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随后发现,手机已经一点信号都接不到了。
转头一看,李南勇两人正在拔脚飞奔,跑出五百多米远。
这点距离,对于林深来说只是弹指一瞬间的事。
但是林深却追不了,他发现,从刚才搜过的森林里,突然出现了两道强盛的气机,已经遥遥锁定了自己。
如果硬要去追李南勇,必然会招来这两道气机的致命打击。
不过林深也没打算追李南勇,李南勇拿着原文件,走了最好,要追的话除了吓唬一下没有其他用,林深可不会做这种闲的蛋疼的事。
倒是那两道气机的主人引起了林深的注意,要知道,不到后天八重境,根本领悟不到气机这个层次的东西。
两个后天八重境,对上现在九重境的自己,也勉强算是势均力敌。
林深欣喜的想:下山这么久,总算是能酣畅淋漓的打上一架了。
双掌一错,林深摆了个不丁不八的步子,对着那两道气机出现的方向,淡淡的笑了起来。
“出来吧,别藏了,你们俩的臭味,顶着风都能在八里地外闻着。”
一声冷笑,随即响起了一个既像公鸭试图打鸣、又像公狗即将发情的难听声音。
“不知死活的小子,本来还想痛痛快快的赐你一死,既然嘴贱,那你就等着求生不得、求死不得吧!”
随着声音,一高一瘦两个人从树林里缓缓走了出来。
看着他们,林深突然感叹的说:“见到你们,我才知道原来上天是多么不公平。哈哈!”他竟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也难怪了,一般来说,人要么又高又瘦、要么又矮又胖,总归要平衡一下,可这俩人却走了极端,高的那个又高又胖活像一头大狗熊,矮的那个却又矮又瘦,跟一根沙丁鱼似的。
又高又瘦的冷冷开口,就是刚才的那个声音。
“师哥,有多久没笑话过咱俩的长相了?”
“不记得了,不过,我记得上一次这么干的人,在咱们手里惨叫了十天十夜,被凌迟了三千九百二十八刀才咽气。”又矮又胖的说话,声音微小,听上去就像是一只黏糊糊、滑腻腻的蛤蟆一样。
“凌迟玩腻了,咱们这次换个什么花样?看样子,这小子能活得久一点,咱们两个可要玩得尽兴点。”
“哈哈,不如咱们一寸一寸把他烤熟吧。”
“不错,哈哈!”
两人狂笑起来。
听到这里,林深却收起了戏弄他们的心情,眼睛中释放出凛然的寒光,煞气大作。
“是你们两个?原汉尼拔组织的左右尊者,你是邪月尊者高缺左,而你,”林深指完又高又胖,又指着又矮又瘦,一字一顿的说:“是缺月尊者岳邪右?”
“原来你也知道我们兄弟俩的威名?”两人得意洋洋的看着林深,丝毫不知道,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头被触怒的天龙。
他们的下场,将会很惨。
“我当然知道,左邪右缺,武林中十大变态之二,最爱折磨敌人,犯下不知道多少血案,罪大恶极,就算是万死也不足以恕罪。”
林深缓缓的说,每一个字,都引起两人的一阵哄笑。
“知道害怕了吧?”
“害怕,呵呵!”林深冷冷笑了起来,天罚五气开始流转,一上来,就形成了天罚之轮。
五色光芒,在脸上缓缓流淌,凝于双目,让林深看上去有一种神秘而高贵的气息。
“上一次,你们两个跑得快,没有能杀了你们。而不久前,我亲手杀了宋离,也算你们俩运气好,没有跟着宋离躲到那个神秘基地。本来以为,要很久才能找到你们,没想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却偏要闯进来,呵呵!”
冷笑,像是催命判官的魔音。
“你说什么?”高缺左和岳邪右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一种惶恐的神色在脸上蔓延。
林深所说的,是他们两个不愿意回想的一段噩梦,那一次,也是深夜,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穴里,他们两个曾让整个盛唐国武林都为之颤抖的恶人,竟然被人追的上天无路、无地无门。
每次反抗,或者是精心布下的陷阱,都被那个人轻而易举的破掉,随手一击,就能把他们击成重伤。
如果不是在自己的老巢,仗着对地形的熟悉和种种预先设下的布置,那一次他们就已经死了。
“怎么可能?”岳邪右尖叫了一声,像是个正在被强见的小寡妇。
高缺左的声音也哆嗦起来,“师,师哥,怎么办?”他的腿,也跟声音一样哆嗦起来。
现在虽然也是晚上,但是地形平坦,月光姣好,榉林山上还有不少昏暗的路灯,在他们这种高手眼里,可以说跟白昼没什么两样。
这一次,能跑的了?
左邪右缺,心里渐渐绝望。
林深没有多说什么,心里只有一个字:杀!
低低的喝了一声,林深展动身形,幻化出了三个幻影。
这一招,施展的底线就是九重境,无论内外都是这个要求。
每一次施展,大约要耗费九重境状态下十分之一的内力,以及大量的体力,而且所能幻化出来的虚影,跟境界和消耗的功力也息息相关。
封禁了功力之后,林深的内力已经不足以不停的施展缘生幻灭,由于大量失血过,人体造血功能不可能在这么快的时间里恢复原样,他的体力也受了一定影响。
所以,这一招要在刀刃上。
三条幻影,向左邪右缺扑去,挥动六根手臂打去。
林深一人,就造出了包围两人的假象。
左邪右缺的脑子是蒙圈的,吓得尖叫一声,本能的还手。
幻影或许有点攻击力,但是一点都不抗打,左邪右缺又是高手,一击之下,幻影就像水泡一样消失了。
但是与此同时,林深的本身已经出现在了左邪右缺的背后。
高举双掌,掌心中各自蕴育着一个小小的五彩漩涡。
庚金气的锋锐、极火气的暴烈、青木气的助燃、沧澜气的广漠以及戊土气的厚重,凝结成为一柄无匹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