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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良玉楼泣诉血泪往事 尹将军动情怜玉惜花

从法源寺到前门大街的大栅栏,行程并不太远。车队一路行来,只那气势就让街上行人惊诧不已,早早退避。尹昌衡稳坐车上,脑子里竟回想着这几天发生过的令人烦忧的奇奇怪怪的事来。而良玉楼的心里却是另外一番情景,自入青楼以来,她何曾经历过今天这样的阵势?与当今大总统的公子和赫赫有名的西征军总司令同乘豪华马车在京城的大街上招摇过市,这对她来说真的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呢。

良玉楼侧身看了看沉默着的尹昌衡,轻声道:“尹将军,真没想到,我们在法源寺又见面了。”

“啊啊……”尹昌衡从沉思中回过神来,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玉楼姑娘也到法源寺进香?”

良玉楼说:“今天是父亲母亲和兄长的忌日,每年这天,我都要到庙里给他们上香的。”

尹昌衡便觉奇怪,问:“怎么,二老和兄长都在这天过世?”

良玉楼叹道:“是啊,这一晃就十四年了。”

尹昌衡沉吟道:“十四年?那是庚子年了。”

车队进了大栅栏,拐了几个弯就进了纱帽胡同,在一座院子前停了下来。

门前栽有两棵枇杷树,稀稀拉拉地挂着一些叶子,屋檐下吊着两个红灯笼,灯罩上写着“醉香阁”三字。

尹昌衡与袁克文刚下车,就见一位三十来岁抹着浓妆的妇人蹦了出来,她就是醉香阁的鸨儿惠娘。这惠娘原来也是妓女出身,年轻时曾在天津红过一阵子,后来从良嫁了一个北京的商人。没想过了三年那商人就染上伤寒死了,惠娘也没留下后人,便在八大胡同操起了旧业。这惠娘确也厉害,干了四五年便将这座醉香阁盘下,自己当起老鸨来。

袁克文经常出入八大胡同,惠娘自然是认得他的。看来他也是首次光顾醉香阁,这使得鸨儿格外地兴奋,拉大嗓门惊叫道:“哎哟,是袁二公子呀!难怪,今天一大早院子里那棵桂花树上就有两只喜鹊叫个不歇的,没想真的就有贵人来了!”

尹昌衡便让马忠和张得奎先回去歇着,傍晚再来接他。二人放心不下,尹昌衡说反正有吴七他们在这儿守着,没事。马、张二人也就驱车回怡居宅院去了。

尹昌衡随着袁克文进了醉香阁,就听良玉楼在对惠娘说道:“妈妈,已是中午时候了,快叫厨房安排酒菜,尹将军和袁公子在法源寺折腾了一上午,恐怕肚子早饿了。”惠娘即刻叫人到厨房打招呼。良玉楼领着尹昌衡和袁克文进了内院,在正房大厅坐下,便有小丫头献上茶来。良玉楼陪着尹昌衡,那嫣云姑娘也颇有几分姿色,嘴头子上也怪甜的,袁克文就要了她陪着说话。

没过多久,惠娘笑嘻嘻走了来,说酒菜已在醉月轩摆好了,请二位贵人入席。所谓醉月轩,则是西跨院里紧邻正房的两间耳房,稍小一间可通后院,大的一间挂了块“醉月轩”的匾额。从前后窗户望出去,后院的蔷薇尽收眼里,如是特有脸面的达官贵人来玩,一般都安排在这里落座。

四人坐下后,惠娘一边亲自把盏斟酒,一边兴奋地说:“我做梦都没想到袁二公子和尹将军会光顾我们醉香阁,惠娘我真的是脸上有光啊!”

袁克文当即说道:“呃呃,鸨妈,我们可不是冲着你这张老脸来的啊!是尹将军和玉楼姑娘今生投缘,我二人才跨进了醉香阁的门槛。”

惠娘赔笑道:“那是那是,没有梧桐树,召不来金凤凰嘛!”

袁克文便邀尹昌衡和良玉楼饮酒。干下一杯,袁克文又对惠娘说道:“好的堂子要有好的姑娘,有了好的姑娘,这堂子的名气也就有了。你可要善待玉楼姑娘啊!”

惠娘笑道:“袁二公子放心,我待玉楼如亲闺女,要是亏待了玉楼,我就千刀万剐了!”

