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的自言自语,何成关切的问:“要不,现在我陪你回洗车场找找?”说着,他就要去拿摩托钥匙,这时,何婶走了出来,看了看天色,颇有些不悦的说:“这么晚了,黑灯瞎火,又要到哪儿去?”
“纪薇戒指掉了,我陪她回洗车场找找。”
“这大黑的天,又没有路灯,骑车不安全,还是明天去吧!”何婶不悦,但碍于纪薇在,又不好发作。
纪薇听了何婶的话,看着何成:“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在洗车场掉了的,我看今天就算了吧,明天上班时,再随便去找找。”
“可是,那枚戒指… …”昏暗的灯光下,何成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他知道,她一直都很在意那枚戒指。
纪薇摆摆手,不愿意为难何成:“何成,谢谢你了。真的不用专门去找的。”说完之后,她微低着头,离开了何成家。
黑暗中,纪薇有些吃力的抓住身下的东西,看不清是谁,伏在她的身上,那粗重的喘息声,那炽热的吻,像一团火一样,烧得她快要融化似的,仿佛听见耳畔有人低喃“我爱你。”… …
纪薇从梦中惊醒,腾的一下坐了起来,夜深阑静处,只听到远处田里青蛙的低叫声,纪薇伸手擦着脸上的汗珠,脸不由自主滚烫起来,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早已成人的她,很明显的知道这是怎样的梦,可是,梦中的人仿佛是那样熟悉而亲近,还有那声低喃“我爱你”,仿佛就是凑在她耳旁说的,是那样的清晰,那样的深情。
仿佛极累似的,纪薇又懒懒的躺下,辗转难眠,白日在洗车场那个被称为李总的男子,轮廓是那样伟岸,声音是那种熟悉的感觉,仿佛能闻到他身上有一种能让她某种神经被触动的味道。纪薇羞涩的拍着自己的胸口,太不害臊了,怎么才做完这种梦,就想起那个只一面之缘的陌生男人?为何,只瞧了几眼,他就这样出现在自己脑海???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
翌日一早,刘秀娟发烧了,竟然开始说糊话,纪薇扶着她到了诊所,医生说得了脑膜炎,必须马上输液。
见刘秀娟昏昏沉沉,纪薇只得在一旁陪着,这一输液就用了三四个小时,等到扶着刘秀娟回家时,已经快中午了。
下午,刘秀娟悠悠的清醒过来,抓住纪薇的手不肯放,眼里隐隐含着泪水,纪薇以为她又想起了莫伯言,正要安慰她,但听得她说:“纪薇,谢谢你。”
纪薇摇摇头:“妈妈,好好休息吧!”
刘秀娟不肯放开她,稍后问道:“今天没有上班,有没有请假?”
“我已经托何成帮我请假了。”纪薇安慰道:“妈妈,你休息吧,不用担心,我自己能处理好。”
刘秀娟别过头,缓缓闭上眼睛睡着了。
傍晚时,何成来到纪薇家,纪薇正端着水从里屋出来。
何成踌躇的跟在纪薇身后,诺诺的说:“纪薇。”
把水倒道,纪薇回头:“怎么事?”
何成从包里掏出几张百元的钞票,递到纪薇面前。
纪薇一退身,看着何成不安的神情:“我还有钱用。”
“这不是我的钱,是你的工资。”何成说着,将钱塞到纪薇手里。
“工资?”纪薇疑惑,“不是每个月五号发工资么?今天才二十三号?还有十多天?”
何成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搓着手,不敢看纪薇。
纪薇心里有了不好的想法,拉着他的衣角:“出了什么事了?”
“老板说,老板说,让你以后不用去上班了。”何成想了好一会,才说出口。
如雷贯顶,纪薇脑袋轰的炸了,声音也高调了:“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