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些时候我也会放低我的姿态。”她转身面对着薛慕白:“在你对我白的新鲜感将失未失的时候,我会稍稍的放开自己。”她面朝薛慕白,高挺着瑶鼻,似乎在期待着什么。她的脸红的莹亮,发散出迷人的缱绻韵味。
薛慕白想起第一天晚上薛慕白和她在这里散步时的情境。当时是薛慕白第一次去吻女孩子,完全没有技术可言,加上过度的紧张,根本就感觉不到接吻的美妙感。她略带期待的表情,再一次换气薛慕白的渴望,趁她不备,薛慕白飞快在她鼻头上啄了一下。
吴佳瑶放开了她的羞怯,笑嘻嘻的滚倒在薛慕白怀里,大着胆子吻薛慕白。
“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宝贝。”薛慕白拥着她,微微一笑。
“这算什么?”她脚尖微微前掂,将薛慕白压倒在草坪上。她忘情的吻着薛慕白,全然不顾黑夜中有多少双眼睛在偷窥。
躺在草地上吹凉风,任由秋风拂过面稍。也许是天公作美,本来阴沉沉的天气,忽然云开月明,弦月突然破开云层,柔和的月光,将他们包裹住。
“亲爱的,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念着我的?”薛慕白一手支撑着脑袋,问躺在薛慕白身边的吴佳瑶。
“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她眼睛调皮的一眨一眨的,就像是天上忽明忽暗的星光。
“宝贝,我是认真问你的,可不是在开玩笑。”
“你怎么问,我就怎么回答。我可没骗你,更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她用双臂支起上身:“第一次接触到你,是通过你的文字。因为欧阳佳佳,看到过你写的东西。第一次,就被你写出来的那些隽没、伤感的文字,感动的稀里哗啦。当时薛慕白就想,能写出那样细腻、伤感、浪美文字的人,想必一定是一个感情丰富的感性动物。薛慕白猜想,那个人感情经历一定很丰富。可是,欧佳却和薛慕白说,那个人是一个十足的大木头。老实说,当时薛慕白是一点也不相信。
“再后来,一起出去做兼职,真正的认识你,才相信欧佳的话——你呆呆傻傻的样子,真的就像是一块木头。可就是这个呆呆傻傻的小男生,居然夺走了我的初吻——而且还是那么霸道的夺走。”
“原来,你对我是‘一吻定情’?”薛慕白心中大乐,看来在薛慕白夺走她初吻的时候,也顺手夺走了她的心。
“呸,”她大发嗔蛮:“才不是呢,那晚你那么霸道的夺走我的初吻,好多人都看着呢,你叫我今后怎么做人?所以才便宜了你这傻小子,唉,我肯真是命苦,现在天天被你欺负!”
薛慕白突然哈哈大笑,吴佳瑶看着薛慕白问:“笑什么笑!”
薛慕白强忍住笑意:“老爸跟我说,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很多话,我得从反面去理解。”
“胡说!”她抄起粉拳,在薛慕白的胸口又捶又打,闹得累了,一颗脑袋又埋在薛慕白的怀里。
“其实,最初的时候虽然被你打动,不过,真正说爱上你,却是在和你在一起一段时间之后——我发现你其实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闷,甚至有趣得紧。只是你平时将自己包裹着太严实了。”
“看来我真得感谢那段时间我的小心谨慎。”薛慕白不无庆幸:“还好我白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不然你一定也会头也不回的走掉。”薛慕白抚摸着她的头发。
那一晚我们很晚才回去,大概过了凌晨十二点。薛慕白见到月移中天,猜测不早了,就催促着她早些回去歇着。将她送回宿舍楼下,她们女生宿舍已经关门。好在宿舍管理员的管理室还没关,她悄悄地从管理员阿姨的屋里绕了过去,然后隔着铁栅栏向薛慕白招手。
薛慕白向她招招手,示意要她回去休息。薛慕白却没有回去睡觉的意思,独行侠一样孤身在学校里乱串,只想感受一下难得的静谧,心中阵阵刺痛着,薛慕白一边又一遍的自责着:对杨馨如,薛慕白有各种理由麻醉自己,对吴佳瑶,薛慕白却是彻头彻尾的混蛋!
