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郯国小王爷,你的戏也演得差不多了,可以跟朕说实话了吗?你倒是胆子不小,竟然混进我的后宫之中。”祺洛星目一扫,眼露寒光,直视着杨波。
“他是郯国的小王爷?那他为什么要加害贵妃?”云浅觉得有一瞬间的混沌。
“让他自己说。”祺洛扶着云浅,朝首位上走去。
“你们的办事效率倒是蛮快的,竟然这么快便查清了本王的来历。”杨波眼露赞赏之情,稍微一用力,两个押着他的侍卫便吃痛的松开了双手。
“赤尔风王爷,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不过与此同时,你也休想走出这皇宫一步,仪凤殿外,已经有众多将士将其团团围住,你纵使有再好的武艺,也休想逃出去。”祺洛拥着云浅,露出邪魅的笑容。
“莫离皇朝的将军来得还真准时,此次将宝押在流夕郡主的身上,倒是押对了。”赤尔风露出得意的笑容,“莫离皇朝的这位郡主,可是大有来头,这就要恭喜皇上你即将亡国。”
“此事已查出,是你郯国在此从中作梗,与我宇天皇朝何干?”祺洛轻笑着摇头。
“不论是谁从中作梗,只要我自杀于此,没有人能知道我便是郯国人,你们死无对证,上哪里去跟莫离皇朝的龙将军交待?再说了,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只杀了心儿,流夕郡主根本不是我下毒害的,皇后娘娘猜得很对,心儿双手上的毒确实是我下的,但是只要用水洗过之后,毒便会失去作用,而且也根本查不出来,那一次只毒死了一名宫女,算流夕那丫头命大,这一次,我却听说是皇后娘娘您亲自带去的茶叶出了问题,这个事情,怕是只有你们宇天皇朝与莫离皇朝去对质了。”赤尔风笑得很是奸诈。
“你是说,流夕中的毒不是你下的?”祺洛握着云浅的手紧了紧,有些掩饰不住的焦虑。
“自然不是本王下的,如果真的是我毒死了流夕,我还会乖乖的在这里等着你们来抓我?我早就跑得远远的了,本王有那么笨吗?”赤尔风白了一眼祺洛,又将视线落在了云浅的身上,“你的这位皇后,倒真的是很对本王的味口,你若是将她让给本王,本王可以替你想一个推脱之辞,让宇天皇朝与莫离皇朝免于交战。”
“现在是白天,还没到做梦的时候!”祺洛脸色一沉,“来人,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杨波,难我关进天牢!”
“慢着,本王可是郯国的王爷,你敢这样对我?”赤尔风喝道,摆出了应对的姿势,有个侍卫扑上去便被他狠狠的一脚踹倒在地。
“我们关的,是杨波,哪里来的王爷?多上些人,你们谁将他抓进天牢,朕重重有赏。”祺洛大声喊道,殿外又冲进来一群侍卫,很快,人多力量大,众人死死的将赤尔风按在了地下,强行拖出了仪凤殿。
赤尔风不断的咒骂声,依然能够传入仪凤殿内,祺洛的脸色铁青得可怕。
赤尔风既然承认了他进宫的目的,那么没有道理在流夕死了之后,还在他的面前不肯承认。那流夕究竟是谁下毒害死的?
难道真的是后宫中人?这下,可真的惹下了大祸。
总算将这一切的事情理清之后,云浅这才开口道:“郯国的目的,原来就是为了让莫离皇朝与我宇天皇朝交战?竟然想出这等卑劣的手段。”
“云浅,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祺洛轻轻的拥过她,“我会保护你。为了你,我也会守住这宇天皇朝。自古以来,以兵少战胜强国的事例也不是没有。我们也不是全无胜算。”
云浅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祺洛用唇堵住她的檀口,这个带着一丝急切的吻,有一抹苦涩的无助,还有,他想要寻求温暖的渴望。
“皇上,这里很多人。”云浅趁着呼吸的空档,急切的说道。
事情都到了这个严重的份上了,他为何仍然热衷于对她进行挑逗?
