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怜花说完这番话,忽然疲惫了许多:“我已经活九万年,却始终无法忘记和师傅在一起的逍遥自在,愿我今日所做一切能够让师傅重现光明”
风怜花坐在地上,脸上露出了一个释怀的笑容:“师傅啊,你交给我的任务,我已经完成了”
风怜花的身体忽然爆发出金光,在璀璨的金光之下,风怜花朽老的脸上竟然变得清明,那些万年岁月的皱纹迅速消失,不到片刻又恢复了当年十八九岁的模样。
恒尘惊讶看着风怜花。原来,她也是一个倾城绝伦的美丽女子,原来这就是他当年的弟子。
风怜花脸上的真诚和绝望,让恒尘都心痛不已,恒尘知道,风怜花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驻灵之力是残魂的执念,时间越长,燃烧的灵魂之力就越多,而风怜花的灵魂执念竟然从远古时代一直燃烧至今,足足九千年!
什么样的女子,竟然让处在神坛之上的恒尘都为之汗颜!
这并非是真正师徒关系吧,一个弱女子,忍受千万年的孤寂,从远古时代洪荒时代一直走到今日,只为了他师傅的一句话和她的一句承诺,竟然甘愿忍受万年的孤独,难道这仅仅是一个师徒关系所说的过去了。
恒尘忽然愤恨起来,那个家伙,还真是到哪里都有情种,就连这样的三流空间也留下这些,难怪姐姐要因为他永远封印在冥界。
面前这个女子的身体在恍惚之中逐渐消退,也逐渐消失,恒尘摇了摇头,轻轻的一挥手,神族力量猛然出现。
“你这家伙,是否还想看到你的师傅重新出现?”
那位即将消失的女子忽然一愣,目光中充满渴望地看着恒尘:“我还有机会再见到他吗?”
恒尘点了点头:“我不敢绝对保证,我也不知道如今的他究竟是什么模样,如果说你很想见到他的话,我可以帮助你”
那个女子忽然热泪盈眶,充满感激对着恒尘深深下跪磕头:“如果说今生我能再有机会见到师傅,哪怕是再次经历万年轮回,我也愿意,这一切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好像听到这番话,心里一阵酸楚,千万年的第一次,原来也是为了他这般模样,恒尘点了点头,猛然一回首,忽然面前的空间出现裂缝,面前的这个女子猛然被吸收到了天伦空间。
“在我没有找到他之前,你就在那里慢慢的修炼吧,那里面因为炼化了补天神石,所以充满了淬魂灵尘,九万年的灵魂损伤也能在里面恢复,我会帮你找到一个身躯,在天伦空间之中你要好好修炼,他如果真的醒过来,那么必然会面临更为危险的挑战,你如果不想成为他的累赘,就让自己变得强大,如果说你真的见到你师傅的那一天,也许也是你师傅最需要你的那一日。所以千万不要放弃自己的修行啊!”
那位女子感动得热泪盈眶。磕了一个头之后,迅速消失在天伦空间,恒尘无奈的摇了摇头。忽然目光一变,飞起一脚狠狠将面前的石头座椅踢了个粉碎。
******,北冥星祭,你这个混蛋,来到这个世界你也不消停是不是,还在到处洒情种,当初你骗了我姐姐,后来又差一点又把我骗了,现在在这个鸟不拉屎的世界里还让我发现你的小三儿,你这个混蛋,有种的你别让我找到你,找到你我非阉了你不可。
恒尘气的一边咒骂一边往回走。
第二天一大早。故寒就起来收拾东西,要和恒尘离开了天花宗门,清早去找慕容香风道别,竟然还挨了个大白眼。
最后都已经上马了,故寒还是很无奈地看着恒尘和慕容香风卿卿我我类似有断袖之癖的两个人,两个女人在那里磨磨叽叽的没完没了,慕容宗主又是搂又是抱有的,最后对恒尘说道:“恒尘,你一个人在外面,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千万不要亏待自己,不过和那个花心小混蛋有染呀,千万不要把自己的处女之身交给他,要不然你可后悔去吧,你也不想想这个故寒是个什么东西,他绝对是个纨绔子弟啊,帝都那里他老爹怎么可能让你去当他的儿媳妇,还是听姐姐一句话,留在这里多好,将来有一天也可以傲视群雄,登上金顶之上,到那个时候天下男子任你挑选,何必要这个花心的小子,你说是不是啊!”
