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自己的拳头就要砸到那个嚣张的家伙的身上了。长毛提前开心起来了。他仿佛看到那个家伙面容痛苦地捂住胸口后退,自己接着就是一脚,然后朝着他的脸上猛踹。一定要踹的他妈妈都不认识他。
残酷的现实打断了长毛的幻想,一道铁箍般的手掌握住了他的拳头。手掌在慢慢地合拢,长毛甚至可以听到自己骨骼断裂的声音。针扎似的疼痛刺激着脆弱的大脑,忍不住地嚎叫起来。
“啪啪!”两巴掌扇得长毛找不到北。
“这是利息!”司徒啸天冰冷地说道。一脚把长毛踹回了他的小弟身边。
围观的混混早已闭上了嘴巴,看着把长毛当成皮球一样,来回耍着玩的司徒啸天。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他们知道长毛的身手,一般十来个人不是他的对手。
长毛看着发呆的几个小弟,喷出一团血雾,叫嚎着:“你们都是死人吗?给我上,给我打死他!”
那些小弟仿若如梦初醒,从腰里掏出家伙,刀片。怪叫着,劈向了司徒啸天。
泥鳅!这是司徒啸天给那些小弟们的感觉。每当砍刀快要砍到他的时候,身影一晃,就滑了出去。那些小弟越砍越心惊,手下的动作更加的缓慢了。
司徒啸天看出这些家伙心生退意,冷笑一声,“游戏结束了。”
身形急速地闪动,快的让人眼花缭乱。只听到一阵肉与肉的撞击声,那些小弟们哀嚎着倒在地上不停地打滚。杀鸡用了宰牛刀,是这场战斗的评价。
长手和那些看好戏的混混呆住了。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看到一团影子飘过,他们就躺下了。每个人的眼神都变了,看向司徒啸天。那里站着的仿佛不是一个人,是一座矗立的高山,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冷汗就像小溪般从长毛的额头上流下来,两腿不听使唤地颤抖着,面对司徒啸天的逼近,只能后退、后退、再后退。脸上再也没有当初的趾高气昂,有的只是卑微。前后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角色变换的令长毛心脏剧烈地跳动着,肠子都悔青了,不改羞辱曹可容的。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
“噗通!”长毛跪倒在司徒啸天面前,哀求道:“大哥,是我不对,是我没长眼睛。您就把我当成一个屁给放了吧!”
司徒啸天嘴角扯起一丝残忍的笑意。若是王飞或许东方浩他们在旁边的话,知道司徒啸天心中动了真火了。“你既然没长眼睛。好,我明白了。”
一道银色的光芒从长毛的眼睛处划过。“啊……”长毛捂着眼睛不停地蹦着干嚎。汩汩的鲜血从手指缝里流出,没有人腔的嚎叫让所有的混混感觉到此时不在迪厅,而是在地狱。许多人吓得尿湿了裤子,心里很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喊的那么响。希望那个魔王杀了长毛,就泄了心头恨意,不再继续追究了。这是刚刚叫嚣着杀了曹可容的混混内心的想法。
司徒啸天手中玩弄着那把三菱军刺,对刚才跑出去的两个家伙毫不在意。环视一圈,所有人心头一颤。
不理会痛的几乎昏厥的长毛,仿佛和自己无关。“刚刚谁叫杀了她的,不要我多说了,给我站出来。否则……”
身形一动,带着冷冽的杀气冲入了人群。如同虎入羊群,银色的光芒犹如流星般闪亮,顿时惨叫声此起彼伏,很快,一块空地被清理了出来。被清理的人手脚筋全被挑断了,如同那几人一样,痛的直打滚。
司徒啸天冷的掉渣的话重新响了起来:“自己不站出来的人,他们就是榜样。站出来不需要受这样的痛苦,我会重新发落。给你们一秒钟的时间。”顿了顿,“时间到!”
司徒啸天看着几十个五颜六色的男男女女站了出来,满意地点点头。
这是一个中年的胖子从里面跑了出来,气喘吁吁地来到了司徒啸天的面前。“这位……这位……大哥……”急促地喘了口气,语速也正常了:“他们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希望您大人有大量,放过他们吧。”这个胖子所说的就是刚刚站出来的几十个青年男女。
司徒啸天看了看胖子,没有说话。他是这个迪厅的老板,司徒啸天在劫道风光的时候,并没有和他打过多少交道,一般都是东方浩和南宫宇他们经常到这里来。
司徒啸天走到了呻吟的长毛身前,一口痰吐到了他的脸上。随即,脚也放了上去,鞋底和长毛的脸部不停地摩擦着:“你很喜欢这么居高临下的俯视吗?你还不配。告诉你,我也很喜欢这种感觉。”
果真是现世报,来得快啊!长毛硬挺着,从嘴里蹦了几个字出来:“饶……饶……了……我……”
胖子看着司徒啸天的背影,越看越觉得熟悉。只是心目中的那个人和现在的他无法融合。无论是在气质,还是在惩治人的手段上。心目中的那个人相貌斯斯文文,行事风格心狠手辣。现在的他,相貌相比差不多。更加的邪气,令人无法看透,就像被一层隔膜笼罩般。行事风格已经不能用毒辣来形容,而是残忍。可是胖子并没有放弃内心的想法,走上前去,轻声试探道:“天哥,浩哥和宇哥的伤势怎么样了?劫道的兄弟们听说损失惨重啊!”说完,死死地盯住司徒啸天的脸庞,期望从表情中看出相似的地方。
可是,令他失望了。司徒啸天听了他的话,表情如故,眼睛都没眨一下。看了看他一眼,疑惑道:“你在跟我说话?”