袁克文转而对尹昌衡笑道:“胭脂胡同有家莳花馆,很有名的。玉堂春的戏硕权兄肯定是看过的了。据说莳花馆明朝时就是苏家大院,名妓苏三就在那里住过的。还有陕西巷有家堂子叫怡香院,曾经名噪一时的赛金花就是那里的头牌姑娘。我看,没准玉楼姑娘也会因硕权兄而成当今名妓的。”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没料良玉楼却叹息道:“袁二公子此话差矣,风尘女子哪个不是迫于无奈呢?强作欢笑丝竹里,一腔苦水无人知。我看就是那些做了名妓的姑娘,内心深处未必就是好受的呢。”

听了这话,尹昌衡心里一颤,他隐隐觉得这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内心深处很可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苦情。他对良玉楼笑笑,说道:“玉楼姑娘,我很喜欢听你弹琴,来上一支曲儿如何?”

良玉楼笑道:“只要尹将军喜欢,愿听多少支曲儿玉楼都会为你效劳的。”说着便起身向后院去了,不一会儿便抱着琵琶回来,将凳儿挪到旁边坐下调弦。

袁克文对嫣云道:“嫣云姑娘,玉楼弹琴,你唱,如何?”

嫣云笑着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双手怀中抱月摆了个架势。良玉楼轻舒玉指,幽婉琴声便飘荡开来。嫣云一展歌喉,声音甜甜的,十分动听。唱的是南宋李清照的《醉花阴》: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一曲歌罢,袁克文与尹昌衡鼓掌叫好。良玉楼接着又弹响一曲。嫣云跟着唱了起来,是一支元曲,王伯成的《别情》:

多情去后留香枕,好梦回时冷梦衾。闷愁山重海来深。独自寝,夜雨百年心。

此曲刚了,袁克文就嚷了起来:“唱得好唱得好!一句‘独自寝,夜雨百年心’,很多意思都在里面了。嫣云,过来,我要赏你酒吃!”嫣云便嬉笑着走过去,袁克文一把将她揽在怀里,端起杯子要喂她喝。嫣云小口一张,竟吞下了。

这八大胡同聚集了上百家妓院,其档次乃是不一样的。醉香阁、云吉班以及陕西巷的怡香院这些堂子算较高等级的妓院,这些妓院有个别名叫做“清吟小班”。顾名思义,“清吟”则以侍茶、弈棋、说戏、唱曲为主,而非只做皮肉生意。这样的堂子自然不是寻常的玩家玩得起的,来的多是有权有势的达官贵人,或是囊中充裕的文人墨客。至于那些称为“下处”的低档次的专营皮肉生意的窑子,有身份的人自然是不会去光顾的。

袁克文与嫣云闹着酒,良玉楼便将琵琶挂在墙上,走来挨着尹昌衡坐下,说:“尹将军,天冷,菜也凉得快,快趁热吃啊!”尹昌衡却端起杯来要与良玉楼同饮。良玉楼一笑,将杯与尹昌衡碰了,吮了一口。尹昌衡又想起她刚才说过的“强作欢笑丝竹里”那番话来,他真想知道良玉楼那嫣然一笑里究竟深藏着什么令人心酸的秘密。

这时,惠娘走了来,笑道:“哎哟,袁二公子,尹将军,天寒地冷的,这醉月轩也不宜久坐。姑娘房里火炉子已生得暖暖的了,掏心窝子的话都到房里说去吧!”

酒足饭饱,袁克文搂着嫣云去了,良玉楼便挽着尹昌衡往后院走。

良玉楼的房间在后院罩房东头,占着两间屋子,门楣上挂着一块匾额,上书“玉人轩”三字。原来这醉香阁院内的房间都是以“轩”挂名的,刚才吃饭的房间叫醉月轩,嫣云的房间叫紫霞轩,还有什么彩云轩、醉花轩,等等。玉人轩装饰淡雅,幽香盈室,房内两盆炭火已是熊熊燃着,进门便觉一阵热气扑面而来。

在床边坐定,见尹昌衡沉默不语,良玉楼低头说道:“玉楼仰慕将军已久。那日在云吉班偶然一见后,原以为今生无缘再见到将军了,谁料今天在法源寺又见了面。哎,真是太巧了啊!”

尹昌衡拉过玉楼的手来,问道:“你说仰慕昌衡已久,这话怎么讲呢?”

良玉楼便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份报纸来,交给尹昌衡,正是那张登着他与朱尔典较酒新闻的《燕华快报》。那天在云吉班,尹昌衡就对玉楼感到迷惑,如今就更加迷惑不解了。一个烟花女子,居然对这些事情也感兴趣,而且将报纸也存了下来?他正要说点什么,良玉楼又从橱柜里拿出一大叠旧报纸来,都是昨前年的《燕华快报》和其他报纸,上面均载着有关尹昌衡西征平叛、英国公使朱尔典照会抗议的消息以及报社的评论文章、社会民众的反映。尹昌衡更诧异了,疑惑地盯着良玉楼。