“云浅,不要说话,让朕好好的爱你。无论是谁下的毒,此次,唯有全部推到郯国的身上,才有可能幸免于难。”祺洛再一次霸道却不失柔情的吻住她的唇,大手,也慢慢抚上了她的后背。感觉到她的轻颤不已,他温柔的将她打横抱起,只是灼热的唇,一刻也不曾松开她的檀口,似是想借着这样火热的动作,来抚平内心那种越来越不安的情绪。
此刻的他,只想好好品尝云浅的甜美。
而他也能感受到,相较于从前云浅的奋力反抗,或者是任他摆布,此次的她,似是有了一丝细微的回应,虽然生疏,虽然只是用她的小手,轻轻的勾上了他的脖颈,这仍然给带给他莫大的安慰。
他的云浅,是否终于决定敞开心扉,接纳他了?
将她缓缓的安置在凤榻之上,大掌,不断的在她周身轻移,他的掌,像一个燃烧的火种,能够点燃她内心深处,早已被淹没的激情。
“不要,皇上。”她终于在自己的衣衫悉数被剥落之时惊呼出声。“眼下这种时候,你为何还想着此种事情?”
纤弱的素手,紧紧的抓着他的大掌,避免他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朕,现在所想的,只要这些而已。就是好好的抱抱你,好好的爱你。”祺洛俯下身,压在她的身上,感觉到她柔软的躯体似乎承受不起他的重量一般,唯有改为双手支撑在她的脑侧,深邃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容颜,“方才赤尔风的一番话,让朕有些害怕,朕害怕会守不住你,怕你会被他人夺走。”
眷恋不已的唇,轻轻的印上她的脸庞,“你如此的绝美,若是战乱一起,定会成为群雄争夺的目标,答应朕,如果朕不幸死于战场,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去找柳如飞,朕相信,他可以好好的照顾你。”
见她没有反应,他苦笑一声,“其实朕的担心是多余的,你的心里,本来就没有了朕的一席之位。”继而移至她的脖颈,那种酥麻的软软的奇妙感觉,使得她不自觉的婴咛出声。
方才祺洛的一番话,使得她早已尘封的心,竟然涌进了一丝的感动。
在这样最危难之际,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是证明他的心,对她是真挚的吗?
感觉到他的高昂,已经是狠狠的挤在了她的下体之上。
从前的种种浮上了心头,她猛的一个侧身,使得眼看便要直入她体内的祺洛扑了个空。
“皇上,臣妾觉得你此刻最应该做的事情,是将群臣召集至大殿,而不是此刻与臣妾缠绵悱恻于凤榻之上。”她冰冷的话语吐出之后,祺洛的热情明显消退了不少。惆怅的起身,愤而是他穿上衣衫的悉悉索索之声,再后来,她便听到了沉重有力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伸手拿过一旁的衣衫,有条不紊的穿上,她缓缓的起身,理了理长发,独坐凤榻的侧面有些恍然若失。
他越来越懂得尊重她,是否意味着,他已在不知不觉之中有所改变?
可她的心里,仍然会潜意识的抵抗他的接触,她害怕自己发出那等下作的浪荡之声。她更害怕自己会沉沦在他火热的眼神之中,她不想也不愿再受一次滔天的耻辱。
祺洛将她交给吴跃的那一幕,似是在她的脑海里生了根,怎么也挥之不去。
方才赤尔风的话,更是让她又一次忆起了那个时候的场景。祺洛,你是真的改变了吗?
召来群臣,才发现这群人,只会眼巴巴的全看着他一人,期望他能想出应对之策。
被他点到名的,均是期期艾艾左顾右盼,说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难道他宇天皇朝,当真就只养了这样一群废物么?满朝文武,竟无一人能够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都是怕着那莫离皇朝的百万大军?
