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淇听了果然大喜,牲口眼中也露出一丝感动。小姑娘激动的说:“真的么?”
“凌天飞点点头:“自然是真的。”
“飞哥。”刘淇立刻甜滋滋叫了一声。
“嗯,”凌天飞回答一声,“想要什么,跟哥说,哥送你份见面礼,还有,牲口要是敢欺负你敢对不起你,你就和我说,哥一定替你做主,哥最憎恨的就是负心汉了。”
牲口有些不岔,心道:“你才是史上头一号负心汉吧?”
“我没什么想要的呢,等有了就告诉飞哥,”见凌天飞眼中露出赞许之意,刘淇甜甜一笑,斜乜了牲口一眼道:“盛寇不敢欺负我的,你放心,他敢欺负我就收拾他,哼。”
凌天飞讶然望向张盛宼,见他一连讪讪,胖脸有点儿红,不由好笑,合着牲口这货还是个气管炎呢,丫对寻花问柳有着特殊的爱好,难道他会为了刘淇这一棵小树放弃整个森林么?
“嗯,厉害,男人就得管着,要不尾巴就翘上天了。”凌天飞竖起大拇指,站着说话不腰疼道。
牲口苦着脸,心道:“这都什么话啊,你丫也是爷们儿好不好?三千弱水我才取了一瓢,你呢,把最优质的都取回去了,看你这架势还没完,还要继续呢。”
“就是。”刘淇深以为然。
和刘淇谈了几句,才问牲口:“怎么回事,说说吧?”
牲口喝了一大口茶水,缓缓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原来蓝恒灵玉并没有喜欢牲口,只是觉得牲口是个不错的男人,在亲过他之后就有些后悔,觉得自己不该这么轻率,虽然是亲脸,但还是会给他造成误会。于是第二天就同他坦白说了,牲口也丝毫不以为杵,自己这副尊荣,让蓝恒灵玉这种风情万种风华绝代的天之骄女轻而易举爱上他简直是笑话,不对,简直是神话。所以他越挫越勇,更是殷勤的去找蓝恒灵玉。而蓝恒灵玉也蛮喜欢和他说话的,他是个聪明的男人,又幽默,和他说话很轻松,两人的话题几乎一直围绕着凌天飞展开,说到凌天飞,蓝恒灵玉眼眸中就会闪过黯然,可是却痴痴的说下去。然后向牲口打听关于凌天飞的一切故事,牲口心宽体胖,觉得蓝恒灵玉是个痴情而可怜的女子,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起凌天飞的一个个传奇的故事,本来就精彩的事情经过牲口张牙舞爪添油加醋的描绘顿时生动起来,蓝恒灵玉似乎就能见到凌天飞以一敌千,虽千万人吾往矣的一往无前的绝代风姿,能见到他大战大宗师不落下风的超强实力,见到他冲冠一怒为红颜的霸气,见到他巧设计谋打得敌人落花流水的狡黠,见到他千里逃亡,不屈不挠的倔强。
虽然这些故事蓝恒灵玉都知道,她一直在默默的关注着凌天飞的一切,但从他的朋友嘴里说出来又是一番不同的感受。
十天如此,二十天也是如此,牲口哥就明白了,这也是个痴情的傻妞儿,爱得太深,估计都能海枯石烂沧海桑田了,他也知道凭自己这三把刷子没办法转移她的爱恋。也只能劝解她,开导她。而蓝恒灵玉对此的回应颇让牲口动容,蓝恒灵玉说的是:今世不嫁凌郎,生不如死。我会等,等到石板路上刻满等待的痕迹,等到缘分落地开花,等到我们终究牵手,若不能,来世继续。
凌天飞听了这些话,鼻子一酸,心中某块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脑海中浮现出蓝恒灵玉极媚的玉容,心中暗叹,烟花易冷,韶华易逝,最难辜负是红颜啊。
刚想说话,却听到刘淇已经在抽泣,小丫头早就泪流满面,一直忍着不出声,这时却有些泣不成声。
他愕然望向刘淇,小姑娘就是感性,很容易被感动,不过自己不也是被这份深情深深打动了么?就像倩公主一样,倩公主,薇露安,蓝恒灵玉,都是一样的。唉,我何德何能啊,一般而言,都应该是男人追女人,现在搁在他身上都倒过来了,以至于他拿着装逼,害的一个个美女伤心欲绝,其实人家又不是那么容易爱上别人的女人,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嚣张呢?我能接受倩公主和安安,为什么不能接受蓝恒灵玉呢?
