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贤轻启薄唇,深吸一口,虫瞬间没入纳兰贤的口中。
忽然,纳兰贤呻吟了一声,渐渐着散着龙形的影子,只是一闪而逝,连他自己也没感觉到。
纳兰贤痛闷一声,微眯起双眼,拭去嘴角的那缕血丝,无声的笑着,今日总算有惊无险。不过,也幸好有炎蛊帮忙,要不然,这金莲自己还当真吃不消练。
他弹了弹衣角,大手一挥,金莲瞬间隐入他的袖内。
屋内重新陷入寂静,仿若从未有人来过。
一秒,两秒……
屋内突然平空出现了一名男子,他微微皱了皱眉,似乎对刚看到的一幕十分不喜。
冷宫的日子极其无聊,比起当初在琉妍殿,总规是少了些活动范围。
按周妍的话说,就是从一个大的鸟笼换到了一个小点的鸟笼住,同样的不自由,却没法改变。
周妍忍不住叹气出声,在这封建社会当真是没有人权可言。惘她堂堂一大学生,还不是被困于这样一个不堪的地方。
“娘娘,前几日种的菜籽发芽了!”草右看着趴在桌上有气无力的周妍,脸上闪过一丝不忍。
“是吗?”周妍转头抬眸问道,话说草右是有办法让她出冷宫的,可是至今为止也不见她行动,周妍瞅了她一眼,突然感叹道:“真想念我的啾啾,也不知道它过得好不好?”说罢又是一声轻叹。
啾啾?草右促了促双眉,她并不知道那为何物。看着周妍神色暗默,心里总显得隐隐的难过,她从来不是个念旧的人,可是如今,真的有些不了解自己了。
半响听不到动静,周妍咬了咬嘴唇,灵光一闪,对着草右皮皮道,“草右,你不希望我不开心吧?”明知人家幸许巴不得她死翘翘,她还是一脸无辜的表情。
草右愣了愣,显然没有跟上周妍的思绪,她“嗯”了一声,仿佛回到了之前那一断相处过的日子,话不觉又柔上几分,“娘娘,我当然希望你开心的。”
周妍回了草右一个她就知道的表情,笑道,“那你帮我一个忙。”
“娘娘吩咐,奴婢自当万死不辞。”草右神色一肃,急急回道。
周妍含笑看了眼草右,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借我一套你身上穿的衣服罢了。”
草右迟疑了一下,“娘娘,你这是?”
“就想出去逛逛。”周妍抬着下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听得草右又是一惊,连声道,“不行。”
周妍也不理会她,语气冷了几分,“你不借我找碧秀去。”
“娘娘,不是我不借,只是入了冷宫的人哪能说出去就出去。”草右一副焦急的样子,略停了停,复又说道,“再说要是被有心的人看到,又不知道要怎么编排,到时候出宫就更是难了。”
周妍重重“哼”了一声,身子不禁坐了起来,冷言笑道,“也不知道是谁不安好心?”
“娘娘。”草右重重的一声跪了下来,泣声道,“奴婢一片丹心,还望娘娘谅解。”
周妍被她突如其来的跪礼唬了一跳,正想说些什么,倒被推门而入的碧秀的一声“娘娘”给打乱了。
“进来也不敲门。”周妍瞪了眼碧秀,语气更是冷了几分。
碧秀倒也不含糊,也在草右的一旁跪下,切声道,“娘娘,草右也是为娘娘着想,还请娘娘饶了她这回吧。”
周妍神色激动的连说了几声“好”字,起身猛往门外走去,“你们爱跪那就跪着好了。”
碧秀和草右面面相对,垂手静静的跪着,各人各人的心思罢。
瞪着那破旧沉重的宫门,周妍忽而笑了起来,小手缓缓的往门上推去,反正这日子都过成这样了,出皇宫又无望,砍头也不过碗口大,在这无牵无挂的,死就死了。
虽然知道这是冷宫,荒凉是必定的,可是当她悄然打开门的时候看到那杂乱的长草,以及茂盛过头的大树,怎么看都觉得阴森。她冷吁一声,是不是太夸张了,如果她不知道这里是冷宫,还以为被贬到原始森林来了。
颤颤的把脚踏出去,向前一偏,周妍“啊……”的一声,面临死亡,周妍只有一个疑问,谁来告诉她,这是什么鬼地方?
“云若那丫头死哪去了?”贤妃横眉竖眼的盯着面前的女子,手背上若隐若现的青经说明她此刻急躁的心情。
“属下,属下不知。”跪着的人颤抖的回着,怕极了贤妃。
对着女子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怒声道,“没用的家伙,给我去查。”顺势对头着女子的心窝狠狠踢了一脚,“查不出来,就不要回来了。”
女子回了声:“遵命。”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孬种!”贤妃轻晬了一口,玉手揉揉太阳穴,彼为疲倦的问着一旁站着的一位五官生刻,身着青衣男子,“剡,你那边怎么样?”
那名唤剡的立马单膝跪地,“回宫主,已经找到小姐了。”
“找到了?”贤妃双眼一亮,急急问道,“现在怎么样了?”
“小姐身重剧毒,还好有那颗千年玛瑙王护体,现在胭正在想办法。”
贤妃神色一愣,声音不惊重了许些,“不计一切代价,一定要救回小姐。”
“遵命。”剡起身立于一旁,神色至始至终没有出现一点另类的表情。
把玩着手中的茶盅,轻啜了一小口,忽而想到什么似的开口,“你再派些人去找云若。”
剡回了声:“是。”看贤妃并无要吩咐着,便告退下去办事了。
朝凤殿。
斜躺在软榻之上,冷艳扇微眯着双眸,双眉微微促起,似有无限心事无人解。一旁的小几上放着一杯新泡的碧螺春,正缭缭上升着薄烟。
殿内很静,冷艳扇恍惚可以听到自己轻微的呼吸声。
“你去唤如儿进来。”冷艳扇侧了侧头,对着为她敲腿的婢女吩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