胖子没有得到正确的答案,疑虑消失了。递过一支中华:“我可能认错人了。你和我的一个朋友很像。不知大哥怎么称呼。”
司徒啸天接了过来,用胖子打起了火点燃,吐出一口浓烟:“我叫肖潇。肖像的肖,长啸的啸。”司徒啸天用了母亲的姓。怕引起眼前的这个家伙的怀疑,没有用自己的名。
“啸哥,不知您听说过斧头帮没有?”胖子看着已成残废的长毛,言语间透着深深的担忧。
司徒啸天拍了拍早已吓呆的曹可容,摇了摇头,算是回答了问题。
“斧头帮,在几天前勾结了维斯的帮会,趁机吞并了内部混乱的劫道。成为了四区之一的帮会。他们人多势众,又有维斯的帮会在背后支持。凭你一个人是无法和他们相抗衡的。当初的劫道实力也很雄厚,被他们打的千疮百孔。更不用说就你一人了。”胖子自顾地说着,却没发现司徒啸天身体猛地一抖,眼中闪过一丝血红色的光芒。
曹可容突然如同发疯的一样,推开了司徒啸天,跌跌撞撞地后退着,嘴里不停地喊道:“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这个魔鬼,太残酷了……”显然,是被司徒啸天血腥地做法吓坏了。
司徒啸天摇摇头,无奈地笑了笑。面对如此的情况毫无办法,不懂得如何去哄女孩子。只得叫两个打扮比较正常的女孩子,去安慰曹可容。先让她平复下来再说。
司徒啸天转过身来,整个人变了,或许是因为听到了胖子对劫道的评价。他先前的计划是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现在从胖子的嘴里听出了帮会区域的划分,改变了注意。
胖子已从司徒啸天身上发现了变化。如果说他之前是一把锋利的宝剑,也只是隐藏在剑鞘内。现在,宝剑出鞘,锋芒毕露。胖子承受不了司徒啸天身上传来的巨大的压力,剧烈地喘息着不断的后退。心中大骇。望着遍地的伤兵,都是他一人造成的,还只是没有出全力的情况下。现在他已经不在掩饰自己的能力,将会造成多大的伤亡,胖子心中实在没谱。
看着司徒啸天从口袋里掏出电话,说了起来:“东方叔叔,是我。您现在有事吗?我想请你帮点忙。是这样的,我在北区和一个叫做斧头帮的帮会起了点摩擦。想请你去市队队长那打个招呼。好好,我知道了。再见。”他准备单枪匹马地和斧头帮对着干了,胖子的脸苦的几乎能滴出水来:“啸哥,您知道我接这个场子也不容易。您看?”
胖子心中主要的想法,是想把司徒啸天给请出去。如果在这里打斗起来,打破的东西怎么办?这里本来就不怎么样,如果在损坏点,就可以直接关门大吉了。再深一点,是为后来索要赔偿的时候铺个底。先不管结果怎么样了,就把话给撂出去了。他要是打赢了,赔偿肯定不用说了。如果打输的话,就凭他刚才的那通电话,想必赔偿也不是问题。商人的天性奸猾,凡事先做两手准备,先为自己留条后路。胖子就是代表性的人物。
司徒啸天摆摆手:“你看看你这个场子破破烂烂,还捞不到一点油水。等会我帮你拆掉它,重新装修。赔偿不是问题。”
胖子等得就是这句话,喜笑颜开,连忙道:“啸哥,客气了。我奇怪的是,你怎么知道斧头帮会来人?”
司徒啸天暗自叹了口气。只顾眼前一点蝇头小利,一点眼光都没有。“你没看到,长毛的手下少了两个人吗?他平时带几个人来这,不用我说了吧。”
胖子仔细一看,长毛的手下只剩下四个人。他平时很喜欢充场面,每次到这里来,下面的小弟从来没有少于六个过。看着司徒啸天,尴尬地笑了笑,闭口不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