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方是姬德所造之物,拥有人的身体,野性的内心,强大的黑暗力量,她本是一个孤儿,父母都是被魔兽残忍杀害,姬德看她孤苦无依收留了她,并消除了她所有的记忆,让她改头换面。
十年来,方方视姬德为自己的长兄,只忠心于他一人,另外,她与姬德召唤而出的各路魔兽圣兽相处得极为融洽,就连圣贤和圣峰都因为姬德对她宠外有加,而过分地宠溺她。
姬德赋予了她惊人的力量,她可以随意穿梭于各大位面空间,来去自如。
仅仅一个转身的功夫,她就从创基大陆来到了元盟大陆的雨城。
雨城是一片繁荣昌盛的景象,这里还没有完全遭受过魔兽的袭击,三大家族的根据地也驻扎于此。
方方一直想不明白,以姬德的实力,想要收拾掉三大家族简直易如反掌,可他却在关键时刻收手了,明知道三大家族近几年来不断地吸纳能人异士,他仿佛一点也不着急。
溜进三大家族,非常有缘地她又遇上了安昼儿和聂陌笙,两人的关系看上去依旧很别扭。
“姑奶奶,你怎么还在生气?你生我的气好歹也告诉我一下你到底是因为什么生气,我好改啊!”聂陌笙孙子一样追在安昼儿身后,好话赖话几乎说尽。
安昼儿停下脚步,将背上的竹筐取下,竹筐里是他们上山采回的药材,她将竹筐用力塞到聂陌笙怀里,怒气冲天地说:“自己想,想通了再来找我,想不通永远别来找我。”
说完这话,就迈着大步气呼呼地走了。
聂陌笙竹筐一扔,没命地去追安昼儿。
方方从暗处走出来,望了眼竹筐里的草药,用力捏紧了鼻子,这草药有股难闻的味道,非常刺鼻。
“你是谁?”一道冷冽的声音自背后传来。
方方心中一惊,欲溜之,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转过身去看向说话之人,她对三大家族的人大概有个了解,打量一番眼前的紫袍女子,想起她叫墨百苓,是个元级魔法师,立刻笑道:“我是山下的村民,来送草药的,这是聂师傅需要的。”
墨百苓走近她,看一眼竹筐,里面确实都是草药,可眼前这黑衣女子的穿着打扮却不像是个普通的村民,从她身上墨百苓也感受不到任何的灵力,她不是灭魂师,不是魔法师,更不是剑士。
“你是什么人?”墨百苓凝眉打量着方方。
方方略显紧张,笑容有点干涩:“我不是说了嘛,我是山下的村民。”
“我从没见过你。”
“那是因为……我刚来不久……”
墨百苓仍然对方方抱有很大的怀疑,三大家族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进来的,而且聂陌笙采药向来都是亲力亲为,偶尔会请弟子帮忙,从未让外人送过草药,这女子实在很可疑。
“你……”
“百苓姐,雷当家在找你。”一名男弟子的喊声截住了墨百苓的质问。
墨百苓回头,看到一弟子在向她招手,对方又称雷诺在找她,索性就先放过了眼前这女子,转身随男弟子去了。
方方松了一口气,赶紧躲了起来,以免再被人发现,她此次前来不过是想会会莫琳娜,不想惹上其他的麻烦。
悄无声息地靠近了集体营房,确认四下无人,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了莫琳娜的房间。
房间内空无一人,她靠近了莫琳娜的床,在枕头下发现了莫琳娜的灭魂师手杖,她稀奇地将手杖拿在手中,眼中闪过一抹精亮的光。
“这就是传说中的圣女手杖?”她狂喜,如果她偷走莫琳娜的手杖,那么莫琳娜即使有再大的能耐也不好施展了吧。
正痴迷地想着,一阵渐近的脚步声将她拉回现世。
她眉头一紧,正想逃出房间,可来人已经推开了房门,她匆忙地蹿到床下躲了起来。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来。
“最近修炼没有一点进展,等级也是没有半点突破,急人。”莫琳娜满脸沮丧。
蒙达跟着她进了屋,在圆桌前坐下,兀自倒了杯水一口饮下。
“可能是你在月圆之夜耗费的灵力太多,所以一时之间身体还没有彻底地恢复过来,不过我听说聂师傅已经在帮你准备上好的修灵丹了。”他接过话茬,安慰莫琳娜道。
莫琳娜径直走到床前坐下来,自从上次手杖落在雷诺手上之后,她总是习惯性地去摸枕头底下,确认手杖在不在。
手掌在枕头下摸了一个遍,空的!
她大惊失色,一把将枕头掀飞,当真是空空如也。
“我的手杖不见了!”她慌了神,赶紧站起来,将被子床铺整个掀起找了一遍,结果却一无所获。
“你是不是把手杖落在修炼场地了?”蒙达问。
“不可能啊,我记得我没带手杖。”
蒙达起身,“你别急,我去修炼场地找找看。”
莫琳娜点头:“麻烦你了。”
蒙达微微一笑,大步出了屋直奔修炼场地。
莫琳娜不罢休地再次将床上里三层外三层又找了一遍,手杖真的不翼而飞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她心头弥漫开来,她想,会不会是弟子中有谁仍旧对她心怀不满偷走了她的手杖?
这次回来,三大当家又是下跪又是向她保证,近几日也没有谁找过她的麻烦,她不确定是不是三大家族内部的人干的,但是手杖不见这很蹊跷。
难道她真的把手杖落在了修炼场地?
她明明记得,她修炼的时候并没有把手杖带在身上?或许是她记错了?
她打算去修炼场地看一看,转身之际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压在房间里肆意地散播,那股强压不属于灵力,但绝对强悍到令人胆寒。
她警惕地后退数步,两眼死死地盯住自己的床,她隐约觉得那股强压似乎就是从她的床上散播开来的,然而床上空无一物不是么?
她的目光一点一点地向下移动,忽然床底的一块黑色角布吸引了她的目光,那角布看上去像是袍子的袍角,她意识到这房间中除了她,可能还隐藏着另外一个人,而那人显然就藏在她的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