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躺回沙发上，对他妖娆地伸出右腿：“帮人家修一下脚趾甲。”
余致远脸色依旧沉重，缓缓地蹲下，轻轻地托起她的腿。
“你的脚已经很漂亮了。”
她妩媚地笑着，用脚托起他的下巴：“你是想偷懒吗？帮人家修个指甲都不愿了？”
“没有的事。只是我现在确实没心情。”
“我知道你心里惦记着那女人。不过你也真是不通透。我能将一切做成像是她做的，当然也可以将一切做成不是她做的。主动权在我们手上，而你要拿着主动权要求她做什么……都看你自己了。”
余致远茅塞顿开。
白涟涟在刑警的看守下被带到一个会见室。房间里空空荡荡的，走进去隐约能闻脚步声的回音。屋里面等着她的是律师和他的助理。
西装笔挺的英俊男人站起身自我介绍：“白小姐你好，我叫姚华宇，受许袁博先生的委托担任你案件的辩护律师。时间有限，我们直接谈谈案件的事情，可以吗？”
白涟涟点点头，头没有什么精神地低垂着。
这些天再也没有工作的烦恼，每天在要求下早睡早起，本该是精神饱满，可实际上确实一副抽了水的菜一样蔫蔫的。
他整了整手头的资料真诚地与她面对面：“请问你跟马慧珍有什么过节，那天为什么会跟马慧珍动手？”
白涟涟厌恶地抿嘴：“这些我都跟警察说过了。”这些天来她已经被反反复复问过同样的问题，每次都像是活生生撕开她的伤口一样，并没有让她痛的麻木，而是更加深入骨髓。
他板起脸，像是老师教育学生：“白小姐我明白这些事情或许你不愿意再回想起来，可是将来我的辩护将直接影响你是无罪释放还是在监狱里是呆五年、十年。”
“我被关多少年，跟你得到的报酬有关系吗？”
“许袁博先生希望用金钱买来你的时间。”
他的回答很婉转。作为辩护律师为她减轻罪责是他的职责所在，但是她所说的两者却不能说没有关系。
这个世界上哪件事是不能用钱解决的？想起之前马慧珍对她的伤害，还不是用钱摆平了。白涟涟无奈苦笑：“我这辈子已经毁了……多少年根本没区别，其他的我不愿说，只是我当时根本没有真心想置她与死地，何况我不觉得我自己有那种能力。”
谁能想到她那样的几次殴打竟会导致一个人的死亡？可事实偏又摆在面前，让人不得不信。
姚华宇又询问了一些细节问题，同样遭到白涟涟的抵触，回答很简略，跟他从警方那边得到的信息相同，对于辩护来说没有太多的意义。
会见时间到了，姚华宇带着助理离开。助理小吴开着车，姚华宇则低头看小吴刚刚记录的信息，试图找出有用的线索。
前方堵成一团。小吴和姚华宇闲聊打发时间：“姚律师，她似乎很不愿意配合。”
姚华宇一遍一遍地梳理整个事情经过，对于她的说法，他回答：“突然遭遇这样的事情，对她的心理是巨大的打击。很多类似的犯人都会产生一种抵触的心理，甚至更巨大的心理扭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