还没等恒尘回答,那一旁的故寒既生气又无奈的说道:“我说天花大宗主啊,你说够了没有啊?你在这里当我不存在啊,把我骂了半天,虽然你是长辈,但也不带这么数落小辈的,我的确是帝都将军府的公子,但是我什么时候花心过呀,你可以问问恒尘,我多么对她负责,我说他是我的老婆就是我的老婆,谁敢把她夺走,你说是不是呀慕容宗主!”
慕容香风气愤的地瞪了一眼故寒,不顾宗主的身份,叉着腰和他吼道:“故寒你个臭小子,你给老娘听着,如果说到时间你不把《花草杂谈》给我拿回来,或者不把你的参悟的东西叫出来,老娘说啥也要阉了你,然后让你女扮男装来当我的入室弟子,让你天天给我倒洗脚水,老娘要是发飙才不管你老爹是谁,就是当今皇帝都不好使,你信不信?”
故寒一听这话,赶紧消停下去,我的妈呀,这女人可真是惹不起,万一真的阉了自己可怎么办?这老娘们儿他可是看透了,绝对是惹不起的,别说自己,他老爹驰骋沙场这么久,也不见得能和这娘们都上几回合。
“还有,你这死小子给我听着,好好把恒尘给我照顾好,要是哪一天我发现她瘦了或者是怎么了,你老娘我不打死你这个挨千刀的,还有,没有我的命令绝对不能和她同床交合,听见没有?”
故寒一听这话差点笑出来,这还用你说,我倒是想和她同床交合,问题是我能这么干吗,这个是我师傅,当然,他很想这么干,但是……呵呵,师傅,别用这个眼瞪着我好不好,不要老是窥视人家的内心嘛。
虽然心里整么想,但是故寒嘴上确实一点都不让慕容香风:“慕容宗主,这番话有事从哪里说起,她是我老婆,当然可以随时洞房都可以呀”
“你敢?”,慕容香风叉着腰,厉声的对着故寒说道:“你这死小子,如果让我知道你敢擅自动她的话,你看我不打死你,就算你是帝都将军府的公子哥也不好使,信不信惹急了我,我连你老爹和那个土鳖皇帝一块打,老娘才不顾忌什么这些乱七八糟的势力”
故寒听到这里满脸黑线,这女人真的疯了,就不怕这番话传到帝都皇城,朝廷给你定个忤逆之罪!
故寒赶紧说道:“宗主说的对,现在我们两个年龄都很小,绝对不会这么干了,呵呵呵呵”
说到这里,皇城自己都有些不太适应。最后在依依惜别之中,他们迅速走开了,慕容香风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有些可惜无奈可惜,这两个家伙,尤其是恒尘那个丫头。
“师傅,其实故寒也不错,你又何必这么为难他?”,身旁的弟子说道。
慕容香风说道:“并不是我要为难他,实在是这小子贱的可以,这些年就没见过这么贱的家伙,虽然值得信赖,但是见到他那副贱贱的模样,总是忍不住骂他两句”
慕容香风掩面而笑,其实慕容香风和故寒一直这样争吵,不也是一种交情的体现,要不然怎么说女人的思维根本就没有办法理解。
“而且我知道,那个家伙根本就不可能进入咱们宗门,既然进不来,给他面子干啥,再说了,那个死小子绝对是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家伙,怎么骂都没事儿,这一点我还是看得出来的,那个小子是帝都将军故天威唯一的儿子,说什么也不可能让他进入天花宗做弟子,我倒是很希望恒尘那丫头过来,可是那个丫头啊,唉,真是让我没办法”
慕容香风感叹了一下,忽然回身问道:“昨天师傅突然去云游了,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
“这些事情谁也不知道啊”,那个小弟子说道:“师主只是留了一封信之后,然后又突然消失了,在哪里也找不到”
慕容香风摇了摇头:“唉,随他去吧!这老太太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慕容香风转身回到宗门。
墨魂宫略显昏暗的地秘室中,一脸苍老的墨染峰双眼充满血丝,黯淡无光的盯着已经做成腊尸的墨然,墨然惨白的脸上带着临死前的怨恨,仿佛那恶灵时时刻刻依附在这具惨烈的尸体上,无时无刻不在咒怨杀死他的那个人。
坐在旁边的地煞宗主秦广辽和龙舞门宗主龙傲崖也是无奈的盯着墨染峰,一脸惋惜,昔日的墨染峰是何等意气风发,虽然和他们同出一流,但是一生中并没有做过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是却生了个不孝儿子,今天这番结局也算是天谴报应,这又能怨的了别人吗?
