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司空落见他伸手过来,吓的问了一句很白痴的话,一手抱紧衣服一手撑地急忙往后退,却被他压的动不了半分,只能双手紧紧的抱住身体。
“救命啊!”她大喊起来,心知这附近没有什么人,要获救真的没有多少可能,在无助的进修只能把希望寄托于渺茫的希望上。
倪昊捉起她的两手轻轻的一扯就拉开了她护在身前的小手,另一手边解她的扣子边冷笑道:“你叫啊,你大声的叫,来了男的我让他也享受一下你,来了女的我把她一块玩了,你大声叫!”
司空落骇的倒吸一口冷气,这男人怎么阴险!
她发现了他是有点喜欢她,可那又能怎样,像他们这种从小被权术浸染的人,那种事情是做得到的。本来就希望渺茫,这下简直是绝望了。
没人救她,只能自救!
可是,她要怎样救自己,怎样才能救自己?
内心慌恐不安,脑子运转不停,却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倪昊,我哪里得罪了你我道歉,你能不能这次放了我?”司空落努力的把声音放平静,只是话语里掩藏的那抹颤音泄了她的惊骇。
“那你嫁我?”倪昊轻问,盯着她看了一眼,见她迟疑,心下不悦,薄唇轻抿,表情更加阴沉,狠劲的一把脱了她的一只袖子。
司空落只咬紧了牙,被他掌控住的双手攥的死紧。
嫁他,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嫁给他。别说她不喜欢他,就算喜欢,也不可能嫁给他!是他杀了阿斗,那个在她生命里,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真心对她、真心爱她的人。就算她从来没有答应过他什么,可是,嫁给害了他的人,那也算是背叛吧?
所以,宁愿被他糟蹋,她也不会嫁给他!
倪昊眼底怒气狂飙,心里突的隐隐一痛,又一痛,流水般漫过全身,皱着眉沉静的开口,声音里却有掩不住的怒气:“就算我要了你,沈君羽连眉头也不会皱一下!”他分明感受到了她的忧伤,尽管只是淡淡的一瞬,可那样绵长的感情,他绝不会弄错。
沈君羽?司空落不解,张口就道:“关沈君羽屁事!”她是不明白怎么会扯到沈君羽身上,历来的敏感让她捕捉到了倪昊身上的怒气因沈君羽而起。
难道是他吃醋了?想不了多少,大脑直接的做出反应。
倪昊敛眉沉目,见司空落的神情不似做假,心底暗自疑惑。沈君羽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怎么可能对他没感情?以她那纯善的性子,即便不爱他,沈君羽在她心里,也是有着不可低估的份量吧?
倪昊已经脱了司空落的上衣和中衣,只余亵衣,冬日里冰冷的空气冻的司空落浑身轻颤。
倪昊一时迟疑,由在乾王宫内的内探传回来的消息,他知道她身体很不好,稍生一场小病,也得大半个月才能痊愈,病的稍微重一点,就卧床不起。要是让得她生病了……
“咳咳……咳咳咳……”司空落浑身轻颤,一手捂住嘴咳个不停,刚停下歇了一会儿,又咳的收不住,到最后已是咳的全身紧缩,面孔皱成了一团。
倪昊早已没了什么欢好的念头,心里有点着急,连情绪也有些起伏,声音也带着点着急,道:“怎么病的这么厉害?”这才两三天没见,就又病了,真是不知道照顾自己!他慌了一下,迅速镇定,快速的帮她穿好衣服,抱起她施展轻功就往马边奔。
“咳咳咳咳……咳……”司空落只觉得整个肺腔都似被抽空了,缩在倪昊怀里粗喘了两口气,双手紧紧的抓着胸前的衣服,又忍不住的咳了起来,直咳的差点能把肺咳出来,咳的她想死去。
倪昊一手抱着司空落,一手拼命的挥鞭抽马,低头见司空落咳的竟隐隐有痉挛的迹象,沉声道:“怎么病的这样厉害,咳成这个样子?”语调里隐隐有喝斥的意味,像是家长在教训不听话的孩子,严厉中带着关切。
司空落神色一阵愰惚,隐隐间竟似听到一个温雅的清俊男子关切的问她:“子么病成这了,咳地这么厉害滴,都不知道照顾个。”话语里有关怀和对自己不知道疼惜自己身体的不悦。
那样温润清雅的男子,连声音听起来也都是香的,像泉水叮咚,箫鸣筝响,永远是一成不变的温和,清朗铮然。
可是继父啊!
继父啊继父,无论你的声音多好听,无论你的脾气多温和,无论你多么的温雅清俊,我从来从来、从来从来,都不想听到你的声音!从来都不曾!
我甚至,曾经因为你的好而憎恶你!
怎么会咳的如此厉害?
哈哈!
她怎么能咳的如此厉害?
司空落泪流满面,嘴里却还是咳的不停,面孔因疼痛而扭曲。
是呀,常人怎么会有她童雾舞这样的本事,能咳的如此厉害!那是因为,她练了几近十年啊!十年……在她前十年的人生里,她年年病、季季病、甚至月月病。她不太咳嗽,可即便是一个小小的不重的咳嗽,她也能咳的不停,直咳到真想死了一般的难受,由没病给咳到病起来。
她不过、不过是期望,那个被她叫做妈的亲生母亲能认真看她一眼,能关怀一下她!
现在她失踪了,都开心了,都开心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
司空落无声的轻笑,笑的眼泪横流,咳的浑身痉挛了一下。
倪昊,你一定不会想到吧?
真真假假,当假的成了真的的时候,假的也变成了真的。你纵使敏锐犀利,我却能以假乱真,这便是我童雾舞这辈子最大的本事!
所以,即便你真的爱上了我,那也只能是你自己的劫!
你不会明白,一份真挚的感情,在我童雾舞的生命里有多么的沉重与宝贵!
而那个今生唯一对她好对她付出生命的男子,在她心里有着不可代替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