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族的摔跤格斗大赛举办了这么多届,从没有凌天飞这种技巧和力量配合的无懈可击的摔跤技术,那些以为凌天飞只会无耻的用速度取胜的人们最后也服了,他们觉得那些他们喜欢的姑娘喜欢凌天飞那是应该的,若他们是女人也会喜欢凌天飞,那些暗恋凌雪漫的呢,也死心了,有这样的男人爱,怎么会变心呢?
哲而纳死心了,苏拉图看凌天飞的目光依旧恶毒,只是眼眸深处的隐惧却是怎么都散不去。
“果然不愧是杀死大宗师的人物,今天铁幕真总算开了眼了。”对于凌天飞的表现,铁幕真站起来鼓掌表示褒奖,若非旁边的老爹眼神威严的禁止,他真想跳下场和凌天飞摔一次,未当巫王之前,他可是巫族的第一摔跤高手,看到凌天飞这样的对手,他怎能不技痒?无奈铁幕真现在是巫族的王者,不能做出这种有失身份的事情。其实在巫族,巫王摔跤没什么失颜面的,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一败涂地,就算巫族人们大度,他铁幕真又怎么过自己这一关?以后人们的心中就会永存巫王的这一个污点,某年某月某日,巫王和一个外来人摔跤,得偿败果。
这样的事情如果发生,铁幕真脸皮再厚,恐怕都不好意思再坐那把高高在上的宝座,退位让贤是一定的了。手再痒痒,他也只能暂且忍了。但这货并不甘心,他心里可盘算着怎么找个机会和凌天飞摔一次跤,要不岂不是一生的遗憾,到时候关起门来两个人摔,不让别人知道,那就不会有事情了。
“巫王真是太过奖了,巫族儿郎的悍勇不屈才真的让凌天飞开了眼界,”然后不由感慨:“若是我月女国战士个个如此骁勇善战,那又何足惧金阙栾云这等虎狼之国。”这话倒是凌天飞发自内心的感慨,通过摔跤他发现,这里的小伙子身体底子特别的好,每一个都是强壮的跟小老虎似的,若是传授攻城略地的功法,假以时日,必是虎狼之师,铁血之军。
巫王眨了眨眼睛,眸中有笑意渗出:“如果凌先生不嫌弃,倒是可以选出一百个带去月女国,月女国被侵略是迟早的事情,想必凌先生对此事最为清楚不过。”
凌天飞愣了,呆若木鸡,一秒半钟,他不能置信的看着巫王,那个狮子一样的强壮男子,抠了抠耳朵,蹙眉道:“巫王,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
铁幕真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对凌天飞眨了眨眼睛:“当然是和你开玩笑了,巫族人民世代在这平原内,除了……呵呵,今天本王高兴,开个玩笑,凌先生你不介意吧?”
“老子介意。”这话当然没说出来,凌天飞翻了个白眼,懒洋洋的说:“当然不介意了,巫王有这样吓死人的幽默细胞,不发扬一下岂不可惜。”
巫王仿佛没有听出凌天飞话里的嘲弄之意,转头对巫七道:“七叔,按照惯例,你就给今天的第一勇士,凌天飞先生戴上金腰带吧。”
凌天飞再次怔然,靠了,还真的咧。不过给金腰带还不如给我一群小老虎呢。刚才巫王说开玩笑时那些小伙子眼底的失望之色可是清晰无比的,看来,这里的人也不是全然不想出去看一看的。
拿到金腰带的凌天飞在篝火中举起金腰带,欢呼声四起,掌声如雷,火光冲天,真是一派热闹的景象。
透过火光,凌天飞瞥到,巫六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凌天飞成了巫族少年儿郎的偶像,他们都是心眼直的汉子,没那么多弯弯道道的肠子,对凌天飞是心悦诚服的佩服。在摔跤之后的酒会上,凌天飞这一桌的人换了又换,他们一是想来灌醉凌天飞,二就是要向他请教摔跤的窍门啊,技术之类的。
凌大官人最大的本事其实不是轻功,而是这张嘴,这一条三寸不烂之舌。他本人对于自己接近大宗师的武功没什么自豪,但对自己这张胜过百万雄师的嘴巴,那是绝对的十分自衿。他之所以能泡到这么多的绝世美女,靠的可不是武功。他又不是野蛮的山大王,不会干见人家小妞儿漂亮就拉到山上去当压寨夫人的没品的事儿。
丫又酒量超群,吃着巫族特制的蜜汁烤羊腿,就着十几杯下肚,他的脸上也浮起了淡淡的醉红之色,微醉之后,话也多了起来。凌天飞眉飞色舞,口若悬河,毫不吝啬的传授自己的心得体会,其实什么狗屁心得体会,都是当年百度上KOPY下来的东西,如今扯起来跟摔跤专家似的,让这些质朴单纯的小伙子听得两眼冒光,看凌天飞的眼神那是跟看战神坎帕拉一样。