墨染峰盯着眼前的两个宗主,面色阴沉地坐在那里,秦广辽和龙傲崖摆出一副不是很自然表情。
墨染峰看着他们两个人,淡淡的说道:“我今天把二位请到这里,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希望你们能帮我联手报仇,你们的爱徒都已经死在了故寒那小厮的手里,难道你们就这样甘愿看下去?看看现在西北武林还有没有我们的立身之地,难道你们真的就被天花宗和青门以及韵流宗那些人给吓到了”
秦广辽和龙傲崖二人相互看了看,无可奈何的说道:“墨兄,并非我们不出手,而是这一次实在没有办法再帮到你,你也知道现在我们已经是在风头浪尖之上,我们这两个逆徒修炼至邪武诀,现在江湖上早已经把我们命名为旁门左道,我们现在正在争取几家宗门,希望能够替我们翻身,否则他们三大宗门打着清除旁门左道的幌子对付我们,我们这三个宗门就彻底完了”
“所以你们现在宁愿像丧家犬一样的呆着,也不愿出头是不是”,墨染峰气愤的拍案而起,身前的桌子,霎时间化成尘埃。
“墨染峰,你说这话又是何故?”秦广辽和龙傲崖二人皱着眉头看着墨染峰。
“你儿子被杀我们都知道,但是我们这两个徒弟被杀也不是,我们也不是不管,但是在这西北武林的大气候之下,你还能怎么办?”
墨染峰冷哼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事情,你们二人也没必要在这里说这些”
墨染峰不屑地看着他们二人:“你们二人的徒弟林清玄和莫古邪到底修炼什么功夫?难道你们二人真的不知道,别在这里装蒜,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们两个人,什么地煞宗,什么龙舞门,一个用玄阴地脉之毒的卑微小派,一个崇尚上古****妖兽的邪教,竟然还好意思称自己是什么武道宗门,当初要不是我帮你们二人,你们又岂会有今时今地的地位”
秦广辽和龙傲崖二人一听此话面色一变。
龙傲崖气愤的说道:“墨宗主,你这话是在说故意中伤我们二人了,既然如此,我们又何必再对你趋炎附势,难道墨宗主认定了我们是这种没种之人了”
秦广辽一看几人即将谈崩,赶紧出来打圆场:“龙宗主,控制一下你的脾气,这些年我们宗门能快速起家,在这西北武林混的风生水起,还不是靠墨宗主的提拔,没有墨宗主,哪来的我们这宗派的崛起”
龙傲崖一听这话,不再说话了,秦广辽说的没错,他们及时今日的地位,还不是靠墨魂宫的帮助,当初他们只不过是小门小派,若不是墨染峰当初提拔,这西北武林又怎么会有他们立足之地,而现在贵为西北六大宗门,这地位还不是墨染峰给的。
“墨宗主,您也听我一句劝说”,秦广辽看着墨染峰:“咱们又何必因这番话,而伤了我们三大宗门的和气,既然我们一致认为故寒此子是敌人,为何不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