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便。”强子烦闷地声音,从厕所传了出来,不过对于这个答案,我和白毛老窦是丝毫不觉得意外。
“同学,我们在调查一些事情,还麻烦你开一下门。”方才开口说话的男老师,依旧皱着眉头,对着厕所里的强子说。
“老师,你这样会不会强人所难啊?李文强同学是南方人,洗澡的时候连我们都不让进的,对于别人的隐私来说,你这个要求会不会过分了点。”老窦上前,并不惧这老师瞪过来的目光。
一时间,这俩男老师加上胡八婆都没有人开口。
“算了。”随着强子的这一声,厕所开了,只见他用专属浴巾,裹着关键部位,起着一身鸡皮疙瘩站在厕所门口,黑着脸看着非要看他洗澡的两男一女。
这个男老师探头打量了一下强子,又探头进去细细看了看,随后带着很少的一点点歉意,对强子说:“真是不好意思了,这位同学,你继续洗吧。”
强子黑着脸,瞪了一眼一直盯着他腹肌看的胡八婆,重重地关上了厕所门,而后进来的这三个人再次打量了我们几眼,便转身出门往405去了。
“强子动作真快,唉。”我万分庆幸地感叹了句,毕竟,要是我的话,根本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把衣服脱完还把全身打湿,而且还要再围好浴巾,还把我的衣服都藏好。
老窦和白毛也重重地点了点头,于是,在搞定我的伤口之后,俩人又开始发短信跟女朋友聊天,不过内容我撇了一眼,基本上是在说老运动场的烤肉事件,只是没有把我带出去。
“妈*的,胡八婆这神经病,洗个澡还得开门给她看。”强子嘴里骂着从厕所走了出来,不过此时已经套上了一身保暖衣,脸色倒是臭的很,这两天强子算是挺倒霉的了,被叶微微那个神经质女生缠的快疯了不说,自己床又睡不了,刚才被我恶心了一番后,又差点被胡八婆看了果体。
“强子,够哥们,这牺牲哥们儿记住了。”我上前,用左手拍了拍他肩膀,我们宿舍人就爱这一招,没办法。
“牺牲什么?”强子黑着脸,略为疑惑地问了我一句。
“呃,刚才不是你在帮我洗衣服然后为了掩饰才脱掉衣服装洗澡的么?”我微微一怔,觉得好像事情有点不太对。
“洗毛线啊,你那么厚的衣服,我给你涮了两遍就不错了,你还真想让我给你洗干净啊,算了吧,我是想着明天考试了,洗个澡舒服一点儿。”强子白了我一眼,那眼神中的鄙视,让我的心微微的裂开了一条缝,唉,白感动了。
很快,胡八婆带着两个男老师,就查到了五楼,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查到什么,但被她闯过的宿舍,气氛明显都不怎么愉快,不过我此刻也没有心情去关注那些了,明天就是专业考了,我难道要独臂上阵?
一想到这个,我就压力山大,不再理会强子三人,继续坐在靠背椅上,开始冥想,加速吧!我的再生细胞!
其实强子三人对我的这个自我修复方法抱有很大的怀疑,昨天晚上连白毛说梦话都是:“唉,媳妇儿,我宿舍这哥们儿好像有神经病,再不然就是练了什么邪功,可怎么办呢?”
其实我听到的时候挺想问问他,你咋啥事都跟你媳妇说呢?上次我不过是为了清理思绪摇了会头,你就非得跟她说我是买到了劣质的摇啊头丸,还直接把自己摇晕了。
不过他们倒是没有明着和我说这些,估计是为了给我留点面子,不过在今天中午看到了我的恢复程度之后,三人的明显态度上有了变化,最少不再以为我是在犯神经病,不过估计很大程度都是觉得我是炼了什么邪功。
随着我的心情越来越平静,冥想的程度也在加深着,就这样盘膝的状态下,我又在靠背椅上坐了一晚上,床依然还是让给了强子睡,他的被子和床垫子都没有完全干透。
“喜唰唰喜唰唰,喜唰唰哦~哦~……”
又是一阵惊心动魄的闹铃声,把我们四个人同时吓的瞪圆了眼,我原本觉得我的适应能力还是很强的,但奈何强子调了这个闹铃有一个月了,我还是没能习惯,每次都被这个闹铃吓的够呛。
老窦和白毛跟昨天一样,瞪圆了眼睛急吸了两口气,又在强子把闹铃摁了之后,继续蒙头大睡,我跟强子却不行,今天我们专业考,强子和平常还是一样,醒了之后迷糊一下,就继续开始做俯卧撑,晃的床嘎吱嘎吱响。
我也把已经麻木到几乎没有知觉的两条腿放了下去,这一晚上盘膝坐的,让我相当怀疑那些和尚们是怎么坚持下来的,而且还没有变成罗圈腿。
两条腿现在麻木的还站不起来,我赶紧先解开了扣子,看看我一晚上的成果如何,现在轻微动一动倒是已经感觉不到什么疼痛了,但不排除和腿一样,是麻木的结果。
小心的解开了扣子,把胳膊从厚实的睡衣里退了出来,当看到此时胳膊的情况后,我才真正松了一口气,原本昨天裂开的口子已经全数愈合了,结着厚厚的一层痂在上面保护着,肩膀上的也差不多,不过因为本来就比胳膊上的伤要严重,所以胳膊抬起来什么的,还是会扯到伤口,但明显已经不是很疼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该说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疼。
强子已经做完了五十个俯卧撑,换好衣服从我床上跳了下来,跑去洗脸刷牙了,我拿起手机一看时间,尼马!7点40了,八点10分要考试!
“啊,快来不及了!”我顿时急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我和强子两个人已经坐在了考核机试的考场里,面对着面前屏幕上扭来扭去上千个的小人,我整个脑子都是懵的,来看还是没能遇到老郑头正常的时候,我也只能认命的瞪着眼睛,从这一堆乱码中玩找你妹儿。
三个小时后,我和强子无力的推开了宿舍门,看着眼前两个正忙着推塔的室友,重重的叹了口气。
“怎么样?哎,你俩这表情看起来貌似考的应该不怎么样吧?”老窦从屏幕上转过头,看着我俩一副哥早就知道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