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周妍看了眼自己的装扮，不已为然道，“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心兰在一旁“嗯”了一声，含笑着恭维，“娘娘是我见过最美的，就像仙女一般呢？”
听着心兰的话，周妍“呵呵”一笑，“就你嘴贫。”转头对着站在屋内的清儿道，“你帮我把啾啾抱过来。”
清儿应了声：“是。”正欲出门，就听到一声爽朗的笑声，“爱妃，好兴致呀！”
“奴婢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婢女们皆吓了一跳，皆双膝着地跪下行礼。
周妍暗自冷笑，好一只乌龟。对着纳兰贤盈盈下拜，“臣妾见过皇上。”
纳兰贤并不理会地上跪着的人，只是轻轻扶起周妍，“好一个清水出芙蓉。”唇不点至朱，眉不画甚黛，面如芙蓉，身如柳，那双眸子更是媚得勾人。
“妾身薄柳之姿，皇上过奖了。”周妍软软说道，她当然没有错过纳兰贤眼中的那抹惊艳。
纳兰贤牵着周妍的手坐下，方淡淡的挥手退下一干婢女。
周妍亲手为纳兰贤湛了杯茶，婉声道，“这是前些日子刚采的玫瑰，皇上尝尝。”
“爱妃亲自奉的茶，至是好的。”伸过手把周妍揽抱到膝上，拿起桌上的杯子轻啜了一口，含笑道，“果真沁人心脾。”顺势用力嗅了嗅周妍的脖子，笑道，“爱妃也是香得诱人。”
周妍脸上微微一红，对于她的挑戏相当不适应。周妍别扭的轻挣了一下，只是这种力度对于纳兰贤而言不亚与挠痒痒。
纳兰贤扳过周妍，指尖滑过她的脸颊，抬手捋起她鬓角的碎发，轻咛在周妍的耳畔，“爱妃果真是秀色可餐。”一个吻随着他的话印在周妍的耳后，舒舒麻麻的甚是痒人。
周妍身子僵了僵，有些呆愣的看着纳兰贤。
纳兰贤也只是看着她含笑不语，意味深长，只是目光中隐隐有缠棉之意。
在怎么开放，总有些惊慌失措，她想用葵水之计，只是宫女似乎都有记载着，想用身体不适又瞒不过纳兰贤那精明的双眼。
刚叫了声：“皇上。”纳兰贤已吻上了她的娇唇。
周妍用手抵着纳兰卡的胸膛，只是在他看来更像是欲据还迎。
纳兰贤一把抱起周妍，往床塌上一放，整个人随之附上。幔帘轻轻的垂下，无声无息。
一切都快得另人措手不及，周妍微闭着双眼，渐渐放松了紧绷的肌肉，只是心依旧闷得空洞。
“妍妍……”悲切的呼唤让周妍赫然转头，只见迷雾中站着一个仙风道古的男子，他用一双很深邃的双眼看着周妍，“妍妍，只望你不要自弃。”
周妍愣愣的看着他一言不发，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猛然叫出声：“闫舜兮。”对，他像极了闫舜兮，除了气质和那双赤金的双眸其余地完全一般无二。
心一惊，猛睁看了眼，直直的撞进了纳兰贤那双暴怒的瞳眸，原来不惊意之间‘把闫舜兮’三字突口而出。
纳兰贤怒极反笑，在她的耳畔轻骂了声：“贼人。”便发狠般的吻着周妍，手所到之处皆是青一块，紫一块。
不知是为了他那两字，还是想到刚刚虚幻中那个极像闫舜兮的男子，周妍慢慢闭上眼，泪无声的落下。
她不知道，此般，是为了谁。
她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接受这非人的折磨。
这一刻，似乎所有的阴谋与答案都离她远去。无欲无求，亦不去想。
纳兰贤对于她的眼泪并不是没有感觉，那是伤心，更是愤怒。他不明白，为什么，就算为她洗了脑为什么周妍的眼中依旧无他。曾经，并不是这样的。
他笑了，笑得苦涩，得不到她的心，那就得到她的人。
周妍，他怎么会放开，在那么狠狠的伤害他后，他怎可放手，怎么放得了手？他不是小气之人，但亦不是大度之人。
醒来的时候周妍就觉得自己像是被重装过一般，整具身体不仅疼还酸得过份。周妍皱了皱双眉，她完全不记得昨夜的自己是什么时候昏过去的。
她微侧了下身，只觉得硬硬的床板硌得人难受，眼睛不禁眯了眯。撞进眼帘的是满室的灰尘，与破碎得摇摇欲坠的布条。
周妍微微一愣，半响想不起来自己来到什么地方了。
“娘娘，你醒了。”推门而入的碧秀看到欲起身的周妍轻唤了声。
周妍皱眉，并不言语，看着碧秀从那破旧不堪的门后出现，手上还提着一桶冒着烟的水，心绪万千。
碧秀把水倒入桶内，转着看着一脸呆愣的周妍，不惊又唤了几声：“娘娘。”
周妍“呃”了一声，疑惑道，“你说什么？”
很显然面前的一切对周妍的打击不少，碧秀抬眸微微看了眼周妍，嘴角勾着一抹不屑，只是消逝的很快。她伸手试了试水温，道，“娘娘，你还是先沐浴吧。”
周妍当然没有错过碧秀那带着深意的笑容，只是她压根无心去猜想那些对她而言现在不具备任何意义的事情。她只是“哦”了一声，被动的去了被子进入木桶。
她微微闭起双眼，疲惫的靠在桶内，让热水稍稍减轻点她的不适。碧秀拿过一旁的湿布想为周妍擦试，只是被她淡淡的语气所打断，“碧秀，我想静一静。”
碧秀只是应了声：“是。”乖巧得退了出去。
直听到“吱”的一声，周妍才缓缓的睁开眼，微微瞥了四周一眼，想必碧秀也没怎么打扫，因为她看到除了那张落了漆的红木桌还算干净外，屋的四周都还结着蜘蛛网，至于那地上，似乎还有厚厚的一沉灰尘。
晨光从那破了纱的窗户射进来，周妍对着阳光缓缓举起自己的手瞧了瞧，她从来不知道这双手如此白皙得透明，似乎隐隐的可以看见附在内部的经脉和血管。
掬起一把水，轻轻的拍于面上，无声的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