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几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来是想说我们都是穿你设计的内衣呢。那副娇羞的模样若是由月秋雪表现出来,必定是风华绝代迷人万千,凌大官人不惜烽火戏诸侯,但这几个官员么,凌天飞只想揍她们一顿,然后告诉她们不是什么女人都可以娇羞的。
皇宫的菜式比起凌园的来也强不到哪儿去,但至少强一点,如果凌园的厨师比皇宫还要厉害,那岂不是要惹人诟病?只不过,菜肴再美味,再珍贵,谁又好意思甩开腮帮子吃?谁又真能够吃饱?还不是意思意思回头回家再补一餐。
满桌文武,也就是凌天飞吃的最无拘束,反正就这么回事了,为了不让女皇有事没事挑@逗他,他将全副心神放到食物上,专心调戏食物,吃起来可是一点儿也不含糊,饿死鬼投胎似的。体内强悍到一定程度的循环系统加速了食物能量的转化,不会变成脂肪让他完美的体型出现瑕疵。
吃过晚饭,官员们一一告辞了,凌天飞也要告辞回家,家里还有一班美娇娘在等着他临幸呢,一想到这,凌天飞就满脑子龌龊念头,凌小二受到心理暗示,微微翘头。
“陛下,臣告辞了。”凌天飞告辞要走。
“等等,凌爱卿留下,朕有些话同你说。”女皇陛下一句话,让凌大官人郁闷了半晌,这大晚上的,你不让我走到底想干什么?不怕被人背后碎碎念么?我可是有身份证的人啊,公众形象很重要滴。
尽管凌天飞百般不想万般不愿,但陛下有令,丫现在又是吃公家饭的主儿,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段,凌大官人刚吃了也从月女国拿了不少,自然不能拒绝。
百官先后告辞离去,她们看凌大元帅的眼神诸多暧@昧,看得他心里直发毛,心中暗自嘀咕莫非女皇陛下会变成月夜人狼将我惨无人道的那啥了不成?
凌天飞很纠结。
月秋雪走的时候瞪了凌天飞一眼,瞪得他有点儿心虚,毕竟这货脑子里思想足够龌龊,月秋雪瞪他的目光锐利如刀,里面似有警告之意,好像是说,‘小子,你要是对我母皇不敬,小心我阉了你。’凌天飞缩了缩脖子,感到颈后寒毛在跳霹雳舞。
“吱呀。”门被关上了,桌子被收拾干净了,偌大的御书房,只剩下凌天飞和女皇陛下两人,烛光摇曳,墙上光影闪烁,鼻子里钻进一阵阵魅惑人心的香气,两人均沉默着,彼此的呼吸缓慢交替,有一种奇特的韵律。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气氛难免尴尬,凌天飞调理气息,让呼吸平稳如常。
“唉!”一声幽长的叹息划破了夜的沉默。
“陛下为何叹息?”凌天飞很知趣的小声询问,作为臣子,为领导解决问题乃是本分。
“凌爱卿,我很累。”女皇声音中透着难得的彷徨无措,她的眼神迷离,如梦似幻。
“累了就睡你的大觉去啊,爷还累呢。”凌天飞暗骂,嘴上却道:“女皇陛下日理万机,为月女国日夜操劳,自然是很辛苦的,陛下多多休息就好了。”
女皇陛下缓缓摇头,她伸出玉手向上抚摸过凌天飞的脸庞,那柔滑的触感带起一阵电流,凌大官人棱角分明的英俊脸蛋也让女皇一阵心径神摇,她不禁想到:“这个男人拥有出类拔萃的能力和万里挑一的好皮囊,若是朕年轻十几岁,说不定可以与他……”女皇陛下都为自己这个想法感到羞耻,她的脸被羞意熏出了两朵霞晕。
“朕是心累,自朕登基以来,就一直担心五国有一日侵犯我国,五国狼子野心,一直都想侵吞月女国,这是众人皆知的。月女国历代女皇都派了很多美女去各国,从内部让他们混乱,加上月女国一直有天堑和几个大宗师的守护,才让月女国至今未起战火,朕很怕祖宗的基业毁在我的手中,朕很怕起战火,可是,怕什么就会来什么,金阙鸾云各自拥有名将明君,月女国大多是女兵,从战力上就有着先天的差距,若不是有你在,朕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谢谢你,凌爱卿。”女皇陛下很少以这样柔弱的姿态示人,虽然有时候凌天飞心存亵渎,但还是有些胆战心惊,因为女皇陛下确实是个城府极深的女人,帝王心术,不在其位,又有谁真正能明了?凌天飞不喜欢有城府的女人,女人可以聪明,但是不可以聪明的可怕,很显然,女皇陛下就是那种让凌天飞敬而远之的聪明的可怕的女人。今日她这般彷徨的说话,这么小鸟依人的靠着他的肩膀,凌天飞才把她当成一个女人。但他不敢造次,伴君如伴虎这话可不是说着玩的,帝王的喜怒无常其实就是这帮无聊的君主为了显示自己高深莫测故意小孩子一样耍的无聊手段。
“谢什么,陛下待我不薄,我的家也在月女国,陛下请放心,臣一定尽我最大的努力保住月女国,那些孙子想来侵犯,就让他们来,遇神杀神,遇佛斩佛,遇妖降妖,遇魔伏魔,喵了个咪的,我就不信整不死他们。”凌天飞说的张牙舞爪,低头见女皇陛下正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不由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请陛下恕罪,臣是粗人,说话污了陛下耳朵,臣该死。”丫说自己该死,但神情照样跳脱,没有一丝忏悔的意思。
“凌爱卿,朕喜欢同你说话,因为只有你不怕朕,你敢同朕说真话。”女皇陛下眨了眨眼睛,嘴角泛起一个柔媚的弧度,很像一个小女人,她摆摆手制止了凌天飞的辩解:“飞,给我讲个笑话吧,我不开心。”女皇改了对凌天飞的称呼,不再叫凌爱卿,而是‘飞’,如情人叫情郎一般,同时她也改了自己的称呼,不再自称朕,而是‘我’,‘我’这个字眼很简单,但从女皇嘴里说出,那就代表她放下了身段,以和凌天飞平等的姿态对话。
凌天飞外粗内细,他自然察觉到之中的不同,他挠了挠头:“笑话啊,”当初为了泡妞儿可没少去搜罗笑话,女孩们嘛,都是要哄的,他略一皱眉,想起一个,“狼崽一出生就只爱吃素,狼爸狼妈非常痛苦,绞尽脑汁训练他捕猎。 经过不懈的努力,终于有一天,狼爸狼妈欣慰地看到儿子去追一只兔子,便小心翼翼地尾随观察。 不一会功夫,狼崽抓住了兔子,凶相毕露地吼道:‘小子,快把胡萝卜交出来!’”
