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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烟花晚宴

二人东一句西一句说了一会子话,门外海公公便传旨来了。

“娘娘,皇上吩咐奴才让奴才用皇上的御辇接娘娘去正殿。”

“娘娘,可真是皇恩浩荡,可见皇上心中有多重视娘娘。这宫中之人又该嫉妒了。”

“古有班婕妤却辇之德,我早已是众人口中的红颜祸水了,还差这一回。”我笑道。“海公公请稍后,待我梳妆完毕,即刻动身。”

他早早地在大殿等候着我,碧玉搀扶着我下了辇轿,我一步步地走向他,走向我命定的爱人。我的心中很平静,今天仿佛和我们共度的某天一样。满朝文武看着眼前这个女子,终于明白为何他们的皇帝会一次次为了这个女子,连性命也肯舍弃。我头上华丽的头饰伴随着我的步伐叮咚作响,清楚地在大殿上回响,司礼官洪亮的嗓音在朝堂上响起,我伴随着礼乐的伴奏,开始了奢靡的宫中生活。

繁杂的册封仪式完成之后,晚上皇上为了庆祝,安排了歌舞晚宴,我这个主角自然是不能缺席的。

虽不用穿礼服,但是我已经是贵妃,服侍都是有定式的,不能再像以前那般随性。碧玉已经准备了晚上要穿的衣服,正梳妆时,皇上来了。

“雪儿!”

“皇上这时候怎么来了。”

“才分开一会,朕便想你了,今天仪式繁多,你累不累?”

“不累,皇上且去外间坐一会喝杯茶,臣妾正梳妆,蓬头垢面的,在皇上面前失了礼数。”

“你怎么样都好看。”

“娘娘还在为今晚宴会的妆容发愁呢,奴婢替娘娘梳了几个头,她都觉得不甚满意,皇上您说,我们娘娘已经是倾国倾城的容貌了,我也说她不管梳什么头都好看。”

“这事简单,来,让朕替你画个。”

“皇上您别胡闹。”

“小时候父皇有一位很宠爱的妃子,我又一次看见父皇给她画眉,那个时候我还说自己长大了也要给心爱的人画眉,今日,你就圆我这个心愿。碧玉,将笔递给我。”

他拿起笔,在我的额间画起来。

“好了,你看看满意不满意。”

碧玉将铜镜递给我,“小姐。皇上的手艺可是巧呢。”我看着镜中的自己,额间被他画上了一朵盛开的梅花,仔细一看,那粉红的梅蕊中间,还用金粉点缀着花蕊,那梅花栩栩如生,画在脸上,分外轻灵。

“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雪儿,你真真是美极了“花不足以拟其色,蕊差堪状其容,朕要给你一个封号,就叫花蕊夫人,你觉得可好?”皇帝看着镜中的我,久久注视。

“皇上喜欢,臣妾便也喜欢。”

晚上的宴会如期举行,在意端平常的器乐演奏后,一队舞者翩翩而入,领舞的人蒙着脸,看不清模样,她立在只有圆凳般大小的高台上起舞,看得我胆战心惊,生怕她会掉下来,可是她的舞姿确实出神入化,

“夫人,你看,她的双足,是不是很特别。”

碧玉说的时候我才注意看,她那双脚仿佛只有半个手掌般大小,却稳稳地立在台上,身体柔软,让人不得不叹服她高超的技艺。还在我惊叹不已的时候舞乐声戛然而止,她如一尊雕塑,牢牢地单腿立在台上,引来一阵赞叹。

“妙,实在是妙!”皇帝赞叹道“传她上前来,朕重重有赏。”

那女子慢慢走上前来,摘下面纱“恭贺皇上娘娘,愿皇上娘娘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你抬起头来。”

那女子这才慢慢地抬起头,她的目光遇上我,明显地显露出惊讶的表情,盯着我,仿佛我们认识一般。

“你叫什么名字?”

良久得不到回音,海公公急忙提醒“姑娘,皇上问你话呢?”

她才将视线移开“会皇上,民女叫窅娘。”

“人美,名字也没,更美的是你的舞技。”

“多谢皇上夸奖,但是最美的还是皇上身边的贵妃娘娘,窅娘身为女子,也不由得看得入了神,娘娘若是有姐妹,肯定也是美若天仙。”

“你很会说话,不过朕的贵妃并没有姐妹,她也是这天下独一无二的美人。”

窅娘低头颔首,笑而不语,心中甚是奇怪。

“你的脚上是穿了什么特制的鞋子吗?怎么会那般小巧。”我问

“回娘娘,为了跳舞奴婢从小就用布袋将脚缠住,防止其生长,这样在台上跳起舞来,不但灵动好看,尤其是跳这种金莲舞,要身轻如燕,人在莲中舞动,如花蕊随风摆动。”

“原来天下第一的舞姬不是浪得虚名,三寸金莲果然名不虚传。”我赞叹道。

“民女看娘娘的身子轻盈若是起舞,必定好看。”

“我哪里能和你相较。班门弄斧了。”

“民女有一位自小交好的闺中密友,身形与娘娘差不多,也经常同民女习舞,这么仔细一看,她与娘娘还有几分神似,我刚看到娘娘还以为是民女的那位闺中密友,一时出了神,望娘娘恕罪。”

“这倒是少见,不过这世间人与人长得相似也不是什么稀奇事,若是有缘,我还真想与你这位好友见一见呢。”

窅娘笑着,这时礼炮声打破沉寂,漫天的礼花在天空绽放,众人不禁抬头,璀璨的烟火划破夜空,留下转瞬即逝的华丽。

“雪儿,你可喜欢,这是朕送给你的新婚贺礼,只为博你一笑。”皇上拉着我的手,将我拥在怀中。

“皇上待臣妾之心臣妾无以为报,今生就让臣妾陪伴皇上,永不分离。”

我们一起在这夜晚看满天的烟火,皇上送我的礼物,满足了我身为女人的小小虚荣心,被自己所爱的人爱着,这是世间最完美的爱情方程式。

晚宴过后,我回含春殿沐浴更衣,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早早地就用教习姑姑教了我今晚要如何服侍皇上,吴妈早已经准备好了花瓣香料浸泡的洗澡水,我泡在桶内,内心按捺不住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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