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唐嫣然离开之后,挽珠这才看着那掉落在地上的衣服,看着那衣服却是突然的愣住了,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自己到底要怎么做?她心中这样想着,其实自己一直呆在皇后面前心中也是有过别的心思的想要成为皇上的女人,成为一个主子,但是因为深知唐嫣然的手段,所以这样的心思自己认为一直掩饰的很好,但是听着刚才唐嫣然的那话却像是早就已经看穿了自己。
方才她说那话的时候,自己的心中也是一愣,深怕这是她在试探自己,深怕自己说出来一个字就会直接被她拖下去杖毙,所以自己才一直没有说话。
但是现在回忆起刚才皇后说的话,那意思似乎是真的想要将自己送给皇上。
可是娘娘为何要这样做呢?
挽珠心中再一次的回忆着刚才唐嫣然说的话,想着这段时间皇上时常的在那姜妃娘娘处歇息,心中突然灵光一闪,莫非皇后娘娘是因为自己怀着孩子没有办法伺候皇上所以才会想着将自己献给皇上,其实这哪里是对自己好,左不过将自己当作了去牵制那姜妃的工具罢了,其实皇后是在利用自己。
想到这里她眉头皱了皱,却还是捡起了那地上被唐嫣然方才丢下的衣裳,将那衣裳抱在怀中,挽珠想着自己入宫之后被姜妃欺负,被皇后欺负的种种,唐嫣然既然你决定给我这样一个机会,那我就没有白白让它溜走的道理,总有一天你会后悔此刻你的决定,因为我心中最为怨恨的人、便是你!
这样的想法让她的眼眸突然沉了下去了,自己必须要把握这样的机会,自己一定要成为皇上的女人,只有成为了主子才能够有那个资本在今后与那皇后抗衡。
想着姜妃和她之间的那些事情,那人应该是恨透了皇后了吧,如果自己真的能够联系她的话,是不是很快便可以将唐嫣然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呢?那样的女人怎么配坐上那母仪天下的位置?
挽珠想着这些直接的将那衣服抱了起来直接的披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望着铜镜中的自己突然的笑了起来、
门口的唐嫣然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眼神中闪过一丝恨意,自己就知道这个丫头向来就不是一个安分的,自己这样简单的试探便直接的露陷了,之前说的一心一意为自己好完全就是欺骗罢了,在她的心中可是一直都有着野心的呢。皇上、既然你这么喜欢成为皇上的女人,本宫便让你好好的一度春宵,也算是本宫与你一场主仆之意圆了你的梦。
想到这里她嘴角弯了弯直接的离开了,姜妃你以为你赢了吗?你以为本宫只能够为了腹中的孩子强忍着任凭你抢夺皇上吗?真正的好戏可才刚刚开始呢。
又是一日过去了,天阑珊一行人总算是来到了福州境内了。
黄长清慢慢的放慢了马车的速度,天阑珊与身旁的新桃这才掀开了那车帘,见着门外的小贩各自的吆喝着,那摆摊的人们脸上都洋溢着微笑,和之前自己在江州看到的画面完全的不相同。
走在这样热闹的街道上,倒是让三个人因为近来一路颠簸的心情好转了许多。
望了望外面摆摊的小贩,天阑珊这才说道:“我瞧着这儿的百姓一个个还是挺开心的,皇兄之前说的那话不会是骗我的吧?”想着皇兄对自己说,是因为那唐嫣然才会让自己寻一个借口直接的离开皇宫的,莫非那所谓的神女一件事情只是一个幌子吗?心中这样想着倒是觉得有些迷惑了。
一旁的新桃听到这样的话朝着她看了一眼这才道:“殿下?你可曾饿了,要不我们找一家客栈吃些东西吧,顺便将住宿的地方定好。”
听的这话天阑珊放下了车帘点了点头,三个人都未曾发现在那茶馆的二楼有一个男人一直注视着他们的马车。
严恪嘴角突然勾了勾,似乎是见到了什么期待许久的东西一样,那个丫头总算是来了?想着这几日自己的调查,却又突然的皱了皱眉头,本来想着能够在她之前将一切都调查的差不多,但此刻却是万万没想到没有查到丝毫的眉目,看来他们在福州应该是会呆上一段时间了吧,将一旁自己的包裹拿在了手中,想着今早上自己退房的事情,看来自己和她还真是心有灵犀,这不才刚刚离开她便来了,如若继续在那客栈待下去的话,只怕两个人就见面乐吧。
其实自己也不愿意这样偷偷摸摸的瞧着她的,但此刻还不是机会,眉头直接的舒展开来,严恪直接的拿上包裹离开了茶馆。
黄长清将那马车停顿好之后,将行礼放在了屋子中,这才与天阑珊两个人在一楼用膳。
小二将那些东西一一的端了上来并且做着简单的介绍:“这是我们此地的名菜乌云托月、这是银牙蛤蜊爆、这是一行白鹭上青天、这是……”几样小菜虽然看起来很是简单,但拥有了这样别致的名字之后倒是让几个人胃口大开。
等到那小二下去之后,黄长清这才笑了起来:“殿下……这倒是有些意思,这客栈中的小二都能够有这样的学识,我倒是有些佩服此刻的官员了,真是不知道会是何方神圣?”