“咯咯咯……”女皇陛下听完凌天飞绘声绘色的笑话,发出了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她笑的花枝乱颤,看的凌天飞目瞪口呆,口水直流,若不是及时吸回,就滴在女皇陛下的脖子里了。
“好看么?”女皇陛下忽然问道。
“好看。”凌天飞点点头,下意识的回答。
“想摸么?”女皇又问,声音恍惚起来,仿佛来自梦境的深处。
“对不起,对比起,臣该死,臣万死。”凌天飞诚惶诚恐的道歉,废话,吃了女皇的豆腐,这可是犯上的大罪,要株连九族的。
“飞,不要把我当成皇帝,把我当女人,一个普通的女人,今天我生日,你让我开心一下好么?”女皇陛下轻轻咬着下唇,声音低到几不可闻。
凌天飞愕然半晌,说:“要不我把不开心的事儿说出来,让你开心一下?”
“讨厌,”女皇扭了几下身体,扭得凌天飞色胆膨胀起来,“你这坏人,非要我说明白么?”
……
……
凌天飞打开门,逃也似的奔了出去,冷风清冽,吹得他头脑清醒了些,他甩甩头,感觉刚才的一切仿佛做梦一般,那么的荒诞。关上了门,旖旎的风光消失不见,凌天飞心中生出几分悔意。若是被雪儿知道,她会怎样呢?这个念头犹如跗骨的毒蛇,啃噬着他的心灵。
深深吸了一口气,仰望当空皓月,月光如水,柔润的光芒洒下来,照亮凌天飞的脸庞,却驱不散他心头的阴霾。
一声轻轻的叹息从树上传来,在风中,这声叹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又如何逃得过凌天飞的耳朵,他心中巨震,吓了一跳,抬头望去,一个雪白的身影翩跹而过。
凌天飞知道是月秋雪,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看来她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凌天飞脑子有些凌乱,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件事情,比让他去砍一个大宗师都有难度。
本来不知道如何面对月秋雪,但又怕月秋雪想不开做傻事,咬了咬牙,便追了过去,心中却是一点儿谱都没有,一片乌云移过来,挡住了月亮的光芒,世界顿时灰暗,阴霾的如此深沉,宛如凌天飞此时的心情。
凌天飞一直觉得皇宫就是个迷宫,他这样的路痴要是来刺杀皇帝肯定会失败而归,不是杀不了,而是根本找不到,一进来就能迷路。房子的建筑风格如出一辙,除了宫殿的名字不同,造型并无特别之处,华贵无比,彰显气势。凌天飞不喜欢皇宫,月女国的宫殿虽不至于如别的国家那样,藏污纳垢,冤假错案多得如同乱成一团的毛线球,皇上再英明,也无法整理的一清二楚。女人之间的斗争比男人更加恐怖,杀人不眨眼,杀人不见血,连妃子笑,都显得阴森可怖,甜美的脸庞下,是一颗恶毒的心。后宫是个逼良为娼逼善为恶的地方,因为那个地方,只有有实力的人才能活着。在前世,凌天飞最看不得那些后宫戏,太惨烈了,当年被逼着和当时的女朋友婷玉看完金枝欲孽,婷玉问他:“什么感觉?”凌天飞挠了挠发麻的头皮,苦笑道:“女人是老虎啊,太恐怖了。”婷玉冷哼一声:“怕了吧?要是你敢对不起老娘,老娘阉了你!”吓得凌天飞当时差点儿阳痿了,之后照样对不起了,婷玉没有阉了他,只是狠狠抽了他一耳光,那时候她的眼神凌天飞永远都不会忘,深沉的恨意,刻骨的悲意,还有不舍,那一眼,如此决绝,如此破碎,凌天飞当时心都碎了,仍旧咬牙没有挽留。变了心的女人狠,变了心的男人还不是一样,谁又有资格去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