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现在应该解释清楚了吧,警察美女,你就别拦着我们了。还有,请你告诉我一个方筱雨的联系方式吧。”林深又笑了起来。
女警花默默的让出一条路,没有再阻拦,不过她也没有回答林深的问题。虽然林深说的东西让她很震惊,但是公务归公务,管不到私事,她可不想把自己妹妹的信息透露给一个不知道根底的陌生人。
林深无奈的摇了摇头,记下女警花的警车号,打算等以后再找她问个清楚,然后他一回身上了车,又对薛雨绮说:“雨绮姐,咱们快走吧,已经耽误很久了。”
薛雨绮一肚子疑问的上了车,一边开车一边疑惑的问:“你刚才对她说了什么?怎么她突然就变哑巴了?”
林深正儿八经的说:“哦,捕头师叔曾经告诉了我一串静态识别密码,可以在执行紧急事务的时候表明身份,不过这个警察美女不是一般人,竟然知道这种密码的含义,我还想让她打电话向更高级的警务人员查询呢。”
“紧急事务?”薛雨绮还是第一次知道有这种密码的存在,虽然早就猜出来林深的出身不一般,但是一个密码能让方家人如此慎重,还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喂,你师叔是什么人啊?”
“师父说,师门秘辛不能外传啊。”
再问下去,薛雨绮郁闷的发现,她又什么都问不出来了,只能憋屈的说:“你是不是属铁将军的啊,嘴怎么这么严实?”
林深笑吟吟的说:“我不属铁将军,属狗。雨绮姐你不会连十二生肖都不知道吧,我给你背一遍听,子鼠丑牛、寅虎卯兔…”
薛雨绮抓狂的吼道:“闭嘴!安静!别打扰我开车。”
市立医院,是青林数一数二的公立大医院,位于海边。
这里设备先进,医生水平也很高,一向是病人看病的首选。
在门诊楼三楼,心脑血管专科的一间诊室里,田语瑶低着头一言不发。
在她眼前,有一个五十多岁、体型富态的女人,正露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神情,指着田语瑶教训道:“小田,我本来以为你是个很有上进心的年轻人,可是今天你太让我失望了。”
田语瑶轻轻的说:“丁主任,我说过了,这两个人一早就来缠着我。刚才也是他们故意把针头折断,打碎了输液瓶。”
“你还狡辩?”丁主任恼火的吼了一声,“我不管是怎么回事,现在就因为你,咱们科室让人堵了门,对方还扬言要找记者来报道这件事。我跟你说,如果因为这件事影响了科室的名誉,你能负起责任吗?”
田语瑶知道对方一直看自己不顺眼,这一次明摆着是有人寻衅生事,可是丁主任不问青红皂白,就把问题全怪罪了自己头上。她紧紧咬着下嘴唇,心里焦急的叫着:雨绮,你怎么还不来啊。
丁主任又说了几句,另外一个画着浓妆、打扮冶艳的护士也跟着煽风点火。
“就是,有些人就是不自觉,要是因为她一个人,影响了咱们科室全年的评优,大家这一年不就白干了吗?真是害群之马。”
这个冶艳的护士也姓丁,其实是丁主任的外甥女,走关系进来的。于亲,她肯定得捧自己亲戚的臭脚,于私,她自己觉得长得不错,但是跟田语瑶一个科室,风头完全被盖过了,早就一肚子羡慕嫉妒恨。
一老一小两个丁,一唱一和的,说着说着,就把话头引到了让田语瑶滚蛋上。科室里虽然也有跟田语瑶关系好的,但是知道丁主任不但在科室里一手遮天,而且是院长的老师,在医院里都很有发言权,没人敢替田语瑶说话。
她们越说越难听,田语瑶一直忍耐,眼里渐渐蓄起了泪光。
丁护士刻薄的说:“哟,还哭了呢,哭给谁看呢?真是鳄鱼的眼泪。”
忽然,一个年轻的声音轻轻的响了起来:“语瑶姐,你受委屈了,走,咱们回家吧。”
田语瑶惊讶的抬起了头,发现竟然是林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诊室里。林深笑吟吟的走到了田语瑶的身边,很自然的伸出手,把田语瑶的右手握了起来。
一种温暖的感觉顿时把田语瑶包裹了起来,她忽然觉得不管碰上什么事,只要林深在,都算不上问题。她这才知道,虽然自己给薛雨绮打的电话,但是心里一直期待着林深到来,而现在,林深真的来了,就像那一天他神兵天降,从钱川手里把自己救出来一样。
“你怎么来了?雨绮告诉你了?”田语瑶轻轻的说。
林深说:“雨绮姐嘴巴很严呢,不过我偷听到了你的电话,不放心,就偷偷的跟来了。”
丁主任刚才吓了一跳,门是从里面锁着的,怎么突然跑进来个年轻人,恼怒的叫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谁让你进来的?”
林深转头看了她一眼,皱着眉头说:“你别那么大声,语瑶姐很坚强,不会被你吓到,但是你的病人都病成这样了,你万一把他吓出来个好歹怎么办。”
林深说得是躺在诊室床上的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年男子,早就进来了,可是丁主任刚才把心思都放在了刁难田语瑶身上,一时把病号给忘了。
林深一说,丁主任才心里一突,赶紧往病号那看。老年男子脸色有点发青,呼吸略微有点紧促,但是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急症。
丁主任放下心,态度又横了起来,吆喝道:“我的病号,我当然会负责,他是慢性心肌炎,我也是让他休息一会,等稳定了以后才能观察。”
丁护士阴阳怪气的说:“我们主任可是医院里的头号心脑血管病专家,用得着你个毛头小伙子说三道四的?真是什么林子养什么鸟,田语瑶你看看你这德性,认识的朋友也是一样,来我们诊室捣乱?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自己有几斤几两?”
刚才被人刁难的时候,田语瑶一直都在忍耐,可是一听到有人说林深,就觉得再也忍不下去了。她,缓缓站起来,冷冷的直视着丁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