天阑珊看了他一眼却是笑了笑直接的吃起了饭菜来,虽然这些小菜味道也是极好的,但却还是没有那一品香的韵味了,想到这里便直接的想到了自己已经许久未曾吃到的葱煎包,想起了那个时常给自己带回来吃食的那人。
相爷……眼神突然的黯淡下来,你此刻还好吗?
黄长清两个人吃着东西,并没有将此刻天阑珊的神情看在眼中。
好一阵惆怅之后她这才吸了吸鼻子反应过来,瞧瞧自己在想些什么?有些心虚的朝着吃着饭菜的两个人看了一眼,不希望他们将这般的自己看在眼中。
自己可不希望一直成为他们的负担,既然那相爷身边已经有了织镜姑娘了,那自己也只有放弃了,除了这样还能够如何?
没一会儿后黄长清便吃完了饭菜,见着一旁的掌柜的和那小二聊着天这才勾起一抹笑容走了过去,准备好好询问关于那神女的事情。
新桃朝着他走过去的方向望了望这才收回了视线,瞧着眼前的人眉头微微皱了皱,细声问道:“殿下……你的身子可曾吃得消?”这几天他们倒是没有怎么好好歇息,在树林中凑合了好几夜,都只是为了能够早一些赶到福州,现如今来了自己倒是希望眼前的人能够好好的睡一觉了。
天阑珊听着这话这才摇摇头,因为她知晓她们这一次来福州可是有着重要事情的,自己不希望因为自己而让他们有了累赘。
两个人正说着,那黄长清这才走了过来,朝着两个人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头方才说道:“关于那神女的事情我已经了解了一些了。”
自己这一次前来福州就是为了调查那神女一事的,所以此刻见着黄长清的样子有些严谨,天阑珊也是收起了自己方才的嬉笑认真的问道:“事情如何?”之前皇兄可是告诉过自己的这神女的事情可大可小,但如若此刻的百姓真的一心臣服那神女而直接忽视了皇兄的话,那这便是天大的事情了。
黄长清朝着那掌柜的方向望了一眼,却见着他望向自己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打量这才笑了笑带着天阑珊两个人上了楼。
新桃关好了门,黄长清这才说道:“殿下……这一次那神女的事情还真是有些玄乎了。”眉头皱了皱,方才自己与那掌柜的询问神女事情的时候,他眼中便是突然的有了一抹向往,并且跟自己介绍着那神女的功绩以及那神迹的事情。
听到这样的一句话天阑珊也是突然的来了兴致,看着她一双眼睛中带着一丝欣喜:“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她如此,黄长清继续说道:“传说在这福州境内有着一条河,名曰“天河”。据传那是当年东海龙王庆祝王母娘娘寿辰的时候不慎打翻了一壶琼浆雨露,雨露瓶跌落凡间便刹那间扩大了无数倍,百姓受灾,神仙女娲不忍百姓受苦便施法将那雨露引到了黄河水中但由于施法时间太长,所以那雨露还是跌落在了福州,形成了这所谓的天河。”
两个人听着这话却是皱了皱眉头,所以这福州的那天河就是王母娘娘的一壶酒弄出来的?
正疑惑着,便听着那黄长清继续说道:“这天河每年都在静静流淌着,但每年中的清明节却会涨水,据说那清明便是那王母娘娘的寿辰,天河中的神灵想要回天却是无法便只能够怒吼着泛滥起来,所以这里每年都会将一名精挑细选出来的少女投入天河中,平天怒,安百姓。”
“这么残忍!”天阑珊听到这里突然的皱了皱自己的眉头,这不是让那少女直接的去死吗?
黄长清听到这话也是点点头:“确实如此,但此刻的百姓却是深信不疑。所以便保留下了这个陋习。”
新桃听着这话也是皱了皱眉头,似乎也是为那少女感到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