“凌哥哥,我也来敬你一杯。”送走了一拨意犹未尽的少年,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响在凌天飞耳边。
凌天飞同学心中有疑窦,但还不到疑窦丛生的地步,只是这厮喝了不少酒,这时候有些许醉意。巫族的酒不是外面市面上酒馆里的那种酒水,就是那些号称地底下埋了百八十年的女儿红状元红的烈酒,比起巫族自酿的血酒,烈性也是差了几千几万里,就好像一只发怒的小猫之于一头盛怒的老虎,这压根就不是同一个层面上的东西。
巫族人是喝习惯了,但也不能像凌天飞这么豪迈的一杯接一杯,杯杯一口干,这货喝的哪儿是酒,跟白开水似的,凌大官人也是把这烈酒当营养快线喝了。
他功力未复,不比从前,千杯不醉的本事打了个折扣,这才喝了几十杯,已经醉态萌生了。
他偏头看着几分娇柔,几分羞怯,几分野性,几分青春的小美人儿,不明白直爽的四公主何来这羞答答娇滴滴的模样,这么眼巴巴瞅着薇露妍,忽然发现她的小嘴儿其实很丰润,莹润有光,肌肤虽然说不上欺雪赛霜,却光滑细致,仿佛新拨的熟鸡蛋。眸子里藏着一泓春水,荡啊荡啊,漾啊漾啊,水波粼粼,纤长的睫毛船儿一样淌过,脸颊上梨涡浅现,这叫一个青春逼人。
“这酒很烈,你还小,就不要喝了。”凌天飞咕噜一声吞了口唾沫,口干舌燥的感觉稍稍少些,那喉咙翻滚的模样很像一个看到美食却不能吃的饿汉,那种眼睛直勾勾的渴望能填满大海。
“不,妍儿现在是小,但是过了今天,就不小了。”薇露妍不喜欢人们说她小,尤其不喜欢凌天飞说,她黛眉轻蹙,一口喝了大半的血酒,呛得直咳嗽,酒意涌上来,熏得小妮子两颊酡红,说不出的迷人。
凌天飞有些小晕,有些没明白薇露妍的意思,什么叫过了今晚就不小了啊?本来想问问的,被薇露妍这一咳嗽,忘了这茬,连忙轻轻给她拍了拍粉背,柔声问道:“没事儿吧,妍儿?”
薇露妍眼睛亮亮的,就像天边的启明星,看向凌天飞的目光中情意绵绵,甚至有些不符这个年纪的狐媚,这样的眼神让凌天飞想起了远在月女国的狐狸精。
“没事。”薇露妍给凌天飞抛了一个媚眼儿,站起来走了。
凌天飞摇摇头,现在的小姑娘太早熟了,这么小就会勾搭男人了,若不是我凌天飞乃是正人君子一个,有坐怀不乱的柳下之风,这小姑娘还不遭殃啊。
薇露妍走后,又来了一个人,这个人给凌天飞的感觉很奇妙,好像从哪儿见过一样,有一种莫名的熟悉,他的风采很洒脱,不太像巫族人民的粗犷,那一双细长的手白皙而灵活,眼神柔润,有着看破世情的通透,和济世为怀的慈悲,看样子不过是三十岁的大龄青年,但他给人的感觉却有着岁月沉淀的成熟与稳重,闻着他身上淡有若无的香味,凌天飞清醒了少许,漆黑的眼瞳也有了焦点。
“前辈可是北堂神医北堂星?”凌天飞微微偏头,望着右手旁的中年帅哥,问道。
中年帅哥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他看凌天飞的目光有几分老丈人打量女婿的意思,那深藏的挑剔在凌天飞参加完摔跤大会和酒会上的豪迈与口才后所剩无几,这时被凌天飞一口叫破,北堂星几乎彻底满意了凌天飞这个准女婿,只有一点儿不满意的是,这小子太多情,身边的女人有点儿多了。
“瑶娆和她娘还好么?”既然凌天飞猜对他是谁,北堂星也就不必拐弯抹角,他最关心的便是北堂瑶娆母女,所以这一问便直奔主题,也等于间接承认了他的身份。
“干爹请放心,瑶娆很好,干娘也很好,干娘知道我出来,便让我捎了一句话,说若是见到你,就问一问你?”凌天飞对这个未来岳父现在的干爹,有几分好感,瑶娆品性那么好,应该不全是干娘教的,这个干爹也是付出了很大的心血的。
“干爹,干娘?”北堂星怔了一下,想不到这小子称呼亲热成这样,这近乎套的还真自然。
“是的,干娘认了我当儿子,你是干娘的相公,我觉得叫你干爹不过分,您认为呢?”凌天飞给北堂星斟满酒,敬了他一杯。
凌天飞的口才北堂星已经刚才已经见识过了,他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能怎么回答?
“自然是不过分的,你说,瑶娆娘让你带句话,是什么话?”北堂星眼中闪过一抹期许,看来他也是想念妻女的。
“干娘让我问你,如果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依然会放弃她们母女么?”凌天飞凑近了北堂星,沉声问道,双眼犹若利剑,紧紧盯着北堂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