了许久的大床终于变得温暖起来,叫丈夫软软地放下身子,佟未一沾床便裹了条被子滚到里头去。容许将她捉出来拿巾子擦了她脸上的泪痕,温和地抚她软软的额发说:“你先睡,我去洗洗。”
佟未抱着被子“唔”了一声,依依不舍地将丈夫放开。许是因哭过了,只觉得眼睛发酸,看着容许的身影慢慢从房内消失,渐渐的意识模糊起来,须臾就沉入了梦乡里去。
黑甜的一觉睡过去,连梦也没有,待意识恢复,也不晓得在什么时辰,佟未舒服地展一展身体,心里正想着昨夜的温存,忽然意识到什么“噌”得伸出手往边上一抹,果然容许温暖厚实的身体还在。
一颗心,总算放下去,她多么害怕,这份甜蜜也会是一场梦。
“怎么了?”容许被惊醒,伸手将佟未搂到胸前,“不是睡得很香么?怎么又醒了?”说着另一手稍稍挑开帷幔看窗外的天色,轻声笑道,“月亮还挂着,你就醒了?”
“我怕你不见了。”佟未伏在丈夫身上,娇滴滴地说,“如果是梦,如果醒过来见不到你,我一定又要哭了。”
容许轻轻抚过妻子纤柔的脊背,这个香香软软的身体伏在胸前,因呼吸而带来的颤动,一下下刺激着自己,周身一股股热流涌动起来,他轻盈地一翻身,将佟未压在身下。
意识到丈夫要做什么,佟未紧张地闭起了眼睛,可双手不曾放开丈夫,脸上也挂着欲拒还迎、羞涩的笑容,叫人越看越觉得可爱。
容许爱之不及,伸手抚向妻子不盈一握的腰肢,可佟未突然“噗哧”一声笑出来,推开容许的手,摆着手道:“不要不要,不要碰那里。”
“怎么了?”容许说着,手又向上移了移,正落在佟未的腹上,可这一次小妮子笑得蜷起了身子,一个劲地说“不要。”
“你怕痒?”容许问,继而又恍然大悟道,“我怎么忘记了,你是怕痒的。”却又促狭地凑上来低声道,“但是我不晓得原来你哪儿都怕痒……”
佟未厚脸皮地告诉他,“你不问我也就不说啦,像我这样的官宦子女都是要参加朝廷选秀的,可是当年我在初选的时候就筛掉了。就是因为……”
“怕痒?”容许问了一句,朗声笑起来。
“不许笑!”佟未拍打他,“我要是不怕痒,这么漂亮的人儿,哪里还轮得到你,就算皇帝老儿不喜欢我,指不定就是什么王妃。”
容许不理她,复轻轻压在她胸前,“可现在你是我的妻子……是平南侯夫人。”说着另一只手已伸向佟未的腰肢轻轻地挠了几下。
佟未被惹得“咯咯”直笑,可怎么躲也躲不开容许的大手,急得要哭出来,伸手拍打丈夫,嘴里哭笑不得地骂着“坏蛋。”
可丈夫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样子,佟未终忍不住哭了,“你欺负人……”
容许笑得不行,轻轻拍她哄道:“输了就哭,只会耍赖。你欺负人的时候呢?”
“你是个大将军,我怎么能欺负你?”佟未反问,抹了眼泪,撅着嘴将身子往后缩了缩。
容许却把她捉回来,捏了她的脸问:“什么冰块、木头、还有榆木脑袋……”说着,已又把手伸向了佟未的腰肢,“这些是不是你说的,你的脑袋里都装了什么?”
佟未心虚了,却不肯服软,嘴硬道:“我可曾污蔑你了?这都是你容大木头的真实写照啊……”
容许就知道她会如此说,手上一握,痒得佟未直求饶,他又问:“那狼心狗肺和混蛋呢?你看看你都说自己的相公什么了?”
佟未这才娇滴滴地钻到他怀里求饶,她的嗓音本就悦耳动听,如此软语温词的,当真要把个大冰块融化了。
容许顺着妻子的脸颊一路吻过去,直到双唇相抵,无尽缠绵,他的手才轻轻滑向佟未的亵衣。这是第一次,他不想让心爱的妻子受到一点点伤害。
玩笑与温存中,佟未心里的几丝害怕被扫得一干二净,她享受着与丈夫的缠绵悱恻,柔柔地抬起腰肢,迎合而上。她明白,这一夜过后,就要彻彻底底成为了容许的女人,虽然会有些疼痛,可她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