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无声的落下,狠狠的砸在了周妍的心里。
“好一对郎情妾意。”纳兰卡随风而立,悬于半空之中,凌厉的挥出二掌,倒也被闫舜兮一一避开了。
“接住。”看了周妍一眼,把她扔给奴拾,奴拾条件反射的接住了周妍。
在他们的手下,一切皆变成瓦硕,尘土,看着奴拾他们躲避的样子,闫舜兮大喊一声:“破!”一个推力,就把周妍和奴拾扔了出去。
周妍转身的刹那只来得及看着闫舜兮嘴角涌出的血,蹙目惊心。
来不及感觉摔倒在地的疼痛,周妍一把抓住奴拾手,喊道。“快去找阎王,快去。”说着狠狠的推了一把奴拾。
奴拾起身跑了几步,片刻又跑了回来,看着周妍紧张的问。“阎王是谁?到哪找?”
正当周妍气急败坏的看着奴拾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几声大笑。“别找了,我已经来了。”
一身锦衣玉帛,金发银眸,往城中飞逝而去,只听“啪”的一声,城中已出现在人们的眼中。
闫舜兮满身是血的出现在众人眼中,而纳兰卡早已不见踪影。周妍泪流满面的往他跑去,只是脚踝早已摔碎,跑的很是吃力。
那边,阎王扶起自己的儿子,笑着让他做了一个决定,一:放蛟龙魔归山,从此他与周妍在一起不再过问;二、压蛟龙魔于九泉石之下,杀了周妍。
周妍走到离他们几步之遥的时候,只听闫舜兮说了一句。“杀了我吧!”
“你知道你死不了的。”说着拿出灵珠扔到袖口内,说。“我已把它还给蛟龙魔,你倒快些决定。”
“让她忘掉一切吧!”闫舜兮定定的看着父王,说。“如若不能,放了蛟龙魔,我继续历经千年,继续完成我的宿命。”
“不,我不要忘了你。不要……”那句“我宁可一辈子不于你相见”在阎王的一挥手中不复存在。
时间,拨回现在。
周妍醒来的时候枕边一片湿润,看着熟悉的四周,心不知为什么总是空落落的疼,一动,就透不过气来。
“妍妍,吃饭了。”周母打开门看着转醒的女儿,说。“你是怎么了,叫了你好几声,也不见起来,一会就赶不上飞机了。”径直走到窗前拉开窗帘,阳光充满了整个房间。
周妍抬手遮住阳光,看着枕上的泪渍,暗想,大概昨天做了什么悲伤的梦了吧,只是一点也想不起来。旋即问母亲。“妈,我能不能不去表姐家呀?”
“为什么?”周母疑惑的问周妍,说:“你前段时间还闹腾着要去,怎么回事?”
“妈,我真的不想去了。”说着揭开被子跑了出去。“你跟表姐说啦,我一会要找朋友玩去。”
周母无奈的看着跑远的女儿,摇了摇头。
故事,每个人都拥有属于自己的。十岁以前,他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只是生活在一个叫木家镇的地方。
从他记事以来,就是跟随着一帮小混混,爹娘在他的脑中再模糊不过了。他每天都在那个城镇中打人,被人打,他抢食,抢百姓的,也抢乞丐的。
遇上纳兰卡的时候,他正挨着揍,是外村来的一伙恶霸,人太多,他敌不过。
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痞子,这点,他从不否认。
所以他并不奢望有人救他,他睁眼看着所有的人从他的身边走过,大家就连厌恶的眼睛也不屑分一点给他。
“你用不着救我的。”还记得当时的他看到恶霸全躺在地上的时候是如此面无表情的对着纳兰卡说的。
纳兰卡懒懒看了他一眼,只管问:“叫什么名字?”
范吕梁看着这个比他顶多大个一两岁的男孩,这种富家子弟他是最不屑的,只是冷哼了下,并不答话。
纳兰卡也不理他,只是转头对着一旁的侍卫道,“他就跟你姓范罢,回头好好调教下。”说完即头也为回的走了。
他对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大呼,“凭什么?”
回答他的是另一个声音,很硬,“你就叫范吕梁,看你比我小,当我弟。”
弟,亲人吗?那一刻,他愣愣的看着对方竟有些咽咯。
因为纳兰卡的关系,他有了哥哥,范吕言。
范吕言对他很好,他是宫内的侍卫,但衷心的对像却是纳兰卡,当时的皇帝还健在,范吕言不是应该忠于皇上吗?只道是皇宫太血腥,范吕梁并不太理会。
不知道当时的他在想些什么,只知道范吕言是如此对他说:“吕梁,人各有命!”的确,这一点他从小就了解。
后来,他被送到了天山,他的学武生涯从那刻起。
上山后,他每天除了练武就是练武,山上习武的人极多,教他们武功的是位中年男子,虽说像貌平平,武功却是极好的,他常对他们同样被送上山习武的人说,“如果不是习武之材,便做死人。”
当然,他们也学略谋,学幻术。
那里,没有亲情,没有友情,谁都想活下来,阴谋是他们那帮人生存的基本。他很认真的习武,只是上山的年纪迟了些,终究是比不过别人,死,是唯一的路。
进入密室的时候,奄奄一息他都不记得当时再想些什么,他喝了别人替给他的药水,死,也是解脱。
只是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天山了。
“你醒了?”厚重的声音似乎破门而入。
范吕梁努力抬了抬头,终还是白费功夫。只道,“阁下何人?”
只听“呵呵”一声,推门而入的确是一老者,“我是你师傅。”说着即把手中的药喂给范吕梁,呐呐道,“还好我去得早。”
“师傅?”范吕梁可不知何时多了个师傅。
老者为老不尊的笑着,放下药碗随意的拂了拂白色的长须,道,“现在起,你就是我无心的关门弟子。”
无心?范吕梁看了一眼老者,他倒是曾听哥哥说过有一位幻术了得的高人叫无心,不知此无心是不是彼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