“皇上,我看唯今之计,唯有去速去宫外找一不相干之人,谎称贵妃娘娘是被他下毒所害,然后让他当着龙将军的面,证实自己是郯国人,郯国既然对我国下如此狠手,我国也不应坐以待毙,当以牙还牙。”众人一片寂静之时,丞相终于出声,打破了这份沉默。
“依臣看,唯有誓死守住重要城池,我国也全是些精锐部队,只要守住皇宫的这些大军能够撑住三天不被攻破,待驻守边境的大军一赶到,来个里应外合,也不是全无胜算。”宇天皇朝大将军轩辕澈也发话了。此人长得相貌堂堂,威风凛冽,一看便是骁勇善战之士。
祺洛紧皱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幸好还有一两个得力之人,否则他真有种孤掌难鸣之感。
“两位爱卿提出的两种方法均是无奈之举,容朕再考虑一下,倘若真的开战,宇天皇朝内的百姓将会苦不堪言,朕即位不久,便要带来这样的战事,朕当真是愧对祖先。”祺洛说出心中之想,他更倾向于丞相提出之计,既然郯国会如此的落井下石,那他们何不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众臣退下之后,祺洛正思量着如此解决赤尔风的问题,却有侍卫急匆匆的跑过来说,赤尔风被一群人给劫走了。
赤尔风是唯一能够证明,郯国送流夕郡主来,是别有用心的。
可眼下他也逃了出去。
最关键的是龙之啸,似乎是个很难缠的主,龙之啸一再强调,流夕郡主的死,是死在了他的后宫,他宇天皇朝上下都脱不了干系,字字都带着挑畔的意图,也字字都透露着开战的可能性,他不相信,以天宇王朝大将军的慧眼,会不明白此事其中的猫腻,难不成,莫离皇朝一早便知道这是一个局,却仍然要前来宇天皇朝,也是因为宇天皇朝的日溢崛起,因此,借机来谈条件的?双方若是真的交战,两国都不会占到太多的便宜。
看来,此次若想息事宁人,唯有损失不少重要的城池与金银财宝。无论他做何种方法妥协,作为与宇天皇朝相邻的郯国,均是有力可图。
云浅,此时能够唯一成为他精神支柱的云浅,却依旧冷淡如常,他仍然无法靠近她。
这几日,他破例没有去仪凤殿骚扰云浅。
龙之啸如约来到大殿,见到祺洛的第一句话便是:“不知贵国可否查实,我朝的流夕郡主究竟是死在谁人之手?”
“斯人已逝,朕想,此刻再来追究责任恐怕也难辞其咎,倒不如咱们好好商议一下,有无补救之法。”祺洛起身,走到龙之啸的面前。
“朕就直话直说,如果你朝真的要以流夕郡主一事,对我国发动战乱,相信你应该也仔细考虑周全了,双方交战,受苦的定是两国的百姓,我相信以莫离皇朝如此之繁荣昌盛,一定也不愿意因为战事而拖垮越发强大的脚步。”祺洛脸色凝重的说道。
“笑话,你小小一个宇天皇朝,岂能与我莫离皇朝相提并论?就凭本将军带来的百万大军,定能在三日之内将你宇天皇朝收入襄中。”龙之啸显然对此提议不屑一顾。
“将军的意思,是战事再所难免喽?”祺洛半垂着眼,也有了一丝不悦,他已如此低声下气,对方却步步紧逼,骄兵必败!他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龙之啸略微沉吟了一番,正欲开口提出真正的条件。
门口缓缓走来一个明艳的身影。今日的云浅,霞裙月帔美煞凡人,蛾眉曼睩皎若秋月,雾鬓云鬟步摇曳动,肩若削成,腰若约素,双珥照夜,煜煜垂晖。
“见过皇上。”云浅朝祺洛盈盈一拜,唇角漾起一抹端庄得体的笑意。这才让祺洛与龙之啸两人回过神来。
“云浅,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朕有贵客在此,你先回避。”见到龙之啸的眼神,祺洛急忙挡在龙之啸的视线,朝云浅小声说道。
“臣妾是来告诉皇上一个好消息,流夕郡主醒了。”云浅脸上笑意不减,满室光线陡然耀眼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