良玉楼说:“凡是让英国人难过的事我都感兴趣,也特别高兴。”稍稍停顿,又说,“我父亲母亲,还有两个哥哥,都是给英国人杀害的。一个庄子百多号人,没几个活出来的……”说着,良玉楼啜泣起来。尹昌衡禁不住一把将良玉楼揽在怀里。

原来庚子年爆发了义和团运动,八国联军乘机攻陷大沽炮台,取天津,过廊坊,一举打进了北京城。慈禧太后和光绪皇帝逃往西安避难,外国军人烧杀掳掠,整个北京城火光冲天,尸横遍野。就在清政府与八国联军议和期间,一伙英国军人闯进东郊的殷家庄抢劫,庄民奋力抵抗,英人一死四伤。随即大批英军赶来,殷家庄惨遭血洗,包括玉楼父母和两个哥哥在内的一百二十七人死于非命。当时才四岁的良玉楼正巧被舅舅带到杨庄姥姥家玩去了,才幸免于难。

良玉楼哭道:“我舅舅带我回去的时候,就见整个庄子都烧光了,到处都是死人。我在姥姥家过了四年多,后来姥爷也死了,姥姥又有病,没法养活我,舅舅瞒着姥姥把我送到北京城里来……

“舅舅得了十两银子,把我卖给一家姓丁的绸缎铺老板当丫头。也才一年多时间,这家人生意不景气,又把我转卖给了这家妓院。先是做些杂事,没两年人长大点了,妈妈就要我接客,把我名字也改了,我原来叫殷文鸾。”

尹昌衡小声道:“啊,殷文鸾?这名字好有文气。”

良玉楼道:“是我爸起的。我爸是个秀才,是庄主家的私塾先生。”

尹昌衡终于明白了,这个风尘女子之所以对他那么在意,原来这中间隐藏着一段惊心动魄的血泪故事啊!

良玉楼扑进尹昌衡怀里伤心地哭道:“尹将军,你是我最敬慕的英雄,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能见到你,能与你说说话,我已经很惊喜很满足了。

我一个风尘女子还能企盼什么?尹将军,你不会笑话玉楼吧?”

“不会的,我怎么会呢?”尹昌衡早被感动了,他抹着良玉楼脸上的泪水,“你这么美,这么有才气,又懂得什么是值得去爱的,什么是应该去恨的。你是一个好姑娘,真的。”

这天下午,良玉楼将一个女人而不是风尘女子的温情和真爱全给了尹昌衡,而就在这种温情和真爱中,尹昌衡暂时忘却了自到北京以来积结于心的忧郁和烦恼,感受到难得的放松和慰藉,以至金乌西坠,薄暮降临,还不忍放开怀中的玉楼。

终归还是要走的。尹昌衡穿衣时,从衣兜里掉出一件东西来,良玉楼拾在手中,见是一枚圆圆的晶莹剔透的红石头。

良玉楼惊喜道:“咦,这是什么石头?真好看。”

尹昌衡接在手里,凝视着它说:“这是我在金沙江边拾的。说它像玛瑙又不是玛瑙,说它像玉又不是玉,说不清楚这是什么。反正好玩,我就常带在身边了。”

良玉楼迟疑地说:“尹将军,你舍得给我吗?”

尹昌衡似有不舍之意。良玉楼便道:“既然尹将军舍不得,那就算了吧。”

尹昌衡笑了笑:“你要是真的喜欢,就送给你了。”

良玉楼一把抓了过来,放在手心里把玩着,高兴得像个小姑娘。

尹昌衡和良玉楼刚从后院出来,鸨儿惠娘就满脸堆笑地迎了来,说袁二公子已将事情办妥,有事先走一步,尹将军今后只管来会玉楼姑娘好了。

“这个袁二公子!”尹昌衡埋怨着,便问惠娘,“你说,他给的多少?我要还他的。”

惠娘笑道:“哎呀尹将军,这你就甭问了。”

尹昌衡无奈,就与良玉楼向外走去,马忠也已候在院外。尹昌衡就要上车,良玉楼忽然跟上前来,轻声说道:“尹将军,你要是忙的话,这里就不要来了。”

尹昌衡盯着良玉楼问:“为啥?”

良玉楼道:“将军是干大事业的人,玉楼真怕拖累了将军。”

尹昌衡听得出玉楼话中的含意,说道:“你心真好,我不会忘记你的。”

说罢上了马车。马忠一催鞭,车子向胡同外徐徐驶去。车出大栅栏,驶上前门大街,马忠突然回头说道:“都督,出事了!”

尹昌衡惊问:“出啥事了?”

马忠说:“张得奎被袭受伤了!”

尹昌衡一惊,叫道:“快,赶快回去!”

“嘚!嘚!嘚!”马忠三声鞭响,豪华马车猛然间狂奔起来,警卫兵们追之不及,纷纷埋怨。吴七骂道:“狗日的马忠,又发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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