“怎么了,淇淇?”凌天飞诧异问道。
“玉姐姐是个好人,虽然以前她做过一些坏事,可是她都改了,现在她的日子很清苦,不再演奏箫曲,也不在青楼做一个卖艺不卖身的超然名妓,玉姐姐说过,从今以后,吹箫只为凌郎,你就接受她吧,好么?”刘淇抽泣着说。
凌天飞有些惊讶,刘淇怎么认识蓝恒灵玉的,于是望向牲口,牲口解释道:“淇淇是蓝恒姑娘的贴身丫鬟,是她在淇淇爹为了赌债把淇淇卖到青楼后保护了她,没有让她受到任何伤害,然后把淇淇一直留在身边,她说虽然她不喜欢我,可是有个人很喜欢我。原来我和蓝恒姑娘聊天的时候淇淇经常在屏风后面听,她被我幽默高雅的谈吐所吸引了,我见到她也是心弦一动,几十年不开的情窦开花了,哇塞,所以我们就立马如胶似漆了。”
淇淇玉颊生晕,啐了牲口一口道:“就会胡说八道,你有那么有魅力么?”
“自然有了,哥的魅力很内敛。”牲口大言不惭。
凌天飞心中有些急不可耐了,他沉住气,等着两人打情骂俏完毕,沉声问:“蓝恒灵玉现在何处?”
“伽蓝寺。”牲口叹息一声,连忙说道。
凌天飞微微一愕,心中一惊,这叫什么事儿,难道还真打算常伴青灯古佛了?他心中念头百转,忽然蹭一声站了起来:“我去看看,牲口今天你买单了,下次好好请你们小两口搓一顿。”
牲口对凌天飞竖起了大拇指:“这才叫爷们儿,男人什么事儿都冲动那叫年轻气盛稚嫩不懂事,但只为女人冲动那就是真爷们了,去吧,这次的钱我会找你报销的。”牲口笑眯眯的,一副斤斤计较的死财主样儿,他也为凌天飞那句小两口得意呢。
刘淇俏脸一红,瞪着凌天飞,不满的嘀咕:“什么小两口,人家还没嫁给他呢。”
牲口一把搂过刘淇,在她吹弹可破的滑嫩脸蛋上亲了一口笑说:“还不是早晚的事儿。”
“牲口,你丫越来越流氓了。”凌天飞笑骂一句,重新戴上面具打开门行了出去。
牲口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谢谢啊,这都是老大教导有方。”
……
……
伽蓝寺离茶馆有几十里路,凌天飞不清楚可是有清楚的,天地玄幻四鹰那可是地地道道的六国通,说句夸张的话,你随便把他们仍在某个国家的某个山头,他们能有几十条路会到月女国,再夸张一点儿,就是仍在西域边陲,挖个地洞不用上来,口袋里揣着一只土拨鼠,直接从地下面走,再上来那就得是凌园门口。
四人对其余国家都那么熟,对月女国更是熟悉的不得了。凌天飞这个左撇子加路痴也不用到处打听,随便问了他们自然就知道了。
伽蓝寺是夕蓝山半山腰的一个寺庙,里面供奉着普贤菩萨,香火还算旺盛,因为月女国特殊的关系,伽蓝寺里的主持啊沙弥啊之类的自然都是女人,不过也不能说是尼姑,毕竟都是剃光了脑袋,还用香在脑门上一丝不苟的点上白点,当然,这个也是根据在寺庙里身份的高低点的,身份越高点得越多,极限是九个,总不能满脑门密密麻麻的都是白点,那不成白头翁了。
几十里路对凌天飞这样的轻功高手而言实在太过轻松,二十分钟不到就已经上了夕蓝山。蜿蜒的山路上倒是不少去上香的香客,也不知道是真虔诚,还是做了亏心事,在这上面出点不痛不痒的血,来安慰下自己。
到了伽蓝寺,凌天飞见识到了伽蓝寺的庄严,为了不被那些性子温润,带着浅笑和虔诚的女和尚轰出来,他只能装出一副虔诚香客的模样,掏出百两银票买了十柱长一米半粗十公分的檀香。对于凌天飞这样的豪客,女和尚并没有对他特殊优待一些,脸上的笑容矜持而温和,不过度谄媚,也不过度冰冷,让人心中宁静祥和,十分舒服。
这让凌天飞对这里的女和尚们肃然起敬,他心中暗暗自责,怪自己带着有色眼镜去看寺庙,以为寺庙都跟前世某些打着佛的幌子圈钱,据说,某某寺的主持可是相当有钱滴,老婆情人好几个,儿子女儿一大帮,个个坐奔驰开宝马,威风的紧。
更有笑话讽刺某些风气不正的寺庙,进去后,庙祝问:“阿弥陀佛,施主捐钱吧。”施主一愣:“没零钱。”庙祝微笑:“没事,可以找零。”施主有些不爽:“我没带钱。”庙祝还是彬彬有礼,低眉顺眼,双手合十:“也不要紧,可以刷卡,您是银联还是牡丹卡?”施主怒了:“卡也没带。”庙祝还是笑眯眯的,涵养显得极好:“哦,这样啊,那你捐赠器官么,看您身体不错,捐个肾吧?”施主怒了:“你有病啊?”庙祝回了一句:“你有药啊?”施主:“你吃多少?”庙祝:“你有多少我吃多少。”施主:“你吃多少我有多少……”虽然只是笑话,却在一定侧面了反映了个别寺庙的不正当圈钱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