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英介等人功亏一篑,魔炎三杰也变成了魔炎二杰,想不到关键时刻杀出了个程咬金。让他们所有的努力都化为了泡影。他们更想不到的是,凌天飞就这样拉着季天道跳下去了,几千米的高空啊,就是大宗师摔个半身不遂了,向下和向上根本不是一码事。上山容易下山难这话可不是说假的。
他们在心里期盼着凌天飞直接摔死,这个人实在在他们心里形成了巨大的阴影,如果可以,他们真的不想再面对。当然,最好的是直接找到重伤的他,干掉丫的,那样就可以回去交差了。可是,对方还有一个毫发无伤的超级高手帮忙,凌天飞的变态抗击打能力和杀人时的狠辣都让他们心悸。
且不说下去寻找是否有结果,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下去后迎接的是激动的稀里哗啦的武林人士。他们根本不听山本英介等人的解释,说凌天飞没有死逃掉了对想要做强盗的武林人士而言不过是一个借口。
尽管相对而言,山本英介等人武功高强一些,但好汉难敌四拳,更何况面对的是成千上万拳。武林人打架也很容易,一般问候一句对方的母亲,对方骂回来后双方就可以开打了。
山本英介和魔炎二杰说不出的郁闷,没有杀死凌天飞也就罢了,下来后还要承受这些疯子的人海战术。魔炎二杰尤其郁闷,刚死了大哥,耳朵里那些叽叽喳喳的喝骂声搞得他们心烦意乱,只说了一个‘草’字,便惹怒了众人。于是,开打!
这样的战斗是毫无悬念的,最后逃脱的人只有魔炎二杰和山本英介,他们仗着本身超绝的身法一味儿的逃走,遇上比较废材的就顺手宰了,反正本身都是些杀人如麻的凶徒,杀些有眼无珠只知道人云亦云的家伙就算给这个社会减少一些垃圾,节省一些资源吧。
不过三人并没有走的很轻松,他们经受了起码上百次的偷袭,身上的伤口比凌天飞给他们的多了一倍,若是也如凌天飞那般厉害,他们早就挂了。
当然,莫妮卡不会有事,她长得千娇百媚,又会装无辜,江湖人士看了,立马两眼放光口水直流对这个无辜的采药女子报以了无比的关切和同情,丫一个个都是猪脑子,也不琢磨琢磨,这样的异域洋妞儿有可能是山里的采药姑娘么,
这就是美女的力量了,兵不血刃,不战而屈人之兵。红颜祸水这话实在是对的令人发指啊,括弧,在某些时候。如果是男人本身风骚,就不怪女人祸水了,纣王没有苏妲己可以有王妲己张妲己,刮了帽子赖天爷,拉不出屎来赖茅坑就不对了。
……
……
“帝君,任务失败。”清石流的那间房子里,山本英介一脸赧然的说道。
“只有你们三个回来?”帝君声音已经是毫无感情的淡漠,听不出其中所隐藏的真实情绪。
山本英介看了一眼坐在帝君不远处自顾自低头品茶的漂亮公子,沉声道:“是,请帝君降罪,山本该死。”
“你该不该死不是你说了算。”帝君淡淡说道。
“山本先生,是不是有人救了凌天飞?”那个漂亮的近乎妖异的帅哥开口说话了,他比以前更加漂亮,就是和那些所谓的大美女站在一起也不会有丝毫的失色。
山本英介一怔,想不到这漂亮男人竟然这般聪明,点头承认道:“是的,是天刀季天道救了他。”
漂亮男人微羞一笑,桃花眼眯了起来,饶有兴致的自语道:“季天道倒是够朋友,大半年不见,季天道的武功应该不错了,有时间要找他打一架了。”
“把过程说下吧,让本帝君对凌天飞也有个基本的认识。”帝君沉默了片刻,问山本英介道。
于是山本英介把作为一个当局者和凌天飞对战的感觉,以及作为一个旁观者看凌天飞如何和魔炎三杰打得稀里哗啦热火朝天又如何抽出空来去斩杀伺机而动的人。最后说到凌天飞被莫妮卡的魔法控制,然后季天道从天而降,救他离开,凌天飞还趁机斩杀了魔炎老大。然后两人毫不犹豫的跳下几千米的飞来峰。再然后他们下去寻找,被那些江湖人围着要凌天飞的人头,最后将那些人杀死了。说到最后山本英介颇为不解,不明白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帝君没有对此发表什么看法,那个漂亮男人倒是忽而一笑,仿佛了然于胸的模样。
帝君微微偏头,问那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公子:“雷少主,你怎么看?”