大学的日子过得不紧不慢, 三点一线式的生活也没有因为吴佳瑶的出现而有所改变,只是原本的“独行侠”,身边多了一个青春可人的女孩。天冷了,吴佳瑶的巧手了为薛慕白编织了一条围巾。
围巾围在薛慕白的脖子上,薛慕白笑着说:“我现在是从身体到心理都在感受着你带给我的温暖。”
有时候薛慕白真的不得不感叹,薛慕白和吴佳瑶明明是两个世界的人,感情却能维持下去?比如,薛慕白总是懒懒散散,吴佳瑶却是严严整整;薛慕白邋里邋遢,杨馨如却洁净整齐。吴佳瑶时间观念总是很强,薛慕白却总是拖拖沓沓、晃晃悠悠。好几次,我们相约在某个地方约会,迟到的总归是薛慕白。
对于薛慕白的这些缺点,吴佳瑶却以“有容乃大”的包容精神,全部吸纳了。周末或者课余时间,她将薛慕白懒得洗的衣物抱回去,帮薛慕白清洗。天气转寒,在下过一场秋雨之后,气温更是骤然下降。她的手被冻的红肿,薛慕白看在眼里十分的心疼。
对此,王峰岳意味深长的评论说:“如果一个女人真的爱你,那么也一定会包容你的缺点。”薛慕白毫不客气的将枕头当头砸了过去。
“你记得我的好就成了。唉,千万别狼心狗肺。”薛慕白在帮吴佳瑶涂抹防冻霜的时候,她敲着薛慕白的脑袋发嗔。
”放心。”薛慕白揉揉脑壳:“就冲你为我洗衣服的这双手,我一辈子都不会对不起你。”她笑笑:“我相信你,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纠纷是从十月下旬的一个午后开始的。薛慕白和杨馨如的暧昧关系,被吴佳瑶在浙大的一个朋友一股脑的全都抖了出来,于是薛慕白和吴佳瑶之间爆发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吵闹。
“你怎么和我吹嘘的?你说过,你和她只是普通的朋友,可薛慕白的朋友却看到你们亲亲密密!”她咬着薄薄的嘴唇,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薛慕白自知理亏,嚅嗫着道:“那天……国庆长假回来,我去浙江大学,就是想和她撇清关系的……”
”撇清关系?”她面带嘲讽:“玩够了就直接扔到一边,这就是你们男人的德性吗?薛慕白,你真够无耻的!”她将”无耻“两个字咬的特别重。恰巧她的几个姐妹想要来劝架,薛慕白的同学也想凑凑热闹,被他们听得真真的。
”我有你想象的那么不堪吗?”薛慕白也火了:“你未免损我太过!我和杨馨如是有一些不清不楚,却也没你说的那么不堪!倒是你,不依不饶,从那天我从浙大回来,我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不再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却还抓着之前的事情不放!”
“你说的很轻巧啊!按照你自己的话说,你们之前还是有关系的,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要欺骗我?我早就求过你,不要在一开始就欺骗我,可你还是这么做了。真不知道,你还有多少事情是在欺骗我的?”
“如果一次的欺骗的,就让你失去了所有的信任,我们的关系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
“你什么意思?”她柳眉斜挑,警示的看着薛慕白。
‘分手!”薛慕白脱口而出,一下午的争吵,也让薛慕白失去了解释的耐心。
“分手?这两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这么容易?”
“是你一直在闹,除了分手,薛慕白想不到其他的解决方法了!”
“闹?你认为我这是在胡闹?”她凄楚的苦笑:“我不过是想让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你却我说是在胡闹?好,看来我们之间的确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了!”她忽然一拂袖,将薛慕白桌子上的书本,全都推倒在地,掩着面冲出了教室。
薛慕白将书本捡起来,靠着椅子,喘着粗气。薛慕白想是薛慕白错了,这件事情本来就是薛慕白的错,脚踏两条船,却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静下心来之后,薛慕白掏出手机,想在电话里跟她道歉。电话拨过去,响了一段时间的手机铃声之后,提示薛慕白:“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很明显,她选择拒绝薛慕白的电话,甚至不难想象,在她的联系名单里,薛慕白已经被设为拒接电话。薛慕白不死心,一次次的拨打她的电话,却始终没有回复。薛慕白仍不死心,晚上睡觉前,薛慕白给她发了一条短信:亲爱的,对不住,我话说的重了,不要分手,你说过的,我们还有一辈子。
第二天早晨醒过来的时候,手机上正好有她的回复:既然你将“分手”两个字说的这么轻巧,说明你根本就把我们的这段感情看的很淡。既然你自己就没有看重这段感情,我们也就真的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了,好自珍重。
薛慕白心中有些气恼,“好,既然你这么说,我还能再说什么?”狠话虽然说得狠,但合上手机,心中却满不是滋味,对任何男人来说,谁都不希望习惯分手的感觉。
“你和那个吴佳瑶真那么完了?”床对面的王峰岳很八卦的来了一句。
“关你鸟事?”薛慕白没好气的来了一句,刚刚失恋,搁在谁头上都不会有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