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鬼!一个天天睡在你房间喜欢你的男生怎么可能没碰过你?”在绑架她来到他身边之前,他已经把她的一切调查透了,包括江惩每晚睡在她房间的事情他都知道一清二楚。
他知道?他怎么知道?莫上霜不明白他是从哪得知的,但现在她最在乎的是他对她粗暴的一举一动,脑中不断响起警钟,江惩的名字不由自主的从她口中喊出来。原来她在最危险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是他!
“江惩,江惩,江惩……”莫上霜的声音激动的呼唤着江惩的名字,仿佛这样她就不会那么害怕。
“呵呵,真是情深意重,你这个时候叫江惩也没用了,他不会来救你的,你失踪后他甚至连面都没露,肯定是找个什么地方躲起来了,又怎么可能来救你?这种男生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江惩的名字似乎更加刺激了雷,他手上的动作更加粗鲁,在莫上霜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抓过血痕。雷把莫上霜紧紧的压在身下,用双手钳制着她一直不安的双手,然后重重的吻到了她的唇。想到这个身体曾经被江惩粗碰过,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个念头让他吻得更深,抓住她手的动作也更紧。
“江惩,江惩,江惩,江惩……”身体被牢牢地钳制住了,她无法动弹,唯一自由的嘴也却一声一声的呼唤着她现在唯一想到的名字。
雷早已失去了理智,他解下了自己和莫上霜身上所有的衣物,然后吻着她的唇,用来堵住他最讨厌听到的名字。
“江惩……唔……江……唔……惩……江惩……”莫上霜艰难的叫着江惩的名字。她讨厌这个男人的味道,令人想吐的味道。
“给我闭嘴,不要叫这个名字!”雷咬牙切齿道,然后用他的唇堵住了她的,让她怎么也叫不出来。那个该死的男生在她身上留下的气味他要全部洗掉,换之以他的味道。
刺痛的感觉像一把利剑穿过她身体,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霎那间,房间里安静了,她停止了呼喊。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她的世界,崩溃了,塌陷了,黑暗了,结束了!江惩没来,她唯一的寄托没来,那谁也别来了,谁也别来了。她已经完全没了生气,只是呆呆的睁着眼看着头上的灯光。灯光柔和,她却觉得特别刺眼,非同寻常的刺眼,让她的眼睛痛到止不住的流泪,她仿佛在灯光中看到了一个美丽女人的脸庞,轮廓不是很清楚,她却认得,那是她妈妈的脸,她思念了十几年的脸。妈妈,我好痛苦,好痛苦,妈妈能不能带我走?妈妈说过要和我永远在一起的,为什么要留下我十几年,让我一个人孤独的在这个世界上苟活?妈妈你要我好好照顾爸爸,我办到了,爸爸现在和连阿姨很幸福,那你能不能带我走了?妈妈,你把我生下来就是为了好好体会这个世界,自私、言而无信,这些我都体会到了,我已经很满足了,你可以把我带走了吧?我不要爸爸,只要你!女人的脸庞突然消失了,留在她眼前的仍旧是残酷的现实。为什么?为什么你还不带我走?为什么?为什么又要丢下我一个人,让我一个人面对这丑陋的世界?
“妈妈……妈妈……妈妈,别丢下我一个人……妈妈……”莫上霜在雷的身下喃喃的呼唤着母亲,像只受伤的猫,痛苦的沉吟。
雷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愤怒已经淹没了他的一切意识,以至于他没发现莫上霜的呼唤已经换了对象,没有发现她已经没了挣扎,像木头一样任凭他想怎样就怎样,就好像那个身体不属于她一样,更没发现洁白的床单此时已经被血染红,散发出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莫上霜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昏厥过去的,只是醒来时房间里已经一片昏暗。痛的来源不止是身体,还有心里,昏厥前的一幕幕闪过的脑海,痛苦像一堵强堵得她生不如死。生不如死,生不如死,生不如死,生不如死,不如死去,不如死去……脑海中反复闪现着那两个四字词,生不如死,不如死去。
倏地从床上起来,不顾全身痛的她几乎昏厥。她亟不可待的下床,用尽全力站起身,却因为双腿已经痛到没了半点力气而倒地。她缓缓向墙角爬去,因为她知道那里有个东西可以解救她,她看到了,那个银色的东西,在墙的角落散发着夺目的光芒,美得炫目。她奋力向前爬,终于把那把银色的刀子握再了手中。
“爱丽丝!”声音猛地从房间的窗户边传来,是雷的声音。他一直没离开,在他终于恢复理智后,看到晕厥过去的莫上霜,看到她脸上的泪水即使在梦中也源源不断,看到了床上吓人血迹,他突然想起了她之前说过的话,她说江惩没有碰过她!他终于相信了,但是他知道晚了。他一直迟迟不走,就是为了等她醒来向他道歉,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决定向一个人道歉,他想对她说对不起,他当时真的气昏了头,他是因为爱她所以才会伤害她!然而,她终于醒来时,他想立即上前,却被她的动作给疑惑了,等到清楚的意识到她的目的时,他终于忍不住喝止她!她,居然想轻生!
莫上霜似乎并没有听到有人再叫她,只是看着手中银色的刀露初了凄美的微笑。她就要离开了,离开这个似人非人的世界。死了她就可以原谅江惩的言而无信,死了她就可以原谅雷的自私自利,死了她就可以原谅一切对她造成过伤害的人,她就要解脱了,涅盘了。妈妈,等着我,等着我!她举起手中闪着银色的光芒的刀,毫不犹豫的往心脏刺去。
“你干什么?”响起的不是刀刺进心脏美妙的声音,而是雷严厉的呵责声。
不是刺进心脏的快感,依旧是痛苦的活着。她睁开眼,看着雷正用手抓住刀刃,血流淌在刀身上,一直滴到她不知何时被换上的白色的裙子上,开出一朵一朵美丽的鲜红的花朵。
她不说一句话,冷冷的看着他。他一把抢过她的刀,把它扔出窗外,然后把她从冰凉的地上抱起来,放到床上,自己也上床,把她抱在怀里。他无法再说些什么,因为一切都是他的错。从他第一次见到她时,他30年从未动过的心开始起涟漪,他发挥了他本性的掠夺,毫不犹豫的决定把她据为己有,不惜任何代价。他就是这样一个人,自从18随时父亲把那个不成气候的帮派交给他管理他自己却早登极乐世界后,他就被迫在血雨腥风中长大,然后聚集势力,壮大帮派,直到有了今天的成就。他在这个过程中,早已丧失了一切人类该有的情感,前后有多少女人为他痴狂,他却只把她们当作一个雌性对待,让她们践行一个雌性该践行的义务。他从未爱过任何一个人,却在看到莫上霜的第一眼就无可自拔的动了心。她是一个多么适合呆在她身边的女孩,简直是神专门为他造的伴侣,他等她等了30多年,终于等到了。虽然他们之间差了十多岁,然而他怎么可能介意这些?他唯一介意的是出现在他之前的那个江惩,那个该死的男生,因为他,让她对他置之不理,甚至让她因为他而有轻生的念头!该死的不是他,而是那个叫江惩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