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男人一脚将房门踹飞。
手一扬,毫不客气的将海心心丢在了大床上。
陷入自己沉思的人,一脑门就撞了上去。
“嘶……痛痛痛!”
床,很软。不痛。
但是床头很硬,撞上去,很痛。
闪了闪泪花,海心心身子一滚,小手一揭,迅速用太空被裹住了自己。
这一个晚上,她就没穿过衣服。到哪儿,都得用布裹着才不会露点。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妞儿,遮什么?抱都抱过了,还怕爷看几下?”
无耻之徒。
海心心翻了个白眼,没理他。
一是不想理,二是不敢理。
气头上的男人,远离为妙。
卧室的放灯并没有打开,只能借着窗外的月光,模模糊糊的看清眼前的环境。
黑、白、灰。
三个颜色,就是卧室的主色调。
一张大床、一张沙发、一张书桌、就是卧室的所有摆设。
单调的让人乏味。
连衣柜都没有,显然这卧室很少有人来住。不过打扫的却很干净。床单……闻了闻,带着淡淡的花香,也是新换的。
但说句心里话,海心心并不害怕。
他做的这些事,她虽然摸不透,但多多少少好像能理解一点。
他并无恶意。只是想利用她达到某种目的而已。
更何况十几分钟前,他还帮她救出了林爸爸。
被扒了衣服……就当是还恩情了吧。
当裴翩皇抽完一支烟,确定了门口偷听的人已经离开,再抬眼,那女人竟然在他床上睡得跟死猪一样。
“操!你他妈猪投胎的?跟哪儿都能睡着!”
迷迷糊糊的给人揪起来,海心心揉了揉眼睛,下意识的回答;“连续小半个月没怎么合眼,困……”
带着淡淡鼻音的声音,软软黏黏,说不出的勾人。
“不睡觉偷男人去了?”
“忙品酒会,忙挣钱,忙着恕罪。”一边说着,一边秀气的打了个哈欠,习惯性的伸出手抱住了带着淡淡体温的腰。顺便还用脸蛋在上边蹭了蹭。
男人表情不变,懒洋洋的抓起一缕黑发,在手中把玩着。
“你很缺钱?”
“缺的厉害,没有钱,会死人的。”
男人随口一问,“那你恕的又是什么罪?”
恕的什么罪?
海心心打了个机灵,清醒了!
眼皮一掀,敛去了情绪,清亮的眸子不沾一丝温度。
看了看自己与他的暧昧姿势,淡定松手,后退,重新蜷缩进被窝里。
“不好意思,把你当我床上的玩具熊了。”
说的冷静,可脸蛋却忍不住的荡开了红晕。
男人靠在床头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吸烟,闻言,乐了。
“你玩具熊够大的啊!”
着重一个‘大’字儿。
娘的,就是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恨了恨自己,海心心蜷缩成一团,不说话了。
黑暗中,男人沉默的吸烟。
海心心沉默的吸二手烟。
脑袋一挨枕头,瞌睡虫再次袭来。
她真的是很久没有好好睡觉了,真的困。
“我睡一会儿可以吗?”
免得睡到一半再给他揪起来。
这妞儿的冷静,男人已经见识到了。可他还是没想到,这妞儿竟然能如此冷静。
光着身子躺在他床上,旁边是个陌生男人。她竟然还能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