漂亮男人自然是魔教少主雷哲。
雷哲唇角的弧度舒展的更为迷人:“凌天飞还是像以前那样,总能给人无穷的惊喜,你们之所以会被江湖人围攻,应该也是他的手段。凌天飞人很懒,借刀杀人的招数他是很喜欢用的。只是,他如何做到的呢?”雷哲学凌天飞摸了摸鼻尖,思忖片刻,缓缓道:“这样的情况发生,应该只有一个原因吧。”
“什么原因?”山本英介看着雷哲,对这个阴柔漂亮的男人有几分好奇了。
“他有另外一个身份做掩饰。”雷哲揭示了答案。若是凌天飞知道雷哲这小子已经将他研究的这么透彻,现在肯定不会惬意的在大木桶里和凌雪漫洗药澡。
凌雪漫为了让他洗的不那么痛苦,第一次主动宽衣解带。
“漫儿,你不用这么委屈自己,我真的没事。”凌天飞得了便宜卖乖,故作正人君子。
凌雪漫在凌天飞的背后,轻轻为他清洗着伤口,俏脸微微透着晕红,不知是羞涩所致,还是水蒸气熏出来的。纤细的玉指不小心会碰到凌天飞的皮肤,总能轻而易举的引发一串让她心旌神摇的电流。凌天飞的身体就像一团烈火,那滚烫的男性气息比起这水温,丝毫不遑多让。
若不是凌天飞背对她,恐怕她已经无力为继。这不是鸳鸯浴,却胜似鸳鸯浴,其间的暧 昧和缭绕的有着草药味的气息,却因为凌雪漫本身的清冷香气而变得如云如雾如棉花糖。
“我不委屈,只要主人喜欢,我……可以做任何事。”这最后的几个字随着凌雪漫声音的减弱而变得朦胧稀薄,但怎么逃得过凌天飞那比猫头鹰还有灵敏的耳朵。‘任何事’这三个字无疑让他一阵想入非非,在凌雪漫而言,她所说的任何事无谓是上刀山下油锅现出自己的生命,而凌天飞,他很想回头看看凌雪漫美丽的胴体,这妮子是在他身后窸窸窣窣的脱下衣衫的,他几次想回头,却强自忍住,现在,这种愿望变得更加强烈起来。
‘任何事’包括和我么?这话他没有问出口,万一漫漫同学恼羞成怒随手插进他的伤口中让他生不如死呢?
挺悲壮感人的话愣是让凌某人想得云山雾罩,旖旎非凡,要是凌雪漫看到他此时两眼放光痴痴傻傻嘴角流着亮晶晶的涎液的猪哥模样,真是恨不得钻透大木桶钻到地下面去。真是仁者见仁,凌天飞的思想一直是扭曲的,这是很悲哀的一件事。
“疼么?”凌雪漫轻轻触摸着凌天飞背后那一道长长的伤口,白瓷瓷的肉泛着血丝,已经愈合了三分之一,凌天飞身体的复原能力是极为变态的。
凌天飞立马从想入非非中抽离出来,挺深的伤口,还有被灼伤的细胞组织,被带着名贵药材的水一洗,又被凌雪漫这么一碰,不痛才有鬼呢。他一咬牙,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下,逞强道:“不疼。”
凌雪漫杀过不少人,在她手上的亡魂比死在凌天飞手上的要多得多,凌天飞杀的真是连她的零头都不够呢。除了最开始的几次让她有不舒服的反应和感觉,偶尔还会不忍,但后来,她绝对不会再生出一丝一毫这样负面的情绪,好像她杀的不是人,只是一些到了成熟时需要收割的庄家而已。可是看到凌天飞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她的心尖儿颤抖起来,揪得紧紧的,那种疼痛,难以言喻。
一颗晶莹的泪从眼眶中溢了出来,在她细腻雪白的脸颊上划过,她轻轻沾了那滴泪,怔怔看着。“我竟然流泪了,已经有多久没有流过泪了啊,上一次流泪,也是为他吧?这是为什么?难道只是因为他是我的主人么?”凌雪漫思索着,忽而想到某一种可能,她的脸更红了,心跳也更快了,轻轻将那滴泪抹在凌天飞的伤口上,刺激的凌天飞又是一阵颤抖。
“你要保重自己,不要再让自己受这么重的伤了,少主你知道么,我的心很疼。”凌雪漫声音里多了一丝迷茫,一丝酸楚。
“放心啦,我答应你,我一定好好保重,不让自己再受这么重的伤了。”凌天飞听到凌雪漫声音里的凄楚,不由有些慌乱,凌雪漫是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吧?
“少主。”凌雪漫的声音里有一丝犹疑,手上的动作却未停,仍旧在轻轻的清洗着凌天飞的伤口。
“嗯?”凌天飞应了一句。
“我想,我喜欢你。”凌雪漫如是表白。
“啊?”凌天飞吃了一惊,豁然转身,他怎么也想不到,凌雪漫竟然有一天会和他表白。这一吃惊,竟然转过神来了。
微湿的秀发垂在秀美修长的颈项旁,黛眉微蹙,黑白分明的眼眸透着温柔的光芒,因为凌天飞的回望显得有一丝慌乱,长长的睫毛轻轻一颤,覆盖了下去,轻轻搭在白皙的肌肤上,掩饰了眸子深处的情绪,如樱桃般娇嫩的唇微微张开,轻轻‘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