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奢望能得到那个男人的谅解,只求自己现在的问心无愧。
“我知道——你从未爱过我,就算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都没有爱过我!你的心里只有那个男人,那个懦夫!”纳兰雄明知挽回不了朱丽倩的心,悲痛之下把所有的仇恨发泄在那个连面都没有见过的男人身上。
如果说龙有逆鳞,凤有逆羽,那么父亲便是灵笑笑不可触碰的逆羽!
小时候,父亲给予她太多的爱,多的让灵笑笑觉得父亲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可是现在却被纳兰雄骂成懦夫,让灵笑笑这么多年的隐忍和愤怒全部爆发。
“他不是懦夫!”灵笑笑吼出这句后感觉声音有些沙哑。
“如果他不是懦夫,为什么这么多年不现身!我看他就是懦夫,十足的懦夫!”纳兰雄本就想报复灵笑笑,现在眼见灵笑笑对自己父亲被骂懦夫之事如此失控,就知道他找对了方向。
今日有田也在,他知道自己不能使用武力。
可是不使用武力,他也有办法让灵笑笑受伤。毕竟活了几十年,比起灵笑笑这个十几岁未经过什么世面的女娃,他知道什么才是最伤人的。
“你——”
“笑笑的父亲才不是懦夫,至少他未让自己的女儿受辱,而你!A市鼎鼎有名的纳兰雄,居然连自己的女儿都护不住,这才是真正的懦夫。”田大公子可不忍见自己的宝贝媳妇儿受伤,所以眼看自家媳妇儿被气,连忙跳出来帮衬。
“田家小儿,你不过是因为背后有田老爷子撑腰,才如此蹦跳,我倒要看看,等田老爷子——”
“等本老爷子如何?”纳兰雄的话还未说完,田老爷子洪亮而又愤怒的声音就从大门口传了进来。
顿时纳兰雄浑身哆嗦,田家老爷子在整个A城那可是相当于土皇帝的存在,田老爷子当年叱咤整个A城的时候,纳兰雄还在穿开裆裤。
纳兰雄满腔的愤怒因为田老爷子的一句话全部哑了下去。
“哼,本以为你能明事理,没想到连我这个老头子都不如!笑笑,朱丽倩,你们今日就跟老头子我离开,看看纳兰雄敢把你们如何。”田也前脚走进纳兰家,田老爷子后脚就跟了进来。
只不过纳兰雄在处理自己的家务事,他一个老头子也不好插手,所以才一直站在门口。
只不过纳兰雄越说越过分,最后老爷子终于忍不住怒火站了出来。
“田老爷子,我——”
“什么也别说,以后要是笑笑能原谅你,这个亲家我还是可以认。但是如果笑笑不承认你这个父亲,那么我们就之间没有任何关系!”田老爷子也是果决之人,直接明确自己的条件。
说完这话,田老爷子直接拉着灵笑笑的衣袖走出纳兰家。
纳兰雄眼睁睁的看着灵笑笑和朱丽倩走出纳兰家大门,却没有丝毫勇气去阻止。
他知道,也许从今以后,他和朱丽倩小心维护起来的爱将破的粉碎。他似乎什么都没有了!就这是报应吗?报应他当初为了一时的快乐舍弃自己原配!
灵笑笑在去田家的路上,没有再开口,明明已经离开纳兰家的牢笼,可是为何心还是这般阴郁?
“笑笑,我们并不亏欠纳兰雄什么。他以为的亏欠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身为灵笑笑的母亲,朱丽倩哪不知道灵笑笑此时的心思。
“妈说的对,媳妇儿,我们根本就不亏欠他纳兰雄什么,反而他还欠我们的!”田大公子有些凶恶的开口,那该死的纳兰雄居然想着要打自己的乖媳妇,也难怪田大公子凶光闪现。
“可是——”纳兰雄毕竟养育了她十几年,这说离开就离开,而且还是在纳兰青儿出事的情况下——
灵笑笑实在有些不忍。
“笑笑,太多的善良就是无知。”朱丽倩本不想给灵笑笑上这堂思想课。如果可以,她宁愿笑笑永远生活在幸福快乐中,只不过她的女儿始终都在一天一天长大。
如果她不能尽早的了解到世界的残酷,那么世界将会亲自告诉她这些。到时候,她所遭受的伤害就不止这些。
“我——知道了。”这一日,在灵笑笑十八岁的生命中,刻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迹。
因为朱丽倩的一句“太多的善良就是无知”!
昔日繁华的纳兰家已然变的无比冷清,女主人的离开,带走的不仅仅是那份热闹,更多的还是心灵上的空洞。
“青儿,哥哥要回来了。”纳兰雄抱着全身颤栗的纳兰青儿,无比心痛的开口。
往日那天之骄女此时只剩下满心的恐惧,仿佛她的世界已然是末日。
“哥哥——”纳兰青儿的声音很小,可是纳兰雄还是清晰的听到。
“对,你哥哥纳兰白威就要回来了,他会给你报仇!青儿一定要振作起来,迎接你哥哥。”纳兰雄听出纳兰青儿言语中的希翼,轻轻的安抚着纳兰青儿。
“不要哥哥!不要哥哥!哥哥不喜欢青儿,不要他,不要!”纳兰青儿如同受到刺激般,不断的后退。眼底的惊悚让纳兰雄心疼无比。
好好的闺女变成这样,也不知道何时能恢复。
最爱的女人也离他远去,这——就是他所遭受的报复!
“好好好,我们不要哥哥。只要我的青儿能早点恢复,我们什么可以不要。”纳兰雄苍老的面容上满是心痛。
现在的他只希望纳兰白威早点归来,这诺大的烂摊子他已无力收拾。
古希腊的许愿池旁,纯美的金发女孩拉着动耳的小提琴,帅气的耀眼男孩跳着一段段街舞。
衣着白色西服的俊美男子,深深的注视着那喷薄而出的泉水,幽深的眼瞳中是空无一物寂寞。
突然,宛如雕塑的男子转身,闭上双眼投出那温热的硬币,“笑笑,我要你爱我——”
“阿嚏!”灵笑笑揉着自己娇美的小鼻子。
“怎么,感冒了?”田也紧张的摸了摸灵笑笑的